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攀烛火旁的帐幔。
指尖蜷缩,将那幔布,死死攥入掌心。
屋内暗涔涔的,呼延海逻又非心细之人,自然未有察觉,只是又浮浪起来,说些撩拨的话。
“来,将我伺候高兴了,便告诉你。”
“你们要谋刺可汗……”
司露的手心在微微出汗。
“哈哈哈,”呼延海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
“可敦慎言,谋刺这种事,稍不留便会被发现,儿子可没有这么傻。”
“那你们……”
不错,呼延海逻是个草包,但她身边有呼延海莫在替他筹谋,他们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司露的脑子飞速旋转,可当下情形已经容不得她再多思考了……
眼看呼延海逻又要扑上来。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去拉身后的缦帘。
嗤啦——
伴随着帐幔被撕裂,大片纱帐落下来,压得帐边琉璃莲花灯亦被打碎在地。
火舌腾起,舔到纱帐,顷刻蔓延,如火如荼,将整个内帐变成火海。
就在呼延海逻震惊的片刻。
司露果决翻身,夺路而逃。
呼延海逻反应过来,登时恨得牙痒痒,攥紧拳头,顾不得着衣,就这么赤膊着身子,气势汹汹地追了出去。
他疾步走在营帐外,目光沉陈,去调动私卫。
倒是他小看了她,既然不听话,那便刚好用不着克制了。
把她抓回来,他要狠狠收拾她。
司露飞奔在茫茫夜色里。
身后,他听到呼延海逻气急败坏的调动私卫的声音:“去,把她给我抓住。”
她赤着足,拼了命的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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