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出门得太急,竟然也没拿伞!
他窘迫地蜷缩起手指,听到她低声自语:“你就是去找我的。”
下一刻,她笑了,轻柔地笑声钻进他的耳朵里,更像是嘲弄,让他狼狈不已。
“可是爸爸,你也没有伞呀。”
沉来寻一字一句像是针,扎进他的心脏,用最刺骨的痛,强迫他直面所有不愿承认的一切,无情地拆穿他所有的借口。
溃不成军。
宋知遇看着她的情,终于明白了。
根本没有什么飞机,什么提前离开,这都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
现在想想,若是林楠要她提前回去,怎么会不通知他呢?
他乱了心,掉进了沉来寻的陷阱里。
是了,眼前的小姑娘从不是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轻轻松松地就让他分寸大乱。
昨晚那些悲伤告别的话语,只是为了此时此刻他失控地推门而出。
宋知遇生出隐隐的恼意,尤其是在看到她嘴角得逞的笑容时,这段时间里所有克制的、压抑的、烧心灼肝的情感达到顶峰。
她再次笑着开口:“不需要去找我,你看,我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宋知遇就拽着行李箱的把手,将她连人带箱拖进家里。
大门被摔上,阻隔所有疾风骤雨。
沉来寻踉跄着从行李箱上下来,跌进他怀里,空无一物的轻飘飘的行李箱倒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如同那晚冰敷袋摔在地板上。
所有的事情像是串成了线,冰袋……崴脚……
他沉着脸问:“那天你在浴室摔倒,也是故意的吗?”
沉来寻不说话不辩驳,算是承认。
宋知遇气极反笑。
原来如此。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算计。
沉来寻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腰肢,抵在了门上。冰冷的铁门贴上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下一瞬,他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
两人离得近极。
“沉来寻。”他第叁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你真是……算得明明白白。”
算清楚了他的心,算清楚了他的情。
然后大胆下注,赌他失控和欲望。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胜负揭晓。
她大获全胜,他满盘皆输。
明明白白。
沉来寻被他的话语给点燃,双眸霎时间明亮如焰,灼热的温度几乎让他无法直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讥讽,“我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是你,”她抬起冰冷的手按上他的滚烫的心口,像那晚一样,他的心跳得很快,“爸爸,是你的那一句‘可以不走吗’,给了我赌的资本,也是你,让我成为了赢家。”
宋知遇面色惨白,呼吸沉重。
她说的不错,是他。
是他做不到心如止水,是他控制不住罪恶的欲念。
而她还在咄咄逼人,寸步不让:“若你真问心无愧,即便我算得再清楚又能如何?若你不推开这扇门,我就算是在雨里坐上一整天又能如何?”
宋知遇才压制下去的躁郁在她的步步相逼之下迅速回笼。
屋外的倾盆大雨,浇不散屋内无声的硝烟。
忽明忽暗的光亮像他的心跳,无法控制。
她织就了一张罗网,等着他自投。
“我可以离开。”
别说了……
“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离开。”
不要再说了……
“你想我离开你吗?”
够了!
室内骤亮,闪电的光将两人的惨白的脸色照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单薄的上衣早已被淋得透湿,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如同被风雨摧残的雪兰花,触目惊心。说着那样尖锐冰冷的话语,双眼却通红,盛满盈盈水光,泫然欲滴。
宋知遇的心猛地一颤,在光亮暗淡下去的那一刻,终于,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雷声作响,有人走上歧路,再不复返。
他们纠缠拥吻着,从玄关辗转至客厅,最后跌落沙发。一路上碰倒了不知多少东西,没有人管。
嘴巴很疼,被他攥着的手腕和腰也很疼。
但是这份疼痛让她清晰地认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很想哭,不为悲伤,也不为喜悦。
眼泪就这样流淌下来,或许是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宋知遇动作一顿,好似清醒了一般,想要推开她。
沉来寻被他推拒的动作刺激到,那份狠劲儿也被逼了上来,她整个人跨坐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向他:“你还想推开我!”
她去咬他的嘴唇,让他也疼,恶狠狠的话语因带着哭腔,没了气势,平添委屈:“事到如今,你还想推开我!”
也不管他如何反应,伸出手就去解他的裤带,颤抖却毫不犹豫地握住他胯下的滚烫。
宋知遇霎时间倒吸一口气,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沉来寻。”语气中又是克制又是震惊。
克制自己的欲望,震惊她的大胆。
“为什么,你明明也是渴望我的……”
沉来寻见动不了他,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宋知遇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脱去了上衣,大片雪白的肌肤展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的内衣包裹着耸起的双峰,有着隐约的起伏。
在她反手去解内衣扣时,宋知遇再次阻止了她的动作。
叁番四次被阻挠,沉来寻终于崩溃大哭。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
“为什么,我只是……为什么……”她靠在他肩头抽泣着,完全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能离我更近。
我只是想让我能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