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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君

组织。

早在长安厮混时,解萦就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引而不发的暴虐倾向,但因为和猫眼少年日趋熟络,而他又总被燕云折磨得遍体鳞伤,解萦也不太好意思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再添新伤。

现在到了锦城,人生地不熟,“天下英雄不识君”,反而方便她胡作非为。

解萦早就想试试从燕云身上学到的暴虐手段了,来听风惊雨楼提了需求,管事就为她指了个小院。与暮云度的“金楼”不同,听风惊雨楼没有“楼”,倌人们都住在各自的宅院里。

解萦此行要穿过很长的一条胡同,才能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离了留芳谷熟悉的环境,解萦发现自己还是很怕黑。早先留芳谷竹林里的不夜石都被她收到了院里的地窖中,但她也留了一些供自己使用。

前去找那小倌的路上,解萦从袖口摸出一个精铁制的圆球状机关,触动开关,里面翻折出一朵莲花,莲花上嵌着的不夜石泛着莹莹的光,照亮了她的前路。

这是解萦这一路第一次用它,那莲花的样式完全是仿着君不封给自己做的莲花灯。看到它,多少是睹物思人。

但点亮它,又像是他曾向她许下的诺言,他会陪着她,为她照亮她的路。

听风惊雨楼领来的小倌,并不很对解萦的胃口。那男子要比解萦年长不少,看起来也就比君不封小个七八岁。他的相貌固然是英俊的,只是气质阴沉,两眼无光,明明没中摄心术,却像不知在何处丢了魂。解萦一贯喜欢脾性热烈的男人,死气沉沉的感觉,她不喜欢。再看那男子拖动身体行动的模样,原来是个跛子,解萦就更嫌了。

但比起她对这小倌的嫌弃,他的住所反而让她很满意,这间屋子是天生的刑房,那些曾在春宫里见过的磨人刑具,这里应有尽有。解萦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器具,盘算着回到留芳谷后自己要做的道具,心思又活络起来。相比之下,她来此地的本来目的,只是想用红绸随便勒紧男人的脖子,看他窒息。简直是暴殄天物。

解萦在长安很受暮云度的小倌欢迎,猫眼少年甚至为此明里暗里同她生了好几次气。可这里的小倌就不会对她这么客气了。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男人稍微看了她几眼,便冷声道:“这里不是你这种孩子该来的地方。”

解萦从这一句话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反感。

确实,这很像现在的君不封该对她说的话。

但能对她说这话的人是大哥,这小倌又是谁?凭什么对她说三道四!

解萦不和他多废话,从一旁的器具里随手扯了根牛皮鞭,便对着他打了下去。

解萦习武多年,自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道,十数鞭下去,手无寸铁的男人被她打得遍体鳞伤,衣衫尽碎。

鞭子抽累了,总还有其他刑具,刑具打累了,她还有自己的手和指甲。

浓重的血味儿又在蔓延了,可即便已经打成了这样,男人还是一声不吭。

解萦疑心君不封在这种处境里也会给出相同的反应,反而对他有了点兴趣。

红绸缠上了他的脖颈,频繁收紧又松开,银针和红烛也在频繁刺激他,她甚至给他喂了过量的秘药,欲望勃发之余又有万箭穿心的痛感。

男人的脸因为频繁的窒息和疼痛泛起了诡异的红,而她下的药也刺激的他不停发抖,周身狼藉。

但临近昏迷时他看她的眼,还是她很熟悉的漠然。

她没有办法不想到君不封,这男人身上有和君不封很相似的东西。

但在这间小小的刑房,她把这个一声不吭的怪物打败了。

昏迷前夕,他瘫在地上,很清晰明了地向她求饶,求她停止。

于是她踩他,把他所有的自尊傲慢都踩到了尘埃里,仿佛君不封现在就在她的面前俯首称臣。

她已经不会为自己的卑劣而羞愧了,她承认自己不是好人。

乖乖女做了几年,也不过是个被他抛弃的下场,倒不如就这么一条黑地走下去,起码在这条路上,她有得到君不封的可能性。

他怎么想她,不重要。

她要的仅是“得到他”这个结果。

解萦难得对这残缺的小倌上了心,之后还想玩他,但男人因为身上伤口过多,高烧不退,暂时没办法接客。

解萦有些失望,难过自己还没有在他身上走完理应要走的最后一步。那一步走通了,就好像她实际完成了一次预言中的征服。可现实却成了卡住她的最后一步棋,告诉她即便是想象,这一步路也永远到不了尽头。

实际也容不得她在再多待,留芳谷和屠魔会同时给她发来紧急信件,边关的塔城突发瘟疫,急需支援。

解萦一路快马加鞭,奔赴塔城。

边关的雪下得很早,才到十月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解萦与初雪一并而至,四方驰援也先后赶来此地。

留芳谷诸人陆陆续续忙了两个月,塔城瘟疫稍见曙光。

解萦却在这时染上了病,病情危重。

按照规定,她需要同其他病人们一起被集中隔离收治。

留芳谷的能人们病倒了大半,还有不少同门染病去世,其余没有倒下的,这时也被要求禁止常驻疫区。

仇枫得知解萦生病,人发了疯似的要去照顾她,最后还是被朱蒙生生拦下,让他做她的助手,在闲暇时小心守在解萦的帐篷之外。

仇枫在疫区奔波,数日不曾合眼,夜里守卫解萦,他困得直打盹。

察觉到仇枫彻底睡着,一个在暗处观察多时的身影,矫捷地掠过了他,直奔解萦的帐篷。

第十一章寻君(四)

离开留芳谷的第二十一天,君不封寻了个由头,重新回到终南山。

久居留芳谷不见天日,偶然得了解放,他就像条脱了缰的野狗,在落脚的小城肆意撒欢,狠狠地晒了几天太阳。但自由的狂欢之后,涌来的便是深深的不安。那不安如同持续滚落的雪球,越滚越大,最后夹杂着负罪感的庞然大物,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垮。

他还是要面对自己一直试图忽略的问题:他走之后,丫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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