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的假的?」
-------------------------------------
野餐?这个寻常至极的词汇,却像一只锐利的箭镞,刺入了柳芭的胸膛。往事犹如潮水,漫上这位女仆的心扉。
七年前,母亲刚去世那会儿,是提塔心病最重的一段时期,为积蓄复仇的力量,她总是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研习魔法,一个月也不一定出门一回。中午放在她房门口的餐盘,直到深夜也没有挪动的痕迹。
柳芭担心她的精状态,却又不忍触及她的内心世界,也只好保持缄默。
但当柳芭独处之时,常常不由自主地忆起童年时的经历,比如提塔父母带领她们俩涉足林间,在河畔挑一块平整的空地野餐。丽芙卡会将两位小天使亲切地拥入怀中,用脸颊摩擦她们的脖颈,德特勒夫则利用服兵役时学到的经验,用铁锅炖出一锅热汤来。这段徒步之旅永远不会缺少欢笑声。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那个时候,该多好啊。」想到昔日的团圆时光,柳芭的泪腺隐隐发酸。
可是哪来的如果呢?柳芭坐在餐桌前,吞咽下自己所做的便餐。对待自己的伙食,她完全不像服侍提塔那样上心,只需一张皮塔饼,卷上一块煮羊肉,沾点酸奶沙拉酱,便可草草了事。一个人吃饭最是无趣,随便打发打发就得了。
座钟的报时声激荡起衰飒的空气,偌大的餐桌唯有她一人枯坐。夕阳的余光从拱形窗中照进来,洒落在高耸的椅背之上,投射出一只寂寥的影子。
这就是孤单女仆的无聊晚餐,代表着平凡的一日迎来终结。
当时的柳芭保准意料不到,「和提塔再度野餐」的夙愿,居然能在多年后成为现实。
在厨房准备野餐用的餐点时,柳芭一边哼着舒伯特的曲调,一边陶醉地心想:「我有一种感觉:只要和吕一航在一起,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有他在身边,我可以弥补过去的多少遗憾……不不,我无法奢求改变过去,更重要的,是属于当下的小小幸福。」
——当下的小小幸福……就好。
柳芭绽放出灿如桃花的笑容,将精心烹制的佳肴装进一个个保温盒中。
-------------------------------------
换作热闹一点的地方,比如崇安寺附近的闹市区,吕一航可没胆量带这三位欧洲少女一起亮相。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比拍外景的模特还容姿动人,要是聚在一起,估计会掀起难以想象的骚动,然后登上爱管闲事的本地公众号头条。
而在远离市区的别墅院子里,则有一种别于城市的安逸氛围,既能近距离地欣赏到阳澄湖的美景,又不会有外人偷窥或打搅——所以想也不用多想,野餐的地点就定在楼下的草坪上了。
秋日是最适合野餐的季节,在冬冷夏热的江南地区就更是如此。像是老天为了成全柳芭的殷切期待,今天的天气格外适宜,澄碧的天空飘荡着几抹丝带般的白云,湖上吹来和煦的微风,令人直欲享用一番新鲜空气。
柳芭照旧穿着英式女仆装,臂弯拎着一只塞满饭盒、盖着棉布的竹篮,慢悠悠地踱至院里,脸上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
提塔换上了难得一见的便服,不紧不慢地跟随其后。
她身着一件纯白的荷叶领长袖衬衫,外加一条深棕的百褶裙,多么简洁明快的搭配,给人一种柠檬汽水般的清爽感。这身衣装与大众印象中的夏季JK制服有许类同,提塔的笑颜也洋溢着十足的青春朝气,真像个心思单纯的学生,正为提前放学而兴高采烈呢。
对于提塔来说,母亲的遗物「子午日分」不仅是抵抗异能侵袭的法袍,更是心灵层面的一道障壁,让她有种「母亲犹在身旁」的感觉,所以她总是不舍得脱掉。只有在彻底抛开警戒心的私人场合,她才会换下「子午日分」,穿上休闲一点点的服装。
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克洛艾——只有她什么都没穿,以手掌和膝盖贴着地面,缓慢地匍匐爬行,束成马尾的灿金长发在颈侧摆荡。她雪白的臀股高高地拱起,在波纹般微微震颤的屁股肉间,粉嫩的肛菊时隐时现。
她脖上除了项圈以外,还特意别了一个铃铛,每当她摇动身子时,铃铛就会激起一阵「叮铃铃」的脆响,向周遭宣告她的方位。
栓在克洛艾颈上的那根细长铁链,另一端攥在吕一航手里。吕一航走在她臀后一尺的位置,强作镇静地遛着她前行,不时咽下唾沫,以抑制自己躁动的性欲。
这当然是提塔出的主意,她不吝以任何淫虐的手段戏弄国教修女,而且吕一航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在征服感的逼迫下,吕一航的心脏怦怦狂跳,肉棒在悄然间膨胀得不成样子,纵有帆布裤的拘束,也顶起了一个鹅蛋大小的小包。
——顺便一提,在这场过家家的游戏里,克洛艾的角色是家犬。
与提塔和柳芭的亮丽衣裳并列,克洛艾的裸体似乎稍显突兀,但想想看,《间谍过家家》中,阿尼亚一家不就养着一条狗吗?小学英语老师也曾经讲过:「外国人会把狗狗当作家人。」如果过家家必须要有一个宠物狗的角色,那这个角色也只能分配给克洛艾了。
柳芭铺平毯子,再向克洛艾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克洛艾吁吁喘息,一摇一晃地爬到毯上,就像长途行军终于抵达了终点,四肢骤然一软,卧倒成一滩烂泥。她的实际体力绝对不止这么杂鱼,但在羞耻心作用下,她的每一步都像行进在泥沼当中,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吕一航因勃起得厉害,没法立即坐下,焦急地跺了两步。心思敏锐的柳芭注意到这点,略微弯了弯腰,轻轻抚摸克洛艾的脑后金发,就像在撸一只金毛犬。
「克克,来给你的男主人解决一下性欲问题吧,都怪你太骚,惹得他勃起了,你要对此负责吧?」
克洛艾颓唐地应道:「好……」
柳芭摇摇头,「怦」地敲打了一下克洛艾的后脑勺:「不对。」
克洛艾呜咽了一声,瞥了眼柳芭,杏仁般的眼珠透露着一丝委屈:「汪,汪汪。」
柳芭欣慰一笑:「对了。」
既被剥夺了姓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