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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臣心里只有陛下一位君主。(微H)

能说领导不愧是领导——再离谱的话都有人帮着缝补。

家里人其实都不大讲什么酒桌规矩,但一年到头见不到几天,也的确是有无数话可以说。不喝酒的埋头吃饭,吃完懂事地下了桌子,而其他人对着夫人不时提一杯说几句,夫人一斤半打底的酒量也终于是撑不住了。

“你们别灌我,”宁昭同眼有点飘了,倒还努力把字音咬准,“我真喝多了要发疯的,不信你们问聂郁。”

聂郁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沙发上抬起头,迎上众人的目光,笑道:“真的,喝多了会抱着人表白。”

“?”

林织羽轻轻一笑,他今天喝了两杯,所以没下桌子,但也没有再饮:“看来今日是不得不醉了。”

这话怪有意思的,把各位的心思含蓄点透一半。

沉平莛一笑,拿杯子撞了一下她的:“新年好。”

“你居心不良!”她不满,倒是真一口闷了,给他亮了个杯底,“骗人都不知道说好听的,能骗到人吗?”

他慢慢喝完那杯酒:“不强求,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

她闷闷一笑:“那我要谨慎一点。”

但这事儿谨慎是没用的,实打实两斤多下肚,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陷在沙发里起不来了。她都下桌子了,众人自然也意兴阑珊,很快就散了席。

陈碧渠端了碗醒酒的,哄着她喝两口,她抬起脸,眼眶都是红的,语调委委屈屈:“太撑了,喝不下去……”

“那喝得下去的时候喝两口吧,”陈碧渠温声道,“不然晚上睡不好。”

“我现在就好困……”脑袋晕晕乎乎的,她往后一仰,踹了一下边上的聂郁,“让韩非过来伺候我,我要睡觉。”

聂郁和陈碧渠对视一眼,低声道:“太师在给瓅瓅讲故事呢。”

“我也要听故事,”她嘀咕了一声,“那潜月抱我上去。”

陈碧渠一听,连忙过来把她搂起来:“臣事夫人洗漱。”

她嘿嘿一笑,凑到他耳根处去:“事夫人洗漱还是事夫人枕席?”

“……夫人!”小陈统领耳根肉眼可见地红起来,转身时脚步都乱了一下,“臣带夫人回房间。”

“好,回房间……”她挣了一下,搂着他的脖子,笑得都有点傻,“潜月你好可爱,怎么那么可爱呢。你不能这么可爱的,你那么可爱我就特别喜欢你,我要是特别喜欢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遭一静。

目送两人转角离开,聂郁小声道:“看吧,我说的是真的。”

薛预泽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而宁璚拍了拍韩璟的肩膀:“失了先机啊阿爷。”

韩璟瞪了闺女一眼,起身去拿了个冬桃。

今日战果斐然收得早,苏笙和聂渡云早就带着孙女儿回三楼了,不怕吵,收拾完后众人便还在一楼会客室里闲聊了一会儿。

陈承平聂郁傅东君一群当兵的自然凑到一堆,韩非和韩璟则带着各自的闺女交流了一下更多的近况,沉平莛旁边只有薛预泽和封远英陪着,气氛倒是不尴尬,细细碎碎几句闲聊。

指针指向十一点,沉平莛站起来:“看看她准备的房间怎么样。”

韩非听见了,示意自己起身带路,坐着直梯到了四楼。

“二楼是健身房,三四楼都是卧室,五楼是办公的地方,放了很多书,”韩非把灯按开,请他进去,“同同费了很多心思布置房间。”

绿植繁茂有致的宽阔阳台,一条小道延伸向外。室内空间很大,装饰寥寥却都精致,颇有几分留白的韵味。檀木的桌上摆着考究的文房四宝,书架上整齐堆迭着捆缚好的竹简,而边上放着一张古雅的矮榻,上面缀着颜色沉朴的丝罗。

看清桌面上的字,沉平莛轻轻一笑:“是费心了。”

“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韩非道,对封远英示意了一下,“先生同我来吧。”

薛预泽还没见过自己的房间,但知道就在沉对面,为了避免碰上冲撞了,接近十二点才上了楼。

钥匙插入,拧开,大片黑暗携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他摸索了一下,在壁上按开了灯,忍过那阵刺眼的晕眩后,他定睛,呼吸微微一滞。

一架红木的拔步床贴着墙壁放置,雕花嵌玉,精美非常。

她……

目光一转,他连忙把门按上,回身看着低矮书案上光洁精美的一对戒尺,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连一些不示于人的地方都在轻轻发胀。

戒尺。

严厉的西席,顽皮的小姐……喉结起伏一次,他别开脸,赤着脚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

第二天睁开眼,宁昭同花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倒不是因为宿醉,而是陈碧渠这房间让她特地布置成咸阳殿她寝宫的模样,恍惚还念着自己上朝要迟到了。

边上已经空了,她在枕头上蹭了两下,打着哈欠去洗漱。洗漱完回来,她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出头。

想了想,她钻进被子里,拿出手机开始回昨晚没来得及回的消息。不多时,窗口突然一响,她一惊,抬头正对上陈碧渠的目光。

陈碧渠一笑,翻身进来,把窗按上:“夫人醒得好早。”

“大清早的去哪儿了,”她把手机一放,撑着脸,“不来给寡人梳头,寡人上朝都误时了,该当何罪?”

他也是胆子大了,去卫生间洗了洗手,脱掉外套就钻了进来,把她抱了个严严实实:“陛下日日抱怨朝事太早,而今九州升平,朝事何妨耽误两天?”

那手一伸进来就不规矩,她一边试图按着一边笑得厉害:“你、你怎么在我面前,拍沉平莛马屁……”

“臣心里只有陛下一位君主,”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翻身压住她,“求陛下多怜惜几分。”

一个天色熹微的早晨,他有的是功夫轻拢慢捻地磨着她,让她软成一池春水。倒也念着初一年节,没有馋她太久,出声便给,伺候得周周道道。

“潜月、嗯……”

到最后她整个人都跟酥了似的,迷离着眼睛急促喘气,指尖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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