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一座城堡,我们仨在那里隐居。三个人一起过一辈子,永不分离,好么?」
柳芭幻想出了这样一个场景:在星期天的午后,克林克城堡中,吕一航和提塔并肩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孩子,一同阅读一本厚重的大书。柳芭把新鲜出炉的树莓派端过去,拖曳出一路甜香的热气。那两个孩子一定是很乖巧很可爱的,一个发色像金色的初阳,一个发色像银色的新雪,相貌继承了各自母亲的闪光点。
对了,提塔的孩子会怎么称呼我呢?也管我叫「妈妈」吗?哎呀,羞死人了,明明不是我的骨肉,却这么叫我,怎么好意思呢,呵呵呵……不过,我将来生下的孩子,也会把提塔叫做妈妈吧……嗯,对,这下就扯平了。
在成长过程中,柳芭始终缺少亲生父母的陪伴。直到父亲过世为止,柳芭都没跟他见过几面,连他的面貌都记不清了。等到移居德国以后,返乡探望母亲的机会也极少,顶多一年一次。为了不让仇视妖眼、力主关押拉斯普京后裔的「强硬派」抓住把柄,她每次回国都只能做短暂停留,且必须隐匿行踪。
在柳芭的全部人生中,「家庭」如同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又如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十八年以来,她像一条无依无靠的小船,在无垠的天地间随波逐流,不断被暴雨猛浪裹挟至下一个目的地,唯一的夙愿就是驶入一片平静的港湾——幸好,而今她终于可以安心地判定:这个终点站是存在的。
以后就能与最要好的发小一道,和最中意的男人结婚,建起一夫二妻齐人之福的小家,每天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过上不问世事的隐逸日子。光是想象一下,心里就像尝到蜂蜜一样喜悦。
而且,还可以把母亲也接过来一起住。倘若她辞去「女巫之锤」的工作,就再也没必要受俄罗斯成教使唤,不用为缉捕罪犯、驱除恶魔而出生入死了……
一笔接着一笔,柳芭在脑海中细细勾画未来生活的蓝图,痴痴地绽出了笑容。
不过,在此之前,邪淫的魔早已酝酿好了计谋——引诱男人心甘情愿投身深渊的毒计。
西迪莞尔而笑,赤红的眼眸中流转着孺子可教的欣慰:「好极了,妾身早就知道您不会满足于现状。您可以像所罗门一样,做一名广纳后宫的君王。」
此言激起了吕一航的好心:「哦,怎么个广纳后宫法?」
「人类所写的《旧约·列王纪》里有记载,『所罗门有妃七百,都是公主;还有嫔三百』。这话可不是虚构,妾身可是亲眼见证过的:他每天夜里都会在宫殿里摆席设宴,与数百名绝世美女一同欢合,远远望去,如同一座蠕动的肉山……如此盛大的性爱派对,只见过AV那点穷酸场面的现代人肯定想象不来吧。」
吕一航笑道:「圣经学家应该也想象不来,但你是亲历者,没人比你更有发言权了。」
「不错,妾身追随了所罗门王数十年,他对美人的爱怜之意,妾身无不看在眼里。对执掌淫欲的妾身来说,君主的性交就是魔力的源泉,如果您想将吾之力掌握自如,那就也娶来一千名妻妾吧!」
「多,多少?」西迪报出的数字把吕一航吓了一跳。
都说古时的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吹牛皮而已。要想夜御百女,需要怎样非人的性功能啊?没点超能力肯定做不到,叫话人物来还差不多。
「她说得没错。魔法的基础思想之一,就是模仿圣人的行迹,或是复现名留青史的圣事件。」提塔貌似和魔有所共鸣,不住地点起了头,「我听说过,你爷爷年轻时曾是茅山上清派的得意门生,那你应该对上清派的经义有所了解吧?那些道士们不也会学习陶弘景祖师留下的修道方式吗?说到底,那同样是对『圣人』的一种『模仿』啊。」
应该没有多少外国人叫得出陶弘景的名字,当然,提塔这个优等生论外——吕一航早就对她的博闻强识见怪不怪了。她能够对中国本土的道术侃侃而谈,不知是在「世界异能流派」课堂上记足了笔记,还是是自己在私底下做过功课。
「全世界历史上的圣人不可胜数,有人格高尚者,有法力高强者,为什么偏要我模仿所罗门呢?」吕一航又提了个问题。
提塔自信地说:「因为所罗门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魔契约者,也是最知名最伟大的一位。在他驾崩以后的这三千年里,胆敢与魔订立契约的蠢弱之辈要么遭到魔反噬,被生啖血肉魂魄;要么被外敌围剿至死,连个姓名都没留下就湮没于史册……但这是由于他们不懂得驾驭魔的方式,假如你能好好效法所罗门,必不会落得他们那样的下场。」
「你说话好伤人,我能效法的东西难道只有收后宫而已吗……」
「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了。他不光大开后宫,还特别拣选各个国家的美人呢,《列王纪》上还说,『所罗门王在法老的女儿之外,又宠爱许多外邦女子,就是摩押女子、亚扪女子、以东女子、西顿女子、赫人女子』。」
「然后呢?」
「瀛洲大学汇聚了天下英才,学生有近半是外国的留学生,其中不乏芳华正茂的美少女。这难道不是一座天造地设的舞台吗?你没有蛟龙得水的感觉吗?」
吕一航憋笑摇头。建校的贤人是为了促进国际各异能流派的交流才决定广泛招收留学生的。要是他们知道有人这片苦心当做情色的便利,肯定会气得一蹦三尺高吧?
不过,瀛洲大学够不够他一展雄风另说,他那条蛟龙确实想尝尝水的滋味了。
吕一航轻咳一声,两手分别摁了摁提塔与柳芭的后脑勺。她们立刻领会了意思,跪坐下来,凑到吕一航的大腿之间,一同舔起了他的肉棒。茎秆上还流着她们俩的爱液,也沾染着吕一航的精液,可她们却像品味琼浆一般,温和地把肉棒含在口中,把上面的汁液一舔而空。
两朵绝美的西洋娇花,来自恩恩怨怨绵延不休的两个邻近大国,但她们却亲密无间地舔舐着同一根大屌,含情脉脉地仰视着情郎的面容,竭力克制住胯间溃决涨漫的春潮——在乞求恩幸、仰受雨露的淫欲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看到三人沉迷于你侬我侬的性爱,西迪狡黠地露出微笑,隐没在了房间的阴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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