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继承了母亲名下的大部分股份、房产以及存款债券等等,对钱财没有多少概念的文这回也听明白这实在是一笔相当惊人的遗产。
“请您在上边签字。”
交代完毕后,律师递过一份文件。
“这么说,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了。”
文挥动起笔杆,有点难以置信。
她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只可惜她给的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
“当然,您是她唯一的儿子,恭喜您了。如果以后还有问题请找我联系。”
他一边说一边把名片递给文,然后便退了出去。
得知自己成为富翁的文没感到几分喜悦,只是像例行公事般把资产折现转移到国内的帐户,不过股票例外,因为遗嘱有说明是不允许转让的。
宫母还是存着未来让文接手她公司的想法,目前文拥有的股份足够当敲门砖了。
遗憾的是文对此兴趣缺缺,与许管家稍作商量后便委托了一位在公司担任要职的董事代为行使投票等职责,他只要保证定期能有分到手的红利就行。
这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可处理的时候显得相当繁琐,毕竟是大规模的资金调动,光是确认就得好几个步骤,等一切办妥,沈容馨也已从国内赶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没使两人产生隔阂,反而令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这次刚一见面,沈容馨就扑到文的怀里,眼角隐隐含着泪光。
文不会介意她的动作,只是觉得有点怪,这才几天不见,又不是生离死别,好像太夸张了吧,似乎失去亲人的是她而不是自己一样。
“好了好了,大家都没事,我们往这边走吧。”
她怎样想文是不明所以,但仍然安慰了几句,搀扶着送入车子里。
车门关闭后,沈容馨才从见面时的激动平复过来,微微脸红着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情绪不知怎么回事,让你笑话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哪里,我很喜欢呢,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也很协调。”
文不讳言自己的感受,挽住她的肩膀,开始留意她外表上的变化。
沈容馨没有穿学校的职业套装,改成白色上衣加灰色裤子的组合,显得更娇小了些,不变的身躯还是那般惹火,如果没有司机在场,几乎就要给当场正法了,即便如此,文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朝她臀部伸展过去。
“宫文!”沈容馨觉得不大对劲,面红耳赤地提醒他。
文心中一凛,这种即将参加葬礼的时刻逞手足之快的确太不像话了,对死者很不尊敬的样子,他可以不在乎,但沈容馨没理由不在乎,所以悻悻地将抬起的手臂又放下。
为免气氛沉闷,沿途文把几天来的活动和葬礼的流程都说明了一下,沈容馨方面没有多大反应,仅偶尔点点头,连文讲到继承大笔遗产时都没有什么表情,眉角间似隐含了几件心事。
在文离去的短暂日子里,沈容馨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起初并不觉得有两样,可很快相思之情就发酵膨胀。独自在家的时候,时不时莫名其妙地眼睛发酸,投入到这场感情后她的脆弱心理就没转变过,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常常让她胡思乱想。
后面几天,沈容馨人在此处,心却早已飞到文那边去了,工作都很难集中起精力,清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日历,希望尽快赶去与文会和。
原本这也算是平静,可就在登机的前一天,一个意外来客打破了既有的生活轨迹。当时沈容馨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见客厅传来的敲门声。
沈容馨对此倒不以为意,毕竟每天这时候间或会有其他人来派发传单广告之类的,便也没放下手中的锅铲就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外面站着的是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戴着幅墨镜,相貌不能准确描述出来,但给沈容馨的第一感觉是此人曾经见过,却又想不清楚此人是谁。
“你好,请问你是……”
“请问宫文是住这里吗?”
来者抢先问道。
“啊?他是,呃……不是,总之现在不在这里。”
沈容馨不知道会有人来她家找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不在呀,可惜白跑一趟了。”对方有点惋惜。
“要不要我通知他一下。”
“谢谢,不过不用了。请问你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这,我……”沈容馨警觉起来:“在我回答之前应该先介绍你的身份吧。”
“噢,真是不好意思,先前疏忽了。初次见面,我是宫文不曾谋面的未婚妻,是特地来见见他的。”
“你说你是他的未婚妻?”沈容馨难以置信。
“没错,很小的时候我们母亲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
这句话具有惊人的杀伤力,令沈容馨屏住了呼吸,手上的锅铲刹那间从手指滑落。
来客眼明手快,在“哐啷”声爆发之前就稳稳接住,虽然双眼被遮挡,但仍能从下巴的形状变化看出对方笑得很诡秘。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吧,这个先还给你,以后小心一点哦。”
沈容馨稍为迟疑一下,还是拿了回来,忍不住问道:“请问你到底……”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呵呵……也许以后还会见面的,到时再说吧。”
对方莫名其妙地走了,正如她莫名其妙地进来一样。沈容馨歪着脖子想了半天,也不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光是为了逗自己玩吧……
“糟糕,大概已经烧焦了!”
沈容馨急急忙忙冲入厨房,从里面传出的“噼啪”声让沈容馨停止了这段漫无头绪的思索。
这件事当然不会到此结束,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沈容馨越来越在意此事,她被那位女孩带来的困惑搞得心很不安,导致下飞机时与文碰面的表现有些反常。
现在同坐一车厢的文明显没猜到其中的原因,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问,问的话又该从何说起,现在仍然要准备进行丧事,在这些问题上纠缠是否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大局观念?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