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拜访一下吧。」柳芭一边抚平自己衣物上的褶皱,一边提醒道,「你千万要好好准备啊。她已经四天没和你见面了,她嘴上没说,但其实是很想你的。」
吕一航也点点头,不用她说,他已经为与提塔相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明天,就是最终考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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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提塔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多了。
她像平时一样,穿着哥特萝莉长裙样式的黑色法袍「子午日分」,周身的魔力阴沉无比,散布着可怖不祥的气息。她这几天心情糟糕,睡眠不足,以至于面色憔悴不堪,魔力的流动也紊乱无序。
一进门,她就见到了吕一航站在玄关前,像门童一般恭敬地向她问好:
「欢迎回来。」
「哦,你来了。」提塔淡然道。
今天早上,吕一航发来消息说要来拜访,提塔只记得自己漫不经心地回复了几个字,究竟是同意还是拒绝,她也记不清了。
因为自己实在是心乱如麻,甚至连正面对上他眼睛的勇气也没有。提塔低头换鞋,这样就能避免和他对视了。
「提塔。」
这回的声音却来自于柳芭——柳芭已经在家了吗?刚才怎么没看到?
提塔觉得古怪,于是向上一瞥。
不料,她正好与吕一航身后的柳芭正好对视上了。女仆少女的面容冰冷,两只眼睛发出霓虹似的妖艳红光。
这是「妖眼」发动的信号!
身为柳芭的至亲挚友,提塔岂会不知她身上的先天异能?柳芭继承了最纯正的拉斯普京血统,能炉火纯青地运用象征「七宗罪」的七种形态的妖眼,变化无常,诡诈多端,俄罗斯的诸多「正派人物」把她视作妖女,忌惮万分,也并非全无道理。
但是,提塔何曾知晓,就在这两个星期之内,柳芭竟领悟了同时使用两种妖眼的方法!
——左眼是「使役之眼」,以「傲慢」的淫威凌驾于人;右眼是「情欲之眼」,以「色欲」的诱惑炫人眼目。
提塔想要挪动脚步,却宛如脚下生根,一动也动不得。更要命的是,她的意识被「情欲之眼」所侵入,面颊渐渐充血,嗓子燥渴难耐,呼出的气息犹如蒸汽漫溢。
「快来亲吻我,爱抚我……亲吻我,爱抚我!」
提塔脑海中荡漾着旖旎的遐思,渴望情郎快用肉棒撬开她深处的秘奥,但于时只能伫立原地,隔裙摩擦大腿之间的肉瓣,以缓解子宫一阵又一阵的骚动。
她一边以微小的动作自慰,一边暗暗祈祷:要是站着就高潮了,那可太尴尬了。千万不要让我出这种洋相!
照理说,提塔熟习古希腊伊壁鸠鲁学派的「不动心」(trx)之道,心智异常坚定,寻常的精攻击无法动摇她分毫。但她这几天作息失常,萎靡不振,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承受了剧烈压力,再加上没料到柳芭的偷袭,全然未有防备之心,所以妖眼的效果才格外显着。
「做得好,柳芭。」吕一航抚摸了两下柳芭的头,柳芭的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摸起来还是相当吃力的。
「主人……」
柳芭兴奋得扑到吕一航的身上,像一只小狗索要奖励一般,啃咬上了他的嘴唇。
拥吻了将近两分钟,吕一航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柳芭柔软的臀瓣上捏了两下,示意她停手,她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深吻。
提塔瞪直了眼睛,馋得快要流口水了。
——岂有此理,我也想接吻,一航唇齿的味道,我好久没尝了……
不对,冷静一点。现在的场面实质上是一场谈判,我身中妖眼,处于不利的位置。为了扭转局势,我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欲望和企图。
谈判中最必要的一步,就是不露破绽!
「奥维德说过,在追求女孩时,『首要的是了解你心爱女子的女仆:她会帮你铺平道路』(…prus ncm cptnde nosse puee / Cur st: ccessus mollet tuos)。你难道被笼络了吗,柳芭?」
饶是中了「使役之眼」和「情欲之眼」的双重合击,提塔仍站得笔挺,面含微笑,裙摆一点也没晃动,显出有礼有节的贵族小姐风度,只是额上不断地泌出汗珠,将她的吃力暴露无疑。
柳芭不卑不亢地答道:「大小姐,我这是在执行你的命令。」
「噢,什么命令?」
「你跟我说过要听吕一航先生的话,我只是照做罢了。」
「我没叫你对我下手!」提塔面色骤变,厉声呵斥。她那铿锵的语调、凛然的气度,比一家之主还像一家之主,谁能辨出她是个四肢受人钳制的囚徒?
犯上作乱的叛逆女仆迟迟没有回话,提塔以为自己在论战中得胜了,便冷冷一笑,「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你居然有胆对我使用妖眼。『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你变样了?」
提塔和柳芭相伴成长,情谊堪比亲生姐妹——但即使是同一胎出生的姐妹,也会有吵架的时候,何况是两个国籍不同、能力殊异的半大女孩呢?这么多年以来,她们起过多次争执,但最终都以柳芭的主动退让告终。
提塔估摸了一下,根据往常的经验,现在差不多到柳芭服软的时候了,接着就该是从厨房端上热烘烘甜腻腻的布朗尼,央求公主殿下消消气了。
没想到这回柳芭却寸步不让:「我没做错什么,我听从了你和他的命令,做的都是女仆的分内之事。」
就在两方互不相让、紧张对峙之际,先投降的竟是吕一航。
「错在我身上,是我请柳芭帮我这个忙的。如果害你们动气了,我应该道个歉。」吕一航摇头叹道,「现在的气氛太严肃了,我不想这样。」
「主人,你的意思是……」为了让提塔听得更清楚,激其怒心,柳芭故意把「主人」二字叫得振振有声。
吕一航提议道:「我们上了床再聊吧。」
柳芭轻轻笑了笑,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