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凌突然跃起袭杀申衍之际,萧箐趁着侯虎心大震,挥枪刺去。
侯虎惊慌中挡住了萧箐的青龙枪,却没躲过崔山河的撼天锤。
崔山河一个驴打滚,然后猛地起身挥锤,一锤砸中了侯虎的胸膛。
一锤毙命!
申衍和侯虎一死,剩下的人个个惊慌失措。
战局彻底一面倒。
转眼间碧云宗和侯家的人全都成为地上的尸体。
一阵山风吹来,带起了刺鼻的血腥味。
所有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朝萧箐和秦子凌望去,既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和寒意。
尤其望向秦子凌的目光更是复杂莫名。
刚才他的出手,简直诡异快速到了极点。
甚至他们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申衍便被他杀死了!
再接着整个局势就逆转了!
“多谢这位兄台和萧箐姑娘的出手相救!”
崔山河和锋子洛上前对着秦子凌和萧箐拱手言谢。
“把自己的人埋了,然后马上走人!”秦子凌隔空一把抓走申衍使用的幡旗法宝,然后把手一摆,沉声说道。
“好!”崔山河和锋子洛脸色一凛,连忙招呼人把自己的人埋了,然后带着化螭跟秦子凌和萧箐匆匆离开战场。
当然临走前,众人把侯虎等人随身携带的兵刃、法器法宝等物品都搜刮一空,尽数带走。
不过这次进来,大家都知道有很大凶险,一般随身携带的也就是战斗用品和各类补充气血,恢复真力,增强劲力的丹药,其他珍贵之物不会带进来。
秦子凌取走了最值钱的幡旗法宝,顾及到高手身份,没再参与其他物品的搜刮。
崔山河等人离开没多久。
一群人抵达了战场。
看着满地的尸体,所有人都猛吸一口冷气。
“是碧云宗和侯家的人,全军覆没!”一位虬髯大汉一脸震惊道。
“是崔山河和锋子洛下的手!”一位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翻看了侯虎的锤伤和申衍剑伤,色凝重道。
“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他们二人!”虬髯大汉说道。
“是啊,崔山河天生孔武有力,年纪轻轻便被立为崔家家主,而侯虎已经年纪老迈,不会是他的对手。
至于锋子洛,这二十年几乎不出山,恐怕很多人都已经忘了,二十年前,他几乎是西云州炼气道门中公认的第一年轻高手!而且心志坚毅无比,申衍死在他剑下也算不冤!”面容清瘦的男子说道。
“我们要不要去追他们?”虬髯大汉问道。
“追!当然追!这么好的机会,又岂可放过!”面容清瘦的男子冷笑道。
说罢手一挥,一群人便急速离开战场。
但很快他们就迷失了。
“他们中还有擅长隐匿追踪的高手!”当一群人追到一处湍急的溪河之后便彻底没了路,面容清瘦的男子脸色难看道。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寻找化螭吧,只剩下半天时间了。”虬髯大汉皱眉道。
另外一边,一处悬崖山洞里。
一群人正在处理伤势或者调息养伤。
正当壮年的崔山河额头爬上了不少皱纹,一头乌黑的头发如今已经半白,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原本洒脱中透着一股桀骜凌厉气势的锋子洛,此时背都佝偻了下去,脸上不时有黑气冒出又缩回去,看起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不过两人看着地上的化螭尸体,双目却都闪闪发亮,带着希望和憧憬。
“这次多亏了秦兄弟和萧姑娘出手相救,否则我们这些人恐怕就要埋身这龙脉之地了。”崔山河和锋子洛对视一眼,然后双双起身对着秦子凌和萧箐拱手说道。
“崔家主和锋宗主言重了。”秦子凌和萧箐起身拱手谦让道。
“说起来,我们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本来不应该再有非分之想。不过这化螭对我们两家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关系着我们两家未来数年之内的兴衰存亡。
所以,我们厚颜提议,这化螭一分为四,我们四人每人分取一份,你们若答应,便是崔家和金剑宗再度欠你们一个恩情,将来必有厚报。”崔山河沉声说道。
“没错,我锋子洛言出必行,将来你们若有事求上金剑宗,只要不是为恶之事,只要我金剑宗能做到的,必不推辞!”锋子洛色严肃道。
“两位言重了。若没有你们两家付出惨重代价杀死化螭,后又跟碧云宗和侯家拼死搏杀,凭我和萧箐又哪有什么资格染指这化螭啊!”秦子凌连忙拱手谦虚道。
秦子凌这话听得崔山和锋子洛心里好受了许多。
事实上,他们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秦子凌和萧箐及时赶到,救了他们的性命也是现实。
而且秦子凌和萧箐表现出来的实力,也确实已经不逊色与炼骨初期大武师。
所以,就算他们心知肚明秦子凌和萧箐捡了个大便宜,却也不得不接受这现实。
当然接受是一回事,心里感受颇为憋屈窝囊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子凌这番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让他们看秦子凌的目光都变得亲切了许多。
是个明白人啊!
萧箐站在边上看着秦子凌的“表演”,很想狠狠白秦子凌几眼,但只能苦苦忍着。
实在太厚颜无耻了!
一个人都收了四头化螭,竟然还说没资格染指化螭?
你没资格谁有资格?
“秦兄弟谦虚了,虽然你和萧箐姑娘境界还差了一些,但真论实力,其实已经直逼申衍和侯虎了,又怎么可能没资格……”崔河山说道。
“自家之事自家知。崔家主就不用往我和萧箐脸上贴金了。说句不恰当的话,其实这次我和萧箐就是渔翁得利,真正的大功臣其实是你们,我们分之有愧啊!
这样吧,这化螭还是分为三份,我和萧箐得一份,你们两家各得一份!”秦子凌一脸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