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弹琴。

感觉得出辰凡心情很不好，但好像比刚才好一点了，“我不是故意的……太急了没注意看会员规则……”小声喃喃。

“闭嘴，你要是弹错又要重来。”，刚才就因为按错了一个键导致连击断了需要重新来，耽误了3分钟。

因为没法坐着，所以现在是把电脑放沙发上跪着用，辰凡盘腿坐在她边上监督，防止她又用电脑操作一些有的没的。

登陆好了以后她主动把屏幕交给辰凡，毕竟她自己都没怎么看过这些页面。

这个账号是继承的，并不是新设的，除了今天提交申请以外，上一次使用是在六年前，使用的原因就是空置账号继承，确实没有任何其他的使用痕迹。继承以前的记录是看不到的。

辰凡更头疼了，把消息发给魅影。俩人都很无语，追溯起来，还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才让莫楚盈发出了“退出”申请。

“账号是谁给你的？”

“唔……一个摄影师……”

一听这话，辰凡再次皱眉。下位会员里就有一个爱好比较独特的摄影师，经常会捏着几个废弃的下位会员账号广撒网，为上位会员贡献积分的下位会员也会有其他奖励。比起这个……，“他给你拍了什么？”

“……，我还能撤回申请嘛？”

逃避，逃避上一个问题。

“提交的申请不能撤回，会员规则你一点都没看过吗！——拍了什么？”

事情要回到莫楚盈16岁那年，距离14岁被告知父母出事已经过去了两年。反正也无心学习，再加上已经跳级了两年，索性高考也不参加直接休学。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很没意思就开始出国各种逛。逛到中东那片地方的时候认识了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一名“女孩”，女孩的爸爸在中东开照相馆，有时候会接到一些拍特殊照片的工作，莫楚盈就会和女孩一起洗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些突出的大胸和无比裸露的生殖器逐渐觉得恶心。

“你们完全不懂什么叫含蓄的美嘛？”

有一天，继续在洗这些照片的时候，莫楚盈开始吐槽。

“什么是含蓄的美？大人们觉得大胸大屁股就很美吧。”

两个十几岁的小孩，确实看不懂一坨坨肉有什么可美的，但女孩也没见过其他的“美”。

“走，我带你去拍一套！”

带着东方审美，莫楚盈自己找机位、角度、灯光，把她和女孩子都打扮成中东小女孩但是该遮的地方都遮好，要说最露骨的就是有一张卡在她腰侧拍的背影了，只有一个腰背曲线的剪影，利用灯光能隐约看到后腰画的玫瑰花茎绵延往下隐没在黑暗中。

“喔，你的胸还真是……很平呢。”俩人洗照片的时候莫楚盈开始挑挑拣拣。

“……，我是男的！”

啪唧。

最后拍出来的那套照片本来是她们自己看着玩做成了一本影集，里面没有正脸，都是一些侧面半侧面，昏暗的光影效果，没有任何生殖器的裸露。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本影集落在了女孩父亲的手上。

“太不可思议了！非常美！这是你拍的嘛？”

躲在照相馆的角落，听女孩和他父亲对话。

“我要奖励你，孩子，你真的做的太棒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你有这个天赋……”

“爸爸，这是我和cynr一起拍的……”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也要送给cynr一个礼物，你帮我转交给她好吗。”

再后来，莫楚盈见到女孩已经是一周以后了，“她”的父亲出了意外去世，而她看上去也不太好。

“走吧，不要再来中东……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里面的资源可以帮到你离开这座城市，不要相信里世界的人……”

直觉告诉莫楚盈似乎是影集带来的危险，所以她接受了账号，但没有用里面的资源，只是立马换了张脸去了别的地方。

“快点说，你到底，让摄影师拍了什么照片？”只要莫楚盈开始支支吾吾开始犹犹豫豫，辰凡知道，肯定又在他雷区里蹦迪了。

按现在的说法来说，莫楚盈当年可能拍了一套儿童色情影集。不过底片早就销毁了，市面上也没有流通，所以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是，一套，比较普通的写真。”眨巴着眼睛说瞎话。

“穿衣服了吗？”

“穿了穿了！”

“穿得多吗？”

“还行……吧。”

辰凡打开自己的页面操作了几下，把电脑画面转向莫楚盈，“来认领一下，这是不是你。”

16岁的自己裸露着后背，一朵黑色玫瑰花印在后腰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

迅速点击右上角的叉叉关掉，羞耻！特别羞耻！

“不、不是我。”

六年前、里世界、摄影师，这几个关键词很容易就能找到当年的照片。这本影集被称为双子星。其中一名已经能确认是上一任摄影师的儿子，另一个，下落不明。还好里面没有莫楚盈的正面照片，而且她化了浓妆，从面孔上很难分得出是亚洲人，挂了一年多的悬赏没有人接。不知道“摄影师”用了什么方式最后把悬赏一直压着，不准再挂出来。

“呵呵，不准动物表演，但拦不住动物非要表演。放在你这里就是拦不出你非要拍色情照片。”由于亚洲人的长相会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一点，虽然是16岁拍摄的，但看上去和14岁的外国人比较接近，这套照片出来以后中东地区掀起了一小阵儿童色情的风潮，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各国不得不联合打击此类出版物。好在原版的这套并没有在市面上流通，只有上位会员能在线看到。

“除了刚才那张！其他的我都穿的严严实实的！”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把账号交出来。”

沉默，是康桥的夜晚。

辰凡打开手机，调出项圈电流档位画面。

莫楚盈扑过去想要抢手机，被一巴掌按住脖子——但电流开启的一瞬间辰凡自己的手也被电了一下，另一只手及时关掉了开关。

气氛略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