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劝她,以免自己在场,小姑子不自在。
然馥环却已起身,冲兄嫂行了一礼,便道:“夜已深了,我不打扰兄嫂歇息了。”便自回畅意居了。
韵婉遂问林征:“馥丫头还这么费心地打听云家的事干嘛?同云渡便是再有几分情分,也该放下了。”
林征道:“这丫头虽然小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实际上心思也重,她和云渡夫妻了这么多年,哪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你明日派人同母亲说声,让母亲接馥丫头去她屋里住去,免得她一个人呆着,竟想傻事。”
“说到傻事,栀丫头……就是住在春绿园的钱姑娘今儿个同我说,若是真起了战乱,她想去前线行医救人。我又笨嘴拙舌的,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放弃这念头,小丫头一片赤心,忧国忧民,想着要去救死扶伤,不过前线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孩儿能去的地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好心,哪怕有一个心歹的,她都不定能回得来,况刀剑无眼的,和在京里行医可不同。但她愣是说,京里难道少大夫吗?”
“军中也不会少。”林征道,“若是军医短缺,那便是督军失职。”
韵婉轻声嘟哝道:“就没见过几个办事的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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