「我想上厕所了。
」「是,我的主人。
」母狗骄傲的扬起头张开嘴,眼里的感情复杂得我不想去分辨。
那之后是淅沥的水声。
第三篇「射水鱼」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无力的坐在阴暗的隔间里,手里拿着一张稍微有点破旧的老照片,心情和周围飞旋撞击乱作一团的灰尘差不多,微茫的光线里映照出一条明明灭灭的道路,通向楼下满溢布丁奶香和面包气味的,香甜的现实。
[lgn=left]这张照片上有两个穿着海军学员服的少女,其中一个是我——我当然不会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虽然梳理着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发型,但是那就是我,还没有成为魔术师的普林斯顿。
但是另一个女孩,我再怎么回想也不记得她是谁了。
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的金色长发,有些稚气又透着机灵的面孔。
好像还有对让人不由得在意的胸部……不不对,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确实没有和这个女孩合过影。
不如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
我突然开始畏惧起灰尘之外不断洋溢诱人香气的那个现实——毫无疑问的,我忘记了什么。
维纳斯一定会打死我的吧。
看着地毯上这个爬满灰尘的巨大箱子,我用力把咬着下唇幽怨地瞪着我的维纳斯驱赶出脑海。
在这个时间里,灰尘和蜘蛛网已经低调的在地毯上留下了十分显眼的痕迹,而且还在变得更加显眼。
我叹了口气,屏住呼吸打开了普林斯顿号的学院时光。
「射水鱼?」阿拉斯加拔出嘴里的西瓜,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你是说那种以飞虫为食的特别的鱼类吗?」不不不你完全可以不那么着急……我看着地上的西瓜不无可惜的想。
「虽然我们的潜艇都是以鱼类命名的是没错,但是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射水鱼啊。
」她夸张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嗯,如果不是发烧,你一定是进入了一个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时空,还在那里和一条射水鱼合了影。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粉色的呆毛不住晃动,说实话这让我有点烦躁。
「你的幽默感越来越差劲了。
」阿拉斯加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雪橇犬式的微笑。
找其他人,估计我真会变成神经病吧。
就算没有,也会被当做神经病送到什么地方去——舰娘精神方面的研究一定可以得一个学界的大奖。
我看着手里的两张照片,平复稍微有点无法淡定的心情。
如果可以,我也想说,我只是学了图片编辑,和你们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虽然这不好笑。
一点也不。
在被通称为「毕业照」的众人合影上,我的旁边还是那个一头如云金发的小家伙,她亲昵的抱着照片上看起来有点尴尬的我,笑的很单纯。
这笑容触及到我的内心,好像巨大的回忆在柔软的地摊上突然落上一层灰尘。
那照片的背面写着「射水鱼」。
我知道,布丁香气弥漫的日常,到此为止了。
…………闹钟的液晶显示器上的时间是上午5:49。
射水鱼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
深暗的房间一侧的墙上,窗帘被风吹动而不断摇曳的影子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仿佛是晨霭从窗外顺着光透进来一样,射水鱼总觉得自己的视线里有什么朦胧的东西,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好像有鸟叫声从外面传进来,但是听不见人的声音,这个时间,应该都还在睡觉吧。
醒得有些太早了。
眼睛像这样一直睁着,已经感到酸胀疼痛,却好像连闭上的力气都没有。
手臂在床上延伸着,这让射水鱼像是摆出了一个大字。
射水鱼有些徒劳的摆了摆胳膊,确认了自己对身体聊胜于无的支配权,也让她确认了一件事,自己是一个人醒来的。
这种迟到的认定感终于模糊了射水鱼的视线,她感到脸上有温暖的液体划了过去,冷却以后凉丝丝的,很清晰。
一个人睡,一点也不暖和啊。
射水鱼抓紧了毛巾被,蜷成一团,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闹钟还没有响。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到六点…过去多久了呢?也许是闹钟偶然的坏掉了,其实已经过去了一天…什么的。
射水鱼这样想着,睁开了眼睛。
看不清,讨厌死了。
射水鱼揉了揉眼睛,让那几个跳动的数字在视线里慢慢聚焦清晰。
5:52。
是五时五十二分的意思。
刚才醒过来的时候是四十几…这样啊。
射水鱼的视线再一次的模糊了。
明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中射水鱼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慢慢的冷却,变成黑暗冰冷的海底,射水鱼倒在淤泥当中,下沉,窒息,坠入寡默的深渊里——其实也只过了三分钟啊。
射水鱼抱着被子,紧紧的顶着像是被抽空的胸口。
这样的时间,还要经受多久呢。
射水鱼有些恍惚的起身打开了窗子,早晨港区的微风掀起窗纱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凉意让射水鱼打了一个哆嗦,她拉开窗帘,面对宁静的港区放声大哭。
闹钟发出了单调的电子音,六点到了。
射水鱼像是被某种开关控制着跌坐在地上,她像是猛然惊醒一样望向洞开的窗户,然后无声的带着释怀的表情笑了。
[lgn=left]腿间膨大的肉柱掀开裹在身体上的窗纱,坐在地上的射水鱼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空洞被一种单纯而直接的感情支配着。
之后要发生的事情射水鱼很清楚。
把身体甚至是内心都交给心爱的人,偏执的要求着成为彼此的所有物的射水鱼,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