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鲜花蜜,好多都要饿死。为了减少损失,冬天一般都会给养殖的蜂蜜加点白糖。
等陆齐找到人时,只见她戴着长袖手套,头上戴着覆盖纱网的斗笠,正领着几个工人往蜂箱里加白糖。
见着喜欢的人,他兴冲冲地就往旁边凑。
很不巧被几只还有活力的蜜蜂蛰了。
其中一只不巧蛰在他的右眼眉毛之上,没多久就鼓起一个包。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些碍眼。
晚饭过后,顾菀清刚给陆齐眉毛上的包搽完药,就被他拉着下楼散步。
“小混蛋,这么冷还不消停。”顾菀清没好气地说,却只能任由陆齐拉着她的手,漫步在种植园阡陌交横的小路上。
“饭后散步,有利于消化。”陆齐说,手指挤入顾菀清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交。
这是第二次和顾菀清在花田间的路上散步,那时尚有很多盛开的鲜花,气温也相对宜人。
不过,有她在就好。她依然是那么美丽。
“菀菀。”陆齐看着被清冷月光蒙上一层光辉的容颜,“接受我吧,你也看到了,很多人都在祝福我们。今天去小星小雨的学校,两个孩子有多高兴啊,你知道吗?他们需要一个爸爸。”
左手搂住女人的腰,他说:“我想,起码我有能力保护你们。”
“我说不愿意,你会生气吗?”顾菀清的表情很冷静。
陆齐低下头,“为什么就不愿意嫁给我?”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你呢?”
“我……”
“小混蛋,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你呀,动不动就欺负我,我哪次没有原谅你?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但也不影响我们结婚,不是吗?”
顾菀清苦笑着,摇头说:“有。”
见陆齐又要说话,她捂住他的嘴,“好了,不许再提这个话题,至少再今晚。我会生气的。”
她很温柔,此时,连陆齐也不敢再胡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害怕她的温柔变得像月光一样冷冽。
于是,二人只好谈起其他不太敏感的话题。
谈话中,陆齐得知顾菀清与王婶其实并不算亲戚。
王婶是中塘村本地人。
三十多年前,儿子被人贩子拐卖,几年后,丈夫病死。
直到十年前,被拐卖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才回到她身边,却是四肢皆断,精失常。
雪上加霜,过了不到两年,王婶的儿子就重病而死。
那时,顾菀清初到中塘村承包土地,阻碍不小。
得知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或许是感同身受,王婶对这个美得如同仙子的女人很是可怜。
有了她带头签下合同,种植园才得以顺利建起来。
王婶儿子死后,彻底孤苦无依,顾菀清见她身患疾病,多次送钱买药,有时还亲自上面照顾。
后来干脆接她住进自己在种植园的房子,平日相待如母女一般。
有了顾菀清的照料,王婶的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而陆齐聊着聊着,忽然想起在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遇到一位老军人的事,觉得有趣,当作闲谈向顾菀清提了一嘴。
却没想到她情突变,好几次都不敢直接看他。
“他,我是说那位老人,大概多大年纪?”顾菀清问,其实她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六十多吧,好像是自卫反击战的老兵。他还问我是不是姓易,我都懵了,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姓易的人。哦,想起来了,他还问我有没有姓霍的亲戚,有点莫名其妙,我……等等,好像…..”
陆齐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天上的银钩,俊朗的眉间微微皱起,嘴里喃喃道:“我虽然没有姓霍德亲戚,但我也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菀清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问的是……菀清姐,你……你怎么了?”
陆齐不明白,为什么顾菀清的表情会如此紧张,甚至呼吸都加快了,而且双眸牢牢盯着他,眼中似乎在害怕什么。
“好了,冷。”顾菀清似乎不想听他说下去。
“什么?”
“冷,回去吧。”
“好吧。”陆齐重新牵着顾菀清的手,转身往回走。
“菀菀,你说那位老先生会不会……”
“应该是认错了,没什么好说的。”
“呃,好吧。”
陆齐刚刚冒出的思路就这样被顾菀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