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只是大将军也莫心急,我家将军已在班师归营的途中了。”
“你说真的?”萧异站起身,姬问道。
沈央应声:“当然是真的,回营的时间估摸着也要不了几日了。”
就此,萧异的心终于安了下来,两人再进行了一番交谈,便结束了问话,整个凉州军帐都进入开始等待青鸾营回军的状态。
直到三日后。
“报!”
踏踏踏——
萧异账外传出数声脚步。
一名小兵传来东方贞儿回营的消息,萧异来不及整戴衣冠,立马便跑出了大帐,寻找娘子去也。
此时凉州城面北门大营,三百青鸾铁骑跨着整齐步伐,越进大营栏门。
铁骑之前,大夏帝姬一袭红衣未见凌乱,紧贴身上的银软猬,束裹身段春盎双峰,在马匹上呼欲起伏,
旌旗依依下,萧异的身影,也待她进入营门后,便转眼眸前。
萧异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俏将军,秾纤得衷的风韵身影,其心底泛起种种思绪,轻轻向贞儿唤了声:“娘子。”
……
奈何此回,俏将军再未纵马飞身跃入自己怀中。
只见东方贞儿手握缰绳,两腿叱夹马身,来到萧异身旁,点脂绛唇嗫嚅一抿,感觉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又想,她还是从马身上跳了下来,将马缰递给了身旁的随从护卫。
“你怎么跑出来了?”
簌——
熟悉的声音涌入耳畔,萧异蓦往跟前走近,抬手抱住了东方贞儿,将香浮欲软的诱人美妻揽入怀中。
“嗯?”
突然的举动,明显令东方贞儿酮体哆嗦了下,不过历年来沙场磨炼出来的定力,倒不至于让她惊慌失措,乱了手脚。
三百青鸾营女兵,周遭环视的士卒很快离去,为校场中央拥立的二人腾出相聚光阴。
“娘子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只是有点轻微插伤而已。”
噢,只是有点轻微擦伤,那就好。
“好了萧异,你可是北境虎贲军大帅,当着众人对本宫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
“萧异,你有没有听见本宫的话。”
“萧异!”
稍微沉默了会,萧异终于轻轻回应了声,语气不现男儿气概,犹具柔情:“娘子能不能别再瞒着我,出兵蛮地了?”
东方贞儿望向远方摇曳的青鸾旌旗,在听见郎君的话语后,明眸终见如往常两人独处的体贴,可是明显又多出了些许东西,难以让人察觉,若要道明,或许类似于腼颜人世的惭愧吧。
最后只轻轻巧巧应下一句:“知道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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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思悠悠恨悠悠,总是离别最颤人心。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船行水人登台,归时错过扼腕叹息。
大营外的沙丘黄外,依稀可见轩然霞举儒衫修士,盯望校场彼此拥立的身影。
在儒衫修士身后,尚有一身黑衣,面相耿直,横带刀疤,手提长剑静静站在后头,观了几眼又把目光收了回来,道:“许先生,为何不出手挽救?”
言及,儒衫修士许攸将腰间的青龙面具戴至脸前,背负双手往大营反方向走入蛮漠中。
“世间万事万物如白衣苍狗,熏心利欲,繁衍性欲,有何值得救。何况能用万千繁花,换得那一木逢春,又有何妨!世人总道遇挫,便烧香敬,寻求他救,可本心未失,又为何不自救?”
黑衣刀疤脸跟了上去,道:“许先生未免太过薄情,若换我家宗主,必然出手解救。”
“所以他死了。”
“你!”黑衣刀疤脸听到这话,眼瞬发恼火,长剑紧接出鞘,洞虚修为展露而出,灵气逸散的场面,让纵飞黄沙的荒漠都压抑了下来。
恍然。
许攸只是微微偏过头,望了他一眼,目光带着一股凌驾苍生,惟吾独尊的气势。
黑衣刀疤脸的长剑便被硬生生逼回鞘中,所谓的洞虚修为在他一眼之前,顿然不存,又如见法身万丈高的灵入世。
是为不啻天渊,无上极境。
“对吾拔剑,你还不配!”许攸目光低垂,居高临下俯瞰着他:“低劣的夺舍手段,你占着钟承义的身体,一体二心,终归不过梨云梦远,观道而已。但你很矛盾又不解,我究竟在干什么,不是吗?”
这句话看似询问,可黑衣刀疤脸根本无法动弹,甚至于张开嘴说话都难。
下一刻,许攸又道:“然而区区九幽错魂又怎看得清一切!钟承义,你做回你自己,仍不失风采,至于想杀我夺取寻木根源,你们再修炼千年都做不到,又或者本尊给你们指条明路如何?”
“在隐洞内,有一颗魔心与上古无上留下的道场,若能将魔心偷到手里炼化,又得到无上的传承,说不准就能摆脱剑阁,摆脱苏青山的剑道禁锁,你们也可以超过这一域的洞虚桎梏,只是魔心的折磨你们又能承受么!终究不是魔!呵呵呵!”
话落之后,许攸身影随讽笑声消散。
钟承义整个人仿佛卸力般跪倒在沙面上,大喘粗气,得于此却笑了,无道则愚。
鹭鹭数十里地外。
许攸身形闪烁现形,对于洞虚修士来说,横越如此长的距离,不依靠遁破虚空能力,是远远无法成功的,但他就是硬凭体魄强行做到了。
在他出现后,约莫过去三瞬呼吸。
沙面湫湫蔓延出踪迹,于他身后走出位女子,一眼看不出年纪,只观面容颜丹鬓绿,头挽华胜,未插钗钿,身上一着淡青仓衣,长裙飘飘稍显单薄,没有任何特别的佩饰装扮,单在腰上别着酒葫芦,手上提着一柄夫诸戏水雕碧剑,行步间颇具江湖侠女的风韵。
然未等她走近,就听见许攸开口,嗓音沉稳:
“你怎么过来了?”
仓衣女子顾点雪品着许攸的话,隔三步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