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蹦哒的也所剩无几了,都是不简单的人。
不论是看上的美女也好,被盯上的朝中政敌也好,都难逃一个死字。
张良缓缓走来,手中握着圣旨,毫无惧色。
「韩王竟然派你来?」
姬无夜有些吃惊,本来觉得会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角色会给韩非陪葬呢。
韩非他们居然舍得放心放小张良来,看来兄弟情义不过如此,不过自己可不会手下留情。
吱呀一声,张良身后的滑门缓缓关上了,张良皱眉,不顾其他,只道:
「传韩王圣令,姬无夜听令。」
姬无夜装作不经意般拿起了酒杯,拿在手中摇晃杯中的琼浆玉液,一脸轻慢。
张良眉头皱的更深,微微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两侧,登时全部明白了。
举起紧握圣旨的手,声音大了七分,一脸庄严:
「见圣令如见王上,将军还不下跪?」
姬无夜晃着酒杯的手登时停滞,躲在暗处的士兵们伺机而动,看到了来着的身影后,手中的刀剑锋芒微现,蓄势待发。
幕帘后的士兵们都悄然开弓,将目标定格在张良身上。
一撒手,此人必定一命呜呼。
「见圣令不行礼,乃是对韩王的大不敬。」张良虽只是一介青衣少年,声音态却威严地不亚于那些朝中重臣。
这个小张良并不是只会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此人日后必成大器,也不容小看,姬无夜心中暗道。
双方对峙僵持了一段时间。
「将军。」张良郑重其事地大声道。
似在提醒姬无夜三思而后行。
你再跋扈,作为臣子也不能逾矩。
姬无夜率先妥协,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案上,下了高座,疾步走到张良面前,跪下。
张良这才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皇天庇佑,福泽大韩。
姬无夜献计有功,计有三大功劳:其一,安平君、龙泉君监守军饷一案,力荐相国张开地,识人善任。
其二,献祭祀之计,安抚郑国鬼兵亡魂,平息多年宿怨。
其三,深谋远虑,勇夺被劫军饷。
姬无夜功不可没,特赏黄金千两,丝绸百匹,仆从五十。」姬无夜登时懵了,情形不似自己所想的那样,会被韩王追查而降罪。
虽然谅韩王也不敢对自己这个手握重权的将军怎么样,但这……「一千两黄金,十万军饷?!……」姬无夜觉得有些熟悉,登时回想到了什么,怒目圆睁。
莫非是……
……
「不仅你性命无虞,还能拿到一枚金币,你没有理由不接受。」韩非的话在耳边回放。
……
姬无夜气的咬牙切齿,嘴角抽动。
但一腔怒气却奈何不能发泄。
只能忍气吞声了,自己何曾被人陷于如此境地。
这样的耻大辱,还是韩非第一次让自己尝到。
这个该死的韩非,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大王将择日为将军设宴庆祝。」张良道。
来不及细想,先把这个张良打发了,自己再从长计议。
这次先放张良一马,算他命大。
自己也不急于这一时。
「臣谢过王上。」姬无夜接旨,叩首道。
张良微微一笑,缓步离开了将军府。
「韩非,你给我记住。
这个大礼,本将军定会加倍奉还。」姬无夜咬牙切齿道。
……
紫兰轩内。
姬无夜此刻有多生气,紫兰轩内就有多……欢乐。
张良走进了韩非和他约定的雅间,手中拿着圣旨。
推开门,张良走向韩非,向韩非拱手道:「恭喜韩兄如愿获得司寇之职。」刚刚还坐着和卫庄攀谈的韩非双手撑地,站了起来,接过了张良递来的圣旨。
韩非微微一笑,冲着张良就是俯身一拜。
张良猝不及防,连忙道:「兄长临危出手,破疑案死局,又从姬无夜虎口夺食,解了祖父之困,应该是子房道谢才对。」张良一脸的温和谦逊,也冲韩非拱手。
韩非上前一步握着张良手臂,眼诚恳:「子房思辨如,心细如发,献引蛇出洞之妙计在前,」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卫庄、紫女,两人也没有丝毫异议。
「为防姬无夜铤而走险,斡旋安抚于后,这才有了昨夜,今晨的一场又一场好戏。」韩非随后又看向卫庄,向卫庄拱手微微伏身道:
「如果没有鬼谷传人的惊天绝杀,即便知道了军饷的藏匿之处,也只是鞭长莫及,可望而不可得。」卫庄面上风平浪静,淡淡然开口道:「你已经得到了刑法大权,得偿心愿何必再弄这些虚情假礼。」随后低眉垂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道:「这只是你们这些王族贵胄的权利游戏。
我没有兴趣。」
「卫庄兄留步,还有一事请教。」
韩非叫住了卫庄。
卫庄定住了,仍是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听着看韩非还有什么理由留住自己。
「你对姬无夜此人如何评价?」韩非问。
「他能活到现在,还执掌大权,可见你父王的昏庸无能。」卫庄说话依旧一针见血,丝毫不顾及韩非是韩王的儿子,因为他知道韩非不会因为这无关紧要的事生气,可能卫庄的说话言事的魅力就在于此,往往三言两语就直击要害。
「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韩非也不羞不臊,直截了当的说了。
「什么忙?」
「姬无夜不除,韩国必亡。」韩非沉声道。
此言一出,屋内几人都心中一惊。
紫女的鬓发稍微遮住了泛晕着紫色的眼角,看着韩非的美目水波盈盈,仿佛又一次认识了这位韩国的王室公子。
「想让我帮你杀了他?」卫庄转过头看向韩非。
「我既然执掌刑法,当然明白杀人是犯法的。
一定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