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下方听着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觉有些软了,即便母后体谅没有将威压施予自己,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也许并非来自洞虚强者的威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为夏朝最大的隐患是蛮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军情,蛮人从此再无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蛮和盟,谓有天下太平之象。后来又以为夏朝最大隐患是修仙宗门的自处独立,不受控制,朕便开宗门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门,到现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诚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来越清楚。”念到这,女帝站了起来,迈开皎润长腿踏下殿前玉阶:“大夏最大的隐患不在外头,而是在内里,就是在这太极殿内!就在你们这些无能废物,一个个酒囊饭袋之中。”
正说着,女帝走到萧异方身后,一名低着头的肥胖武官身前,浅金色凤眸瞬间对其充满鄙视之色,随即就抬起长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
这一踢一踩没有动用洞虚修为,只是单纯的人力,但也不是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驾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随即踩在了肥胖武员的猪脸上,骇人的气势充斥在脚下,缓缓的将猪脸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着的肥胖武官,只能动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饶挣扎,只可惜这名官员内心无比恐惧着女帝,眼珠子压根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这要是能瞧上半眼,说不准就能窥现到,女帝赤金开叉龙袍之下,那对皎白柔滑的长腿是多么的扣人心弦,那玉柱末端深处甚至还仅仅穿戴着一条纤细的素白布带内亵,布带紧紧的勾勒出来的骆驼趾线,遮遮掩掩间诱人秘。
而且那作为大夏帝皇,万民之帝的屄门玉户,正随着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润透了布带,将香肥嫩滑的美肉外观彻底展现出来。
此时。女帝那张美轮美奂的俏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们这群武官,就算朕不与北蛮和盟,就凭你们这副肚满肠肥的身形怎么去和那些壮硕的蛮人打?来你说说。”
“唔……是……陛下……说……说得是!”
被女帝脚死死踩着的武官的脸已经几乎扭曲成一坨肉泥,为了回答起女帝的问话,被高跟鞋面堵了个半死的嘴向外挣扎,苦苦伸出丑陋的舌头撬开一丝缝隙才勉强吐露出言语来。
“看!就你们这点德行?”看着脚下无能的属官,女帝冷漠高贵凤眸一扬,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过武官肥胖松软的身子,疼的武官泪花都冒出了几朵,但又不敢叫出声音再次激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干闭牙关,忍受着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给过你们这些北疆将领多少支持,你们算得清吗?”
回走到萧异将军身侧,听上去懒慵酥麻的声音却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萧异将军平日再怎么反对和盟之举,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当即强颜欢笑的躬下腰,低声应道:“算不清。”
“啧!”
如朝之前百官的争论,女帝可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已。
现在看看,在朕没出现前反对合盟之事的声音这么大,到了身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亏得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样的怂包,女帝凤眸轻蔑向着萧异一撇转而走向了赵德之为首的文官一侧:“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莅事以勤。赵相你给朕解道解道这句话。”
赵相回道:“一个人若任官职,就应该清正廉洁,还应勤于政事,甘于劳苦,常怀无为而愧的操守良心,把心思用在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上。”
“朕方才还以为赵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女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该,但慑于帝威低沉下头:“该。”
“你们说说看,该不该治他的罪!”
权力源自于一种支配事物的本质,更是一种得到就不想放弃且永无止境的贪欲,人族即便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还是无法脱离事物本身,所以人会渴望权力,渴望于别人被自己心甘情愿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随意支配万物。
得到权力的人很容易就进入到享受的漩涡直达深渊。
没有的得到它的人,会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着想得到它,继而被它给随意玩闹。
在经过女帝的这么一番羞辱洗礼,在场的百官包括赵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异口同声回应道:“女帝圣明。”
“魏完吾查办近卫连环被刺一案严重失职,依夏律应处以黥刑发配北疆蛮界,然朕念其为夏朝多年付出之劳苦,特饶其黥配之罚,但失职之罪不可忘。”
“故罢免其京兆尹一职,交由少府司着其宫刑,以作常侍留用。”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若是解释大概就是阉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冷然威严的声音从太极内传起,听到最终判罚的魏完吾向着空荡的龙椅跪了下去,任由着御前近卫将他的官服脱下,怏怏道着:“谢圣上隆恩。”
凉风徐来,温润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极殿中央,脚踩官员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的凤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欢愉之色,这种霸道支配的感觉很怪,但又令人无比的舒畅。
“蛮夏和盟朕主意已决,此事不得再议。深宫孤寒,朕这几日也没歇好,有些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抬起长腿走过龙椅后屏,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离开了太极殿。
“退朝!”一直贴身跟随的宫女提起女帝忘在龙椅上的暖炉,照例喊了退朝后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对着空荡荡龙椅磕头行礼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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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万里之外的横断之森此时仍处于黑暗的夜晚。
一弯弦月斜斜挂在天际,走在通往清谭小路上的苏云,眉关紧缩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脑海里一直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