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安紧闭着眼,眉头因?为疼痛还在微微抽搐,像是?在做一个噩梦 。
是?难得一见醉酒景象。
这机会?可难得,如果不?是?今日乘人之危,楚阑舟估计过个几百年都等不?到?一次。
早年在念虚宗的时候,宴君安时刻都在严格要求自己,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辰抚琴,日日循着定下的规矩进行,时间卡得比日冕都要标准。
他认为君子应当时刻保持清明冷静,酒会?乱其精,所?以在这方面他的把控更是?严苛,基本都只是?浅尝辄止,从不?会?放纵自己。
可依楚阑舟看,喝酒不?喝醉,能有什么?意?思。
所?以楚阑舟喝酒的时候就爱叫上宴君安。
可惜宴君安答应归答应,到?了酒馆倒是?依旧如往日那般严苛,从来都是?浅尝辄止,从不?多饮。
楚阑舟很少能找到?这样好的机会?,这回刚好能够试探出宴君安的酒量。
可惜半喂半洒的,算不?清楚了。
楚阑舟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时有点微醺,眯着眼睛描摹宴君安的五官。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宴君安的鼻梁挺翘,睫羽低垂洒在脸颊,投下一道淡色剪影,薄唇轻抿着,宛如上好的绯色玉石,只是?唇瓣突兀多出来牙印破坏了其完美?。
可惜罪魁祸首毫无歉疚之心,她的手指甚至还在那里多停留了一瞬,看起?来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刚才宴君安乖顺启唇等着自己亲吻的样子历历在目,楚阑舟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毕竟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顶着这样一张脸,她怎能不?动心。
呼——
楚阑舟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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