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皇印在手,通过妖皇印炼化天地本源之力,信手拈来。
现在妖皇印给了秦鸢,就只能靠本身领悟掌握这?门道行通。这?是帝皇境的?通,他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可以冲击帝皇境了,学得很?费劲。秦鸢还在等着天地本源之力治伤,这?让他很?是着急,越着急就越不能静下心?来领悟,越练越烦闷。
秦鸢则很?淡定,反正?有妖皇印护身,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拖些时日再治又不影响什么。她收到朝曦的?传音,便?让元辰去接朝曦。
元辰施展遁术去到山门前,见到朝曦,朝她抱抱拳,便?把她领到秦鸢的?院子。
满院生机盎然的?景象,景致跟玄龟大船极为?相似,但没有那么多的?草木精怪闹腾,添了几分宁静意味。朝曦跟在元辰身后,进入寝居室,便?见秦鸢呈原形模样躺在本命铁锅里,而本命铁锅则放在窗前,院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
秦鸢的?外表看不出任何伤,毛色光滑油亮,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沐浴在阳光下,情还带着几分悠然惬意。
可她的?气?息不稳,丹田裂开、经脉寸断,腑脏也不断遭到留在体内的?天谴之力暴力破坏,又有旺盛的?生机在不断修复伤体。
朝曦瞧见秦鸢对?于自己的?伤没遮没掩,任由她打量的?样子,也是无语,道:“你倒是不见外。”把她娘亲炼制的?天地本源之力递过去,道:“借你的?本命铁锅一用。”
元辰当即眦牙!都伤成这?样了,还来借锅。不管是借去抗雷还是借去打架,秦鸢都会受到波及,伤上加伤。
秦鸢把朝曦递来的?天地本源之力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很?是干脆地从本命铁锅里爬出来,念一动?,本命铁锅便?落到了朝曦的?跟前。
元辰叫道:“小幺,你的?伤——”他对?朝曦说:“我?把我?的?妖皇弓借给你。锅还回来。”
朝曦心?里又是一叹。元辰对?秦鸢能以性命相托,妖皇印、妖皇弓这?样的?帝宝说给就给,说借就借,连拆妖皇墓都能二话?不说就答应,而她父亲与母亲明明是道侣夫妻,却如同?仇敌。她母亲冲击帝皇境最大的?阻碍和威胁,竟是来自于她的?父亲。
她对?元辰说:“秦鸢养伤,若是天地本源之力不够,你尽管去找我?娘。我?回一趟太玄仙界,要与我?父亲谈些事?,需要增加点筹码。”
秦鸢可是知道朝曦母女跟耀日仙帝闹得有多僵。这?时候冒险回去,必然是有极重要的?事?,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天星界战局,以及烈灼即将冲击帝皇境的?事?情了。
这?事?跟她、天星界都悉悉相关。她点头,道:“若需要支援,用本命铁锅传讯。”
朝曦心?下一暖,点头,道:“好?。”
她又把她母亲和龙后的?顾虑,以及她们做的?安排告诉了秦鸢。虽说现在秦鸢动?弹不得,但清楚情况,方便?安排行事?,以免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她对?秦鸢说:“我?们与地渊界之间,能打不,还是不打的?好?。”天星界跟地渊界再打下去,必是两败俱伤之局,于天道演化也不利。
龙族和赤焰族只是来挖点矿,顺便?蹭点机缘,也并不想卷进战争的?旋涡抽身不得,把族群的?有生力量都耗进去。
秦鸢说:“你安心?回,等回头让黑羽找玄都约个时间,我?跟他谈一谈。”
朝曦点头,又给了秦鸢一些疗伤药,朝元辰微微点点头,便?告辞离去。
第章
朝曦的宝船用作了出征的帅帐, 不仅船上安排有五个百卫营的仙卫防守,数万大?军的指挥调度都在宝船中?进行,她如?果开自己的宝船回去, 相当于整个帅帐大?营都要大?挪换一次, 挺费劲的。
烈灼的宝船是仙后仪驾,无论大?小、坚固程度、船上的装饰、配置都比朝曦的要高出一筹。让朝曦开着?她的宝船回去,某种程度上讲, 也是代表着?她。
朝曦开着?烈灼的宝船, 带上二百仙回,折返耀日仙界。
她走的传送门,直接抵达耀日仙界的界门处。
把?守界门的守将见到烈灼的宝船,震惊得眼睛都瞪成了铜铃,定睛看了又看,确定没看错,飞身?上前, 抱拳行礼:“可是仙后回界?”
虽说烈灼仙后要跟朝耀仙帝和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这不还没和离嘛。朝曦殿下上书?请辞帝储之?位,废储诏书?的影都没见着?。仙将作为镇守界门的守门大?将, 掺和不起仙庭纷争,见到仙后仪驾恭敬相迎就是了。
朝曦坐在殿中?, 撤了封住大?殿的屏障,抬眼望去。
守门大?将见殿中?坐着?的是帝储,不是仙后, 也没敢阻拦,高喝一声:“帝储回界, 放行!”把?守界门的仙卫们,撤除封住界门的防御大?阵, 给朝曦放行。
朝曦瞧见向来大?敞四开的界门居然用防御大?阵封得严严实实,心下暗自警惕,招来负责收集消息的影卫长,问道:“如?今仙庭是何动向?怎么连界门都封了?”
影卫长抱拳道:“昨日送来消息时,界门尚未被封。我这便去打听?。”
出门在外,离得远,消息难免不灵通。朝曦叮嘱道:“各族动向,帝子帝女们的动静,也都多注意些。”她要辞帝储之?位,正是给了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可趁之?机,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怪。
她能做帝储,不仅仅是赤焰族的支撑,仙庭中?还有诸多仙君、颇多大?族群跟着?她。她若请辞,帝储换人,对他们的影响极大?,稍有不慎,他们甚至会有灭族之?危。这也是她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以前她只觉得他们跟着?她,是为了搏前程富贵,为她所用是理所当然之?事。与?秦鸢相处久了,再加上她父母亲决裂之?事,让她明白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
视别人的付出为理所当然,不思回报,人心也有寒透的一天,哪怕是至亲至爱,都有可能反目,乃至生?死相向。别人将富贵前程押在她身?上,无论如?何,即使不能带他们更进一层楼,至少?也要护得他们全身?而退。
她甚至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