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感了。
宁昭同跳下来,示意她们先走。
眼前是最后一个项目了,从云梯上面过去,感觉根本没难度。
过玄仗着平衡能力直接飞快就跑过去了,孟焕稍微慢一点,扶着也很顺利地过去。结果到了宁昭同这里,手臂没力不打算扶,但平衡能力差了一点,走到中间一脚滑下去,好在是用两臂挂住了。
孟焕一声尖叫吞在喉里,过玄拍着胸正要说幸好,就见宁昭同一下子从云梯之间坠了下去!
“宁老师!”
“我的天!”
“宁老师!!”
周遭惊呼声此起彼伏,过玄和孟焕冲过来,余方泽和仇林也飞快地过来看情况,导演组大步跑过来:“宁老师你怎么样?”
宁昭同抱着脚踝拧着一张脸:“脚腕好像扭到了。”
仇林朝后吼了一句:“卫生连的过来!”
过玄抱住她:“扭到还是断了?能感觉出来吗?”
聂郁挤开导演组的人,脱了她的鞋,轻轻活动着她的脚踝,问了几个问题。宁昭同小声答了,而后不大好意思地收了一下腿:“应该没断。”
仇林提议:“送卫生连看看吧?骨头上的事不能掉以轻心。”
“不用,韧带拉伤了,骨头没问题,”聂郁看向余方泽,“涂点药就好了,你们继续。”
“还要继续?”过玄都傻了,“不是,你”
“玄玄!”宁昭同笑,小声道,“你们加油,我先下火线了。”
聂郁眼掠过过玄,没有传递太多信息,而后搂着宁昭同的腿弯把她抱起来,朝着镜头后面走去。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心里都有些异样。
导演组的医生拿了药过来,聂郁道了句谢:“我来就好,您先去吧。”
医生有点担心:“真不用送医院去吗?”
“您不用担心,”宁昭同笑着宽慰医生,“受伤他们专业。”
这话说得——
“那还需要些什么吗?”
“劳烦您去食堂要一点冰块来。”聂郁示意,医生明白,连忙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等医生走出两百米,宁昭同才呼出一口气,肩背松散下来:“可算打发走了。”
聂郁握住她的脚替她涂药水,一边涂一边用掌根轻轻揉着伤处:“很疼吧?”
“还好,又没有下地走路。”
“身上呢?”
她挽起袖子:“这里擦伤了一块,顺便一起涂涂。”
聂郁拿了一块干净棉片,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石子和灰尘,片刻后实在没忍住:“你重心比过老师高,蹲下来会更好的。”
酒精一沾上来她疼得眼里都带泪花:“不许说我,不然哭给你看。”
他失笑:“不是说你……”
“都怪你。”
“都怪我,”他承认,又夸,“进步很大,力量很足,看来在家经常锻炼。”
她立马有点得意:“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那过年我要挑战傅东君!”
他把话还回去:“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她笑得都有点可爱,“而且事关我的颜面,我只能赢不能输,要是打不过你们得帮着我!”
他心头有点发软,色也跟着柔和下来:“当然帮你。”
她看上去真有些开心,话密得都有些念叨的意味:“傅东君本来是准备暑假来找我的,但突然又走不开,本来说好去togl家里玩,最近正好是草原风光最好的时候……你会不会骑马啊?我马术可好了,不吹牛,玠光教我的。我以前有一匹纯白带黄毛的马,特别漂亮,叫梅子,因为背上那块黄毛就是个青梅的样子……你怎么不说话?”
他颔首:“嗯?”
宁昭同隐约意识到什么,低声道:“不是你的错,别多想。”
“称不上错……”聂郁也低声回,眉眼垂下,“这是我第一次碰见你受伤。”
“那不就说明你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嘛?”
“不是,”聂郁轻声道,“同同,你往日每次受伤,我都缺席了……我在你的生命里缺位了好多时刻。”
缺位……
她一时沉默下来。
最难熬的那些日子,的确没有他的身影。
许久,她道:“可那又不是你的本意。”
“不是出不出于本意——”他抿了一下唇,对上她的目光,澄澈而诚恳,“同同,我一直想为你分担一些东西,尤其是那些不够愉悦的部分,我”
“我知道,郁郁,我知道,”她打断他,情柔和,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唇,“只是往事不可追罢了,不用多想。我未来的一切都可以和你分享,往日的所有也不会避讳向你诉说。”
不过是,往事不可追。
她惯来是如此坦然的。
聂郁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关注着这边,却不忍移开眼,甚至启唇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目光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同同……”
“好啦,剧组的医生应该快回来了,”宁昭同收回手,含笑,“乖一点,别让他们看出来。”
他乖乖点头,帮她把袜子和鞋一一穿上:“好。”
聂教官公事公办,私底下撒娇卖蠢怎么都可以来,但明面还是因为女孩子队缺少一人而扣了分。
过玄没说什么,孟焕也没表示多少遗憾,只是心里都默默评价了一句,教官不是人。
宁老师脚踝扭了不能再参与训练,便在太阳伞下聂教官旁边由三位教官伺候了两天,顺便接收一下过玄的怒气,好在一周时间转瞬就过了。
周日休息不训练,但是有团建,主题是两人为单位在炊事班举行包饺子比赛。
过玄和宁昭同自然又是一组,过玄一边洗菜一边看着宁昭同剁肉,叹道:“我们南方人逢年过节不吃饺子,这是北方人本位!”
“确实,”宁老师点头,运刀如飞,并且因为现在手上有力气了,用刀有种说不出的利落好看,“你吃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