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的程度了,能练的武功我也都练了,再捧着书浪费时间也没啥意思:反而是修习武功之后,我的头脑变得比以前更清楚了,不如趁这个时候念些举文,如果考上个举人进士,我就出头了。
不过,今天我在念书的时候,却听到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一开始我本来以为又是哪个小贼想来偷我新买的公鸡和母鸡,但是我随即发现自己的猜测错误:从细碎的脚步声听起来,来的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练过武的,一个练过武的女子就算要当小贼应该也不会挑上我这种穷书生才是。
看来应该是某个江湖人物在赶路吧?一定是的,虽然我有些好是谁这么晚了还赶路,但是那毕竟不关我的事,所以……念书,念书!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了啊!
不过,我的猜测显然又错误了,因为细碎的脚步声并没有从我家门前过去,反而是在我家门前停了下来:接着,有人在门上『咚咚咚』地拍了几下门。
咦?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一个练过武的女孩子来找我呢?这事情可是哉怪也。
「谁啊?都这么晚了……」
拉开门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溶溶月色之下我可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女,秀丽的鹅蛋脸上配着小巧的樱唇,以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视线往下,可以看到那几乎是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裤脚下的绣花鞋包裹着的三寸金莲:而衣衫上绣着的一朵牡丹花则被少女衣底的高耸双峰给撑起,彷彿随着少女的呼吸在月光中迎风摇曳一般。
「这位公子,抱歉深夜打扰您了。」
少女向我敛紝施礼。
「不敢,不会的,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能替姑娘效劳的吗?」
我急忙陪笑回答,不过我越来越好了,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少女找上门来?
「请问,公子见过这个东西吗?」
少女伸出洁白如玉的右手,却把我又给吓了一跳,因为少女手心上托着一枚黑色的戒指,而那枚戒指正是师父给我的太阴教教主信物!
「见过,这枚戒指是一位老先生给我的,后来被一个小贼偷走了。」
我点头。「能否请姑娘将戒指还给我?」
「一位老先生给你的?」
这次轮到我吓了那名少女一跳。「公子可知道,那位老先生现在人在哪里吗?」
「我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里,但是请姑娘先把戒指还给我好吗?」
我也伸出了手。「等姑娘将戒指还给我以后,我可以领姑娘去见那位老先生。」
「好。」
少女将戒指放入我的掌心,我拿起戒指,依照师父的指示,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
「咦?」
少女突然惊呼一声,我向着少女看去,发现少女原本有着淡淡红晕的面颊一下子没了血色。
「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我问着。「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呢!」
「啊……不,没事的。」
少女急忙摇头,随即追问着。「对了,公子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能否请公子示知那位老先生的下落?」
「请和我来。」
我向着屋后走去,少女急忙跟了上来。
「那位老先生在这里。」
我领着少女来到埋葬师父的地方,这里我用一片木片替师父立了一个简单的牌位,还很用心地在上面写了『恩师萧天放之墓』,那几个字可是我练习书法以来所写过最好的字。
「什么……」
看到我指着木片,少女急忙奔上前来、蹲在木片前细看。「……萧天放之墓?怎么可能……」
「那位老先生死了。」
我接着少女没说完的话头说下去。「那位老先生被人追杀,因为伤势太重而死的:临死前把戒指给了我,算是我照料他伤势的报答吧?」
「原来如此。」
少女起身,嘘了一口长气:突然一个转身,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垂着头以清亮的声音说着。
「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阮云烟、参见新教主!」
「咦?」
这、这位少女竟然是太、太阴教的……圣女?
「教主不知道吗?」
阮云烟抬起头来,满脸疑惑色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老先生是有告诉过我,说这个戒指是教主信物:但是老先生也说了,太阴教已经覆灭,所以我也不觉得我真的当上了什么教主。」
我急忙解释着。「不然姑娘看过哪种教主住在这种破旧茅草房里,白天要种地、晚上还要挑灯读书准备考秀才的?」
听到我这么说,阮云烟忍不住「噗」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但是阮云烟随即发现自己失态,不但收歛了笑声,还急忙惶恐地垂下头去。
「弟子失态了,请教主恕罪!」
「不,别这么说,请起来!」
我急忙扶起阮云烟。
「多谢教主恕罪。」
阮云烟这才站了起来,仍然低垂着头,似乎怕我责罚她。
「而且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所以别低着头嘛,这样我就看不到你美丽的笑容了。」
我又说着。「别的美女是『一笑倾城』,你却是『不笑倾城』:如果你还这样低着头,我为了看到你的笑容,只好躺倒在地上了,你还没笑就先让我倒地不起,这比别的美女还要高桿百倍啊!」
被我一逗,阮云烟忍不住又是「噗」的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不过,阮云烟却别过了头去,仍然是不愿意让我正面看到她笑的样子。
「啊,还有,别再叫我教主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教主,你这样教主教主的一直叫,很不习惯的说。」
「是,那属下该如何称呼教主?」
阮云烟收住了笑,重新摆出一副圣女面孔。
「我是比较希望你能称呼我为『相公』啦,不过你大概不会喜欢,所以还是称呼我『公子』就好了。」
我耸耸肩。
「是,教主……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