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改变事情。她现在抬起头，看着他们的脸，男人和女人对她微笑，女孩张开嘴，好像要说什么，萨姆自豪地微笑着。

只有男孩没有任何变化，僵硬地站着，下巴紧闭，眼睛难以辨认。汉娜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上。他至少有六英尺高，穿着斜纹棉布裤和桃色加黄色格子图案的纽扣短袖衬衫。

他很英俊，汉娜想，就像有钱的男孩总是英俊的一样，但她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什么也没有。

“这是汉娜，”山姆说。“汉娜，这些是彼得罗西相一家。”

汉娜微笑着点点头，母亲走到她面前。“你好，汉娜，”她说。“我是劳拉。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彼得罗相夫人，”汉娜握着那位女士的手说道。这个女人很漂亮，金发碧眼，就像汉娜和她的儿子一样，衣着精致，穿着一条带有白色褶皱的海军蓝裙子，一件带有海军蓝滚边的白色礼服衬衫，戴着一串珍珠。

父亲紧随其后。他的头发是乌黑的，就像女儿的头发一样，汉娜认为他可能是外国人，他一开口就证实了这一怀疑。“你好，汉娜，”他带着浓重的口音说道。“我是奥尔梅克·彼得罗相。”

他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移开视线。“很高兴认识你，彼得罗相先生。”

“彼得罗相博士，”他纠正道。

“哦，”她说，脸涨得通红，心里默默地咒骂着自己。她曾经在教堂犯过这样的错误，她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做了，现在她刚刚犯了。“对不起。彼得罗相博士。”

她痛苦地低下头，被一切所羞辱，她只是一个脱了衣服的奴隶，现在并不美丽，配不上这些人，配不上他们的儿子。

然而，即使他们决定放弃她，但至少他们的女儿还没有收到消息。她试探性地走上前去，伸出了手。“我是雅典娜。”

汉娜看着她，女孩微笑着，觉得这也许很有趣，或者只是尴尬。她有一双奇怪的黑眼睛，眼角向上翻起，仿佛在不自觉地微笑。她的黑发在脸周围形成方形，刘海笔直地划过额头。

她比家里其他人穿得更随意，穿着牛仔裤和淡蓝色T恤，比汉娜矮了几英寸，汉娜想知道她是否还在发育。

“你好，雅典娜（希腊智慧女神之名），”汉娜说。“你一定很聪明。”

劳拉笑了，雅典娜盯着他看，向后退了一步，抓住了男孩的手臂。“跟她打个招呼吧，”她低声说道。

男孩皱起眉头看着她，然后转向汉娜，脚步缓慢地移动。“我是阿兰，”他说。“你好。”

汉娜先举起了手，阿兰握住了它，握得很紧，但没有火花。如果他们为他买下她，她会为他服务，但她能爱他吗?爱情不应该是瞬间而明显的吗?

她继续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他也凝视着他，也许是在等待她说出一些关于他名字的聪明话，但她对名叫阿兰的神一无所知，所以她沉默了。

“汉娜，”劳拉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你们想买下我吗?”

“我们可能想把你带入我们的家庭，”劳拉纠正道。

“我们认为我们的家对你来说会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是的，女士，”汉娜回答道，她意识到他们希望她喜欢他们，他们为会见她而打扮得漂漂亮亮，并且很有礼貌，因为他们希望她能自愿和他们在一起，如果她不愿意，他们就不会买她的。

“我愿意，”汉娜尽可能诚实地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受过多少学校教育?”奥尔梅克问道。

“我15岁时就离开了学校，”汉娜说道，并决定不应该透露更多细节。“但之后我就在家学习了。我读了很多书。”

“你想继续学习吗?”他问。

“是的，先生。”汉娜回答道，她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我非常愿意。”

奥尔梅克笑了。“我们希望明天就关闭，”他说。

汉娜不确定他的意思，她看向劳拉，劳拉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是我们希望明天在这里敲定一切，”她说。“我们希望明天能送你回家。”

“哦，”汉娜说。“哦。”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但“家”这个词一直在她的脑海里萦绕。

劳拉似乎明白了她的痛苦，她走上前去，把手放在汉娜的上臂上，紧紧地捏着。

汉娜再次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她把手伸到两只眼睛下面，确信自己把化妆品弄得到处都是。

“我们先在要走了，”劳拉又挤了一下说道，“但是雅典娜将留下来。她有一些东西给你读。”

汉娜再次看着他们所有人，视线先在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在阿兰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想象着和他做爱，用她被训练的技巧。

她想起了泰勒，感受到了与他发生性关系之前双腿之间的刺痛感，于是她停止了沉思。

“很高兴见到你，”她说。阿兰再次走近她，用双手握住她的手。

“汉娜，”他说，他的眼神几乎充满了恳求。“我希望我们会。。。再见。”

汉娜点点头，对他的真诚和突然的脆弱感到惊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笔交易是相互的吗？他们是否试图将自已出卖给她，就像她被卖给他们一样？

阿兰转身，和他的父母离开了陈列室。汉娜和雅典娜目送他们离开。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后，雅典娜转向汉娜。

“你可以跟我谈谈吗?”雅典娜问道。“就一会会儿可以吗?”

“我今天没有其他安排。”汉娜同意道，雅典娜又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你喜欢开玩笑吗?”她问。

“大概吧。”雅典娜召唤了一名工作人员，汉娜被戴上脚镣，松开绳索，走到墙边的沙发上。

在那里，一条短链从她的手铐上延伸到地板上的一个环上。雅典娜坐在她旁边，膝上放着一个帆布包……。

“它像什么?”她轻声询问，但当她把目光投向汉娜时，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回到那里？“

“你是什么意思?”

“你被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