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为瓅瓅考虑了那么多,她心里有点触动:“你是有什么考虑了吗?”
这次沉平莛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新任期的出访,我想带上瓅瓅。”
这下宁昭同也沉默了。
许久,宁昭同道:“那瓅瓅以后不上学了吗?她会不会没有朋友?”
听得她话头松动,他有些高兴:“瓅瓅一直不喜欢被拘束在学校里,不上学了我还能放心一些。至于你说没有朋友……德不孤,必有邻,瓅瓅的事业不会缺同行者,她会有很多新朋友的。”
她失笑:“你是说那些拿着爸妈的钱沽名钓誉的二代吗?我对这种行为倒是没有太多看法,但是我不希望瓅瓅也是为了这样的名声而去的。”
他轻笑:“相信瓅瓅,她是你的孩子。”
她开玩笑:“所以你是相信我?”
“嗯,”他应声,含笑看着天边一轮圆月,“你知道,我只相信你。”
半掩的窗口传来一点窸窣声响,喻蓝江轻手轻脚地起身,握住枕头边上的军刀。
结果窗被毫无顾忌地一脚踢开,长发的女人和月光一起跳进来,有点惊讶地对上他的眼睛:“你这……”
喻蓝江一见她,把刀一扔:“你怎么来了?”
宁昭同走过来,把脸埋在他怀里:“知道你想我了。”
他乐:“脸皮够厚的啊。”
“你不想我?”她抬脸,“不想我,那我走了。”
“来了还走什么,”他把窗按上,重新把她抱回怀里,“以后别翻窗了,你现在肌肉力量不够,摔下去要出事的。”
“好……”她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抱会儿。”
“好,抱会儿,”他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孩子没事吧?”
“没事,睡得很安稳。”
“那你过来是因为睡不安稳?”
她轻轻一笑,用力把他扑到床上,亲了亲他:“就当是吧。我有事跟你说。”
前半句喻蓝江还能开心点儿,后半句一出来,顿时不满:“有事儿啊,有事儿你来这套。我就说不对劲,你今天中午还说咱俩别太亲密了,给我爸妈留些期望,结果晚上自己摸过来了。”
“好啦好啦,不许生气,我有正事跟你说,”她再亲了他一下,“你还想退役吗?”
他顿时不自在了:“你也知道了?干嘛,特地过来骂我?”
“我不骂你,你先跟我说,你想退役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见里面满满的认真,于是也付以同样的认真:“……我想回来陪你。”
“回来陪我,你是说像巴泽尔那样?”
他嗤了一声:“他算个锤子。我就想跟你粘一块儿,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上厕所都跟着的那种。”
她心头微微一热,调侃他:“当年不是嫌女朋友粘着烦吗?”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握着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而且什么就女朋友,你是我老婆,跟她们当然不一样。”
“Togl……”她被亲得有点喘,推开他,“如果你真的对现在的工作没有留恋,我这里确实有一个可以让你整天都跟我在一起的工作。但不是在家里,要全世界乱跑。”
他愣了一下:“不是,我脱密期之前出不了国。”
“那不是问题,如果你愿意,退役后立马就可以拿到一个外交护照,”她一一解释,“我想让你亲手组建一支安保团队,能护着我和瓅瓅去全世界任何地方,甚至包括战地。”
他眉毛都皱起来了:“还要带孩子?”
“瓅瓅才是目的,”她抿了一下嘴唇,认真地看着他,“我要带着瓅瓅去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带着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他迎着她的目光,感受到她的坚定。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片刻后,他问道:“什么时候?”
“还早,后年四月份之前,不过你可以先准备起来,我们先去一趟非洲,”她兴奋起来,“你愿意吗togl?”
“能去全世界旅行,那么美的事儿,以前我想都不敢想,说出去傅东君得羡慕死我,”他嘀咕道,“但是时间有点紧,退伍流程很长,出来还不一定能很快找到人,要训练就更久了。”
“程序可以加快!人的话我让薛预泽帮你找!”
程序都可以加快,他听出端倪:“哦,这事跟沉有关啊。”
她笑:“有一半吧。他新任期出访的时候想带上瓅瓅,那等出访结束后瓅瓅肯定也没办法回学校上课了。加上瓅瓅本身也不喜欢在学校念书,我就动了念头,让她在见闻里学——其他人做的安保我都不放心。”
他明白了,心里也舒坦了,抬身啄了她两口:“那是,不是我给你们做安保我也不放心。”
“Togl——”她主动凑上去,黏黏糊糊地蹭他,“我会给你开工资的,放心,不会饿着咱爸妈的。”
“咱爸妈本来也饿不着,”他有点想笑,把她压到身下,把手探进去,“工资用肉偿也可以。”
他很早就尝过男欢女爱的情欲滋味,偏偏在感情上只能说懵懂,遇见她才算开了窍。当然,他不否认自己一样是先被这具漂亮的肉体吸引的,且至今也仍然贪恋和她水乳交融的快感,但他觉得他们之间早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不仅是贪欢而已,他对她有依恋,有不舍,有……爱。
于是灵肉融合的碰撞带来前所未有的极乐,倒让他收获了一份非比寻常的意外之喜。
他呼吸急促,抬着她已经被蹭得一片滑腻的屁股,再次撞进她的最深处。她这么紧地咬着她,完全向他打开的姿态,好像在邀请他把自己嵌在她的身体里。
他看着她迷乱的眼睛,听着她压抑不住的哭吟,一声声的“togl”响在耳边,尾音又颤又腻,听得他只觉得心里从来没有那么烫过。他近了又近,感受到甬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仍不满意,依然朝着她身体最深处钻……
精关不是他自己开的,意料之外的高潮冲得他眼前都泛白光,脊椎酥得都找不出力气。他缓了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