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心烦得很,语气恶劣,“干嘛啊!”
“道友,我腿被妖兽伤了,这里好痛。”
业障眸子里宛如两汪春水,任何一个男修见到她这样脆弱的情,都会升腾起强烈保护欲。
靠着这一招,她不知吸干了多少男人。
她缓缓撩裤管,露出小腿,“我这里真的好痛……”
“痛就砍了!我又不是医修,你朝我嚷什么嚷!”
业障顿时噎住。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谢溯星不耐烦,扬起手里的匕首,“看什么看!我准你看我了吗?”
“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不服气是吧?”
“还敢看?想找揍?”
业障被他莫名其妙骂了一通,终是怒了,“我到现在什么话都没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面对受了伤的美艳女修丝毫不怜香惜玉,还叫嚣要跟弱女子打架?
这什么疯人?
业障分化出来的分身修为不高,要不是看谢溯星已经出窍,她定上前活撕了这个毒舌的黄口竖子!
谢溯星懒得理她,骂骂咧咧继续猎杀妖兽去了。
……
游月明好久没见到表叔。
他上次回北麓,听说林叁小姐不顾家族反对,偷偷修炼了本门传男不传女的功法,差些走火入魔。
何竞借出云升何氏的鞠水莲,才助她险险度过一关,成为林氏第一位修炼本门功法的女子。
单凭这点,游月明对林叁小姐十分钦佩。
刚进云升城,他还没来得及跟何竞传音,忽然背后有人甜腻腻地唤他:“公子,你的香囊掉了。”
游月明回头一看,一名身穿蓝衣的年轻女修朝他递来一只精巧的月白云纹香囊。
游月明洁癖,身上绝不会沾染任何气味,更不会主动配戴香囊。
他嫌恶的用折扇掩住鼻子,“不是我的。”
女修上前几步,“怎么会呢?我亲眼看见……”
“你别过来!”
游月明被她身上的气味冲得头晕目眩,连连后退。他忍住胃里的翻腾,“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臭死了!”
业障一愣。
臭?
她分身上只有胭脂水粉的清香。
“公子,你莫不是在说笑,你仔细闻闻人家……”
“别过来!”
游月明折扇猛然挥出一道法力,将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他脸都被熏成了菜色,弯腰作呕,“走开!你再过来一步……休怪本公子……哕……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游月明大吐特吐,业障无法靠近,恼怒不已,“你这人有没有搞错啊?我身上怎么可能臭味?”
“滚!”
……
荀慈东行途中察觉到一团浓郁的黑气。
他跟随剑灵指引,进入一座人口凋零的小城。
黑气萦绕不散。
他就近走进一间茶楼,要了杯粗劣的灵茶,向掌柜打听情况。
掌柜是练气期的老人,见他双眼被锦带复住,好言劝道:“道友快些离开这里吧,近来城中有妖邪出没,专挑如你这般的英俊男修下手。”
荀慈将剑放于桌上,微微含笑:“多谢掌柜,你可知这妖邪究竟是何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见过妖邪的人……都死了!”
荀慈面色一沉。
掌柜刚拎着茶壶离开,身姿袅娜的业障便走了进来。
她从乔荞那里得知,荀慈这个大师兄温吞愚昧,优柔寡断。他修为不及那两个,还是瞎子,正是最容易采补的对象。
业障拉开荀慈面前的条凳,柔声道:“道友,能跟你拼个桌吗?”
荀慈仔细用心辨别。
手边的太和剑嗡嗡嗡疯狂颤动。
“道友,你怎么不理我……”
话没说完,荀慈右手按剑,果断掐诀,“铮”的一声,利刃出鞘,正气浩然的剑意笔直朝对斩去!
他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拧眉厉斥,“邪魔歪道,看剑——”
霜刃慑人的锋芒将天地都照亮。
剑光一闪。
女子连同半边茶楼全部爆碎成齑粉,只剩一片废墟烟尘。
荀慈侧耳听了听动静,确定邪祟已除,满意地御剑离开,“明心、镇妖、除魔、诛百邪……”
*** *** ***
“噗!”
洞穴中的业障本体倒飞出去,口鼻喷出一大口鲜血。
角落里的乔荞愣住,“你、你怎么了?”
本以为最容易杀死的人是荀慈,岂料他比另外两个还要心狠手辣!二话不说举剑就砍!
剑意蕴含浩然正气,专克邪魔,平白让业障损失了一具分身。
她愤怒得面容扭曲,猛然一锤地面,“楚若婷她一点都不挑吗?身边男人全部脑子有病?”
乔荞吓得不敢说话。
业障并未气馁。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眯了眯眼……还有一个!
*** *** ***
况寒臣没有易容,他在昆南某处繁华的城中走街串巷,搜罗有趣的小玩意儿,准备带回去给青青和阿竹。
对了,给荆陌也要买两个。
他皮相好,惹来不少女修频频回望。
每当这个时候,况寒臣就特不要脸的朝人家摇头,“不好意思呢,家中道侣凶悍,再多看我几眼,会被她挖眼珠子的。”
况寒臣正为戏耍旁人乐不可支,香风袭来,一位美貌女修朝他暗送秋波,“道友在看什么?”
况寒臣眸光一凝。
他指尖灵巧地转着墨玉笛,微笑说:“看这世间万千风景,都不如看姑娘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况寒臣不动声色与女修拉开距离,嘴角翘起,端得风流韵致,“姑娘的美,连今晚的月色都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