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至小腹,再一路向下,在哨兵脚边形成一滩水渍。“亲爱的,是想我了吗。”萧时辰嬉笑着,刚张开双臂,就被忽然袭来的毛巾给糊住了视线,还没摘下就被人重新推回了浴室里,险些真的实打实没站稳滑倒在地,和地板上的瓷砖来个亲密地接触。“穿好衣服再出来。”冷冷丢下这句话后,磨砂玻璃上的人影就消失不见了。等耳侧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后,萧时辰才实在坚持不住,脸色骤然一变,扑到水池边缘,边打开龙头边往里极度遏制地往里吐出一大口鲜血。镜子上的水汽渐渐散去,让萧时辰能够更清晰地看清此时此刻自己的模样。上面的哨兵宛如刚从睡梦中醒来似的,眼迷离,找不到焦点,脸上更是在顶上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不正常的白,突显得他嘴角的那一点血迹更加红得触目惊心,胸口也因为他剧烈的喘息而一起一伏。萧时辰愣愣地看了镜子中的自己片刻,才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过去,生生吞下还在喉咙口残留的血腥味。他不敢在浴室里逗留太长的时间,生怕严绥安起疑心,赶紧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手往后顺了两下自己还未干的头发,尽可能地让自己看上去精一些。“阿严。”萧时辰走出浴室的时候,就通过敞开的房门看见斜靠在沙发上已经闭上双眼的严绥安,他缓步走过去就看见了放在一边桌子上喝了只剩一半的牛奶。这是他今日出门特意为严绥安置买的,哄骗对方喝下的理由也很拙劣:牛奶喝了能提。“是吗。”严绥安虽然疑惑,但还是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牛奶一般不都是睡觉之前喝,用来助眠吗。”他笑着撒谎说不清楚,听老板介绍说只是给小孩长身体时候喝的,是甜的。严绥安不再说什么,只是催促着他时间不早了,快去洗漱,毕竟明日天亮之际他们就得前往西方塔区域了。萧时辰又凑到似是已经陷入熟睡的严绥安耳侧唤了几声后,才确定对方应当短时间之内是不会醒来了于是弯腰把沙发上的人一把抱起来,抬脚往卧室走去。轻手轻脚地安顿好严绥安后萧时辰才把房门带上,俨然一副要早起出门上班不愿意打扰爱人的好好先生模样。萧时辰严格把控着对严绥安所用的安眠药用量,所以也不干再耽搁太长时间,疾步融入了黑夜之中。他此程的目的地是一个地下拳击场,在这种地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擂台上出现了人,就能引起如浪潮般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紧接着就是多人齐声高喊“pk!pk!”拳击场的入口正前方是一块电子大屏,上面赫然数列着一串比赛选手的名字和他们的相应积分,越是在上方的比赛选手如今越是难见,就算只是排名第二十的选手如今要让他出场都需花费上不知多少真金白银。萧时辰和所有在场观众一样佩戴着半张面具,穿梭在狂热的人群之中,他对今天台上的比赛没有任何兴趣。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见一个人,以及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萧时辰越往里走,身边的人就越少,他畅通无阻地上了寻常人都无法抵达的二楼,径直走向走廊的最里侧房间。他如以前一样推开了那扇连把手都是用纯金打造的门,也不出意外地先看见了那个倚靠在桌子边,哪怕是乡下里来的土包子都能一眼看出是价格不菲的拐杖。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在擦拭着摆放在卓边的相框,墨棕色的眸子闻声转向他。“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