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到,而且我进关二个月,前后杀死了三个人,都是二一十年前杀害我姨丈的凶手。”
童子心头为之一松,他实在也不希望紫东来是杀死史太龙的凶手。
“哇操,再问一句,老哥有没有在长安时花馆,杀死一个名叫”金枝“及”桂花“的歌妓?”
紫东来“哈哈”一笑说:“我平生从不足花街柳巷,更不会无端端去那里杀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家师跟令师虽然有—段渊源,但你我绝不能”以师兄弟“相称,你也不要白费心机,来套这层关系。”
“哇操,这为什么?”
“此乃家师遗命,紫东来虽然不肖,却还不敢违背师命。”
“唉。”童子叹道:“你这又何苦呢?”
紫东来冷冷说:“你准备好了没有,可以亮扇子了。”
童子不由一愕,道:“怎么,你要玩真的……”
紫东来脸色倏缓说:“这也是家师遗训,他在生前未能与令师决高下,这个愿望只能落在我身上,你要怕了便把扇子毁了,让我拿去拜祭先师。”
“哇操,什么鸟师父嘛?”
童子这下火了,关系到师门荣辱,虽不愿为,但却不能不为。
他缓缓展开摺扇,沉声道:“老哥既然苦苦相逼,我怎敢不舍命陪君子?”
“好,有气魄,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便在这塔顶决一胜负。”
言罢,他拔身上塔。
胡碧看了童子一眼,目光充满关怀。
“童子鸡,你要小心应付,嗯,腰上伤口先让我替你包扎。”
她蹲下身,在一个绿衣大汉的尸体上撕下一条布块,替童子包扎起来。
童子如踩地云端上,飘飘荡荡,不知身在何处?鼻端闻及胡碧身上的气息,她好似胶,心头又充满柔情蜜意。
紫东来立于塔上,夕阳照在他衣上,更回鲜艳夺目。
“童子鸡,大战之前切忌分,温柔情是英雄坟,切记切记。”
童子心头一懔,连忙收慑心,长啸飞身上塔。
“哇操,我来也。”
废塔之,两人屹立如同石像,夕阳染虹了衣衫,身上似发红光。
塔顶倾斜滑足,稍一不慎,飞身坠下,不难粉身碎骨,这一番争斗,比这在屠府那回凶险。
一阵宿鸟飞过,翅膀振空,“啪啪”作响,童子和紫东来,扇、刀同时攻出。
“啪。”一声过后,只见一团青影,一团紫影,翻翻滚滚,忽进忽退,连胡碧双眼也看花了。
两人以快斗快,眨眼之间,三十招就过了。
可是在胡碧的感觉中,却如同漫长的一夜。
紫东来刀法忽然一慢,全身力道贯在刀上。
“害怕了?老哥。”
童子举剑一格,“啪”的一声巨响,摺扇不受力,虎口一阵痛麻,童子连忙退了一步。
“哎哟喂呀,你想要耍阴啊?哇操,也不想想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呸,我已说得很明了,不要套关系。”
紫东来迅速逼前一步,手臂疾抡,金刀划了一道弧光,疾削童子右臂。
“哇操,不耍阴险,又耍抖狠了?来吧,既然你不顾情面,我还有什么屁股,只好豁出去了。”
童子猛吸一口气,又退了步,身形招式仍末露出败象。
可是,他双足离檐边已经不到两尺了。
胡碧看得直冒冷汗,差点惊呼出口。
“呀。”
紫东来怪叫一声,猛进一步,招式再一变,当作大力使用,由右向左横扫他腰。
这一招既狙且辣,诡绝伦,眼看童子寄不能再退,即使用扇挡架,很可能会被逼落塔下。
“童子鸡,加油。”
胡碧忍不住尖声高呼起来。
紫东来嘴角含笑,他有把握在童子自塔上跌下时,连砍他九刀,这九刀中任一刀,都能致童子于死地。
他甚至连童子在空中每一个动作,都计算好了。
“哇操,去啊,去啊(完了)。”
童子心头一紧,千钧一发之际,他当机立断,弯腰向后,同时身一拧,顺着紫东来的刀势,由左向右转去。
“霍。”
金刀在腰腹上三寸扫了过去,童子见机不可失,展扇趁势反削那紫东来的小腹。“哇操,看我的绝地大反击。”
紫东来招式便得太猛,这一刹那,变招已经不久,在万般无奈之中,只好跃起四尽,避过童子的一扇。
“想跷头,没有那么容易。”
童子腰像装了弹簧,随之直起身来,手臂暴长,摺扇自下向上急撩。
一瞬间,他们主客互易,紫东来反蹈险境。
胡碧一颗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哟……好快的身手,跟猴子有拼哦。”
好—个紫东来,猛吸一口气,收腹曲腰,凌空打了个后翻,倒飞六尺,又避了这一扇。
“可惜你是孙悟空,我却是如来佛。”
童子得理不饶人,节节进逼,摺扇当胸刺出,扇尖摇晃不定,可见他变化莫测。
紫东来斜退一步,全力挥舞,迅即在胸前布下刀网。
“啊,有洞就钻,就算是女人裤当,照钻不误、只要能保住小命就有了。”
童子手一翻,改刺对方的“肩井穴”。
紫东来不敢怠慢,登时就改格为挡。
摺扇一沾即走,手臂一缩一伸,急刺对方的喉结。
紫东来心头一寒,金刀在外回挡不及,紧急使了个“封刀”,猛觉劲风临头。随之一松,束发的方巾被削落。
眨眼间,长发如瀑布般泻下,晚风一吹,仿佛野草般飘飞。
这时,童子心中之喜不能言喻,正想收扇退下。
冷不防紫东来的刀,“霍”的已沾上身。
“卟”的一声。
他一惊非同可,百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