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你自己?”
“经病,”韩璟骂了一句,把手机支到一边,“到底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挂了。”
“有,我帮傅东君问问,你知道林织羽的事儿吗?”
傅东君。
她的兄长。
韩璟态度稍微缓了一点:“兄长就在你旁边?”
喻蓝江蹙眉:“你他妈叫什么兄长,恶不恶心。”
“我在!”傅东君一把推开喻蓝江,“小韩……将军,我想问问你大卜以前的事儿。”
韩璟语调客气了很多:“兄长叫我小韩就好,您问吧。”
竟然是个有礼貌的帅哥!
傅东君眼睛都弯起来了:“那你也别客气,叫我名字就行。我想了解下大卜的事儿。同同跟大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听起来你们后期跟他没什么接触。”
韩璟解释得很耐心:“兄长容禀。大卜是对韩地卜首的称呼,掌管宗祠事务与一应祭祀,大概是宗教领袖的意思。夫人和林织羽熟稔起来大约是在大王、太师入秦过后,夫人诞下大公子后带着大卜去东境游学了一年有余,大卜因此答应夫人守韩地三载安宁。三载后大卜入函谷关到达秦宫,据称最后是自裁在夫人怀里。”
太师,大公子,大卜。
没想到这剧情竟然能那么复杂,傅东君茫然了片刻:“自裁?”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在北地,此事都是后来听闻,”韩璟顿了顿,还是道,“在韩地时,大卜与夫人之间应该没什么暧昧。”
林织羽又不是会哄人的,那时候她刚顶着压力生下遗腹子,估计没工夫见色起意。
傅东君知道那段过往,没想再提:“那他们现在是?”
那边韩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太多暧昧。”
喻蓝江插嘴:“那他怎么也跟着你们来了,他是不是暗恋宁昭同?”
韩璟这回没呛他,还叹了口气:“我也觉得。”
当天大卜在他和陈潜月面前说的那句话,听着可不怎么清白。
“……可恶,”傅东君怒了,“你们这些男的干嘛老盯着我妹妹不放!”
喻蓝江惊讶:“你们兄妹关系那么好?”
“也盯盯我啊!”
“?”
“?”
“?”
姜疏横抬手,握在了老婆肩膀上。
傅东君嘿嘿一笑:“开玩笑呢。咱说正事儿啊,那同同是啥想法?”
喻蓝江道:“没感觉有什么想法,刚不跟你说了,像养儿子似的。”
“不一定,”那边韩璟开口,“以前觅觅告诉我,陛下平生只有两次情绪失控,其中一次就是林织羽的忌日。”
喻蓝江问:“另一次呢?”
韩璟有点烦:“不重要。”
傅东君拍了下喻蓝江的腿以示安抚:“同同为什么情绪失控啊?因为林织羽是自杀的?他又为啥自杀啊?”
韩璟叹了口气:“我不清楚。”
连他都不知道。
傅东君挠了下头:“你们家这……你们也不问问啊。”
好歹是个家宴上有席位的人,还是个天仙级别的大美男,也不说有点儿危机感。
那边韩璟听着是笑了两声:“兄长见过他就知道了,实在很难想象大卜能通俗情……照我猜测,夫人待他,应当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徐水罢了。”
喻蓝江觉得好烦:“你能说汉语吗?”
“傻逼,老子说的就是汉语。”
“你不说你不是汉人吗?”
“那你是汉人吗?”
“老子是不是汉人关你什么事儿?”
……
傅东君有点想笑,轻踹了喻蓝江一脚:“得了,有完没完。”
喻蓝江调转枪头:“你怎么回事儿,宁昭同不帮我你也不帮我?”
傅东君一愣:“啊,她帮着小韩欺负你啊。”
韩璟有意见了:“你他妈怎么还造谣啊?”
喻蓝江直接把电话按了,抱怨:“不是帮着他。宁昭同非说我跟这傻逼关系好,聂哥差点儿都信了,谁他妈跟他关系好啊……”
傅东君听明白了,这是师妹的持家之道,于是没有过多评价,转了话题:“对,跟我说说那姓聂的傻逼是怎么回事儿……”
姜疏横在旁边挂着个耳朵,不动声色地听了个完完整整。
再过了两天,陈承平归队,家里就冷清下来了。
让夫人每天在家等着自己陈碧渠实在有些惭愧,于是商量过后,宁昭同正式搬到了薛预泽家里。
抱着小心思刚搬进王后家中的大卜很是生气,但是不敢说。
家里有美人等着,薛总直接把所有晚上的应酬推得一干二净,红罗帐暖色授魂与春宵苦短温梦无边,最后日子过得甚至略有一点沉溺温柔乡不想早朝的意思了。
言明方私底下悄悄进言好几次,宁昭同倒是劝,不过也发现自己在这儿就解决不了问题,一看他忙就想劝他先好好休息。于是贵妇生活过了一星期,宁昭同向薛预泽提出想回去:“书都在家,还有好多资料也在家,回去找起来方便。”
这是个薛预泽拒绝不了的理由,只是到底不舍,眼波潋滟地勾着陛下的袖子:“那能不能多来看看我?”
她笑骂一句,凑上来亲他一口:“撒什么娇呢。能,经常来,行了吧?”
陛下都说能了,薛预泽就没心理包袱了,转天晚上应酬至末,悄悄给她发信息。
【老男人们拽着我不让我走。】
【宁老师来接接我好不好?】
宁昭同过了一会儿才回,简单两个字。
【宁老师:地址】
薛预泽看见了,按捺住满心雀跃,发送定位。
【(定位)】
【就等着勇士来救我了。】
【(猫猫期盼.JPG)】
宁昭同有点想笑,找了个停车场就地把车泊了,换上细高跟,推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