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并没将夜枫大姐的话放进心上;身为一位医者,我并不主张依赖“希望”或“迹”这一类摸不找、看不到,又飘邈莫名的东西;些许的失落感,或许是因为方才当夜枫大姐说她能救我的时候,我真的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吧……毕境本少爷倒真的是怕死的。
听到夜枫说我真的有救,萍儿在一旁高兴的像是什么似地,我也不想击碎她的期待,在一旁附合的陪她说笑着;夜枫大姐……不知在何时早已从房里离去。
经过数天的休养,我总算能从床上独自起身;拖着略为虚弱的身子,在萍儿的陪伴下走在洗剑山庄里。
在我昏睡的那段时间,江湖上各门各派的代表,已经陆续抵达华南;当中势力较强、与剑家交情好的门派,如六大门派里的刀门、五大世家的白家,早已事先待在洗剑山庄里作客;交情差一点、或是本身立场中立的门派,如五大世家的雷家、少林、青城、天山等门派,则是在洗剑山庄周围的城镇客栈落脚。
实际上,天武论会乃是起源于三大组织之一的风雨楼号召而起,一切准备,理所当然的,均由风雨楼一手包办,其他门派并无权干涉天武论会的事宜;这次剑家所举办的英雄会,严然只是一个小型的武林大会,一个藉以相互交换风雨楼请帖人选、得知情报的讨论会。
虽然雷家与剑家是死敌,但江湖人士一向把面子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剑家既然号招了如此盛壮的大会,为了不丢面子,雷家自然不得不派人参与,免得落他人口实;再者说,除了十大高手这种人人求之不得的威名,十有八九便会落入就那“几位”手里,各大门派如今所能争夺的,便是那余剩的百名高手榜之名额,在天武论会前开举这类大会,能取到许多有利于自己的情报,知己知彼、增广见识,倒也不无小补。
根据萍儿所说,今日上午,大会便在洗剑山庄里的正堂举办;一心想看看热闹的我,岂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于是等身体刚转好些,我便缠着萍儿让她带着我前去。
踏过偌大的庄园林道,辗转来到了正堂,容纳了百人的大堂被坐的满满的,那里自然有熟识的人不停的前来道贺,与我和萍儿攀聊。
我眼尖的注意到,多大数的人,望着我的眼多是轻蔑与不屑,看来……我病崂子的名声倒是在这里传开了啊……我在心里暗自苦笑。
才踏进正堂,便注意到里头上座正坐了许多熟面孔,为了不引起注意,我特地在外场上选了一个非常不起眼、却能观望全场的角落坐下。
“萍儿,我待在这里看着就好了……”我悄悄的对萍儿说道。
“寒大哥,何不跟萍儿到里头去坐呢?我正想介绍好多人给你认识呢”
“不,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你快进去吧!”我轻轻的将萍儿推进里堂,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看着。
过了许久,各路人马总算纷纷到齐聚在正堂内。
正堂门前,站了几位眼力、见识不俗的家仆,一一为抵达的代表报上名号;我混在这一群身分较低、进不了内堂的江湖人士里,偷偷藉机打量着来客。
目送着萍儿俏丽的身影进入正堂,她悄悄来到正堂的主座上旁,仔细一望,那儿正坐着一位身穿着暗灰色的华服、长相颇为俊俏的公子哥,想必就是萍儿的二哥,传说中鼎鼎大名、目前洗剑山庄当家的剑二公子-剑云。
五大世家剑家的内定继承人-剑云,一身高强武艺,尽得他老爹剑雨扬的真传;据我所知,剑云的习剑天份虽然不如他的亲大哥-剑州,好在比起那位体弱多病的剑庄大公子,剑云他娘把他生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要不然,当剑雨扬闭关练功之时,剑家大当家的位置实在轮不到他来坐。
虽然他是萍儿的二哥,但得知他与冰儿的“传闻”而忌妒不已的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挨个儿与往来的武林名宿打交道,那股小人得志的气,与那一副在我眼里虚假不堪的正经外表,让我心中没由得一顿气。
若不是本少爷命不久矣,岂能让他碰得了我冰儿老婆一根手指?不把他打成猪头才怪!
“寒公子,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啊?”夜枫大姐不知何时在我身旁冒了出来,问道:“怎么没陪你那位萍儿妹妹入场上座呢?”
“秋姑娘,是你么?”我从声音听出是夜枫大姐,但转过头去,却见她在脸上围了一层黑纱,仅仅露出一对美眸,将她的花容月貌尽藏在薄纱之后;我疑惑了一下,随即想道:夜枫大姐多半不想在众多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招蜂引蝶。
见着夜枫还等着我回话,我不慌不忙的说道:“在下武功平平、默默无名,实在不便随着萍儿姑娘入内堂里坐;但又舍不得放过这次大开眼界的机会,所以只好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我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绝无错误;但这几天剑家大小姐,一个姑娘家合着我这一个无名小卒跟前跟后、亲亲密密,早已是公开的事实,若硬说成自己默默无名,倒也是说不太过去。
好在夜枫大姐并没多想,盯了我半饷,再问:“寒公子身子无恙吧?”
“托秋医的福,您给我熬的那几帖”百阳弦骨汤“很是有效用,不过阴气依旧略盛,身子虚了点、使不上劲儿……反正在下本就内力全无,有无劲道并无妨碍。”我嘻皮笑脸,比了比自己,笑着说道。
“呵呵你这个人喔,怎么说话全无正经?”夜枫见我一副赖皮模样,娇笑出声。
正当我跟夜枫攀谈了不多久,忽然间,正堂前的吵声弄动静止了,门口的家仆发出宏亮的声响宣告:“白家代表到!!”
我下意识匆然望去,将注意力转向大堂门前,彼女熟悉的娇美脸孔与她令人喷血的火辣身材,在我眼中出现。
数月不见,冰儿貌美依旧,仍然是那么地美艳不可芳物;轻装打扮,薄薄一件黄衫辄裙,一身清纯的灵气,似乎又多了一丝高雅、一丝洗炼,散发而出的脱俗气质,让在场的所有人眼睛一亮。
冰儿槃月般的俏丽脸蛋上,轻轻地嫣然微笑,百花争艳、娇媚不已,让我看了勃然心动;一瞬间,感到她的视线似乎正朝着我所在的方位看来,我连忙低下头,免得被她认出。
夜枫见我侃侃而谈之间刹然停住,望向刚入门的冰儿,似乎想起了些事儿,低头细语的对我嘲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