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一下,有点冷,“陈承平,你描述得那么天花乱坠的,是不是还挺羡慕的,要不我给你俩拉个皮条?”
他脸色一下变了,想骂她怎么能说得出这么刻薄的话,却一时开不了口。
“既然嫁给他那么好,你忙着跟我划清界限干什么?你就不打算出卖一下身体和灵魂讨好我,没准儿以后有个三灾六难的,我吹个枕头风就过去了?”
他盯着她,胸口起伏。
她不退不让,含着一点压抑的怒火,望到他的眼底最深处。
许久,他骂了句难听的,用力一下子把她掀到身下,就着方才的狼藉顶了进去:“小丫头,就仗着我不敢揍你!”
她惊喘两声,闻言也怒了:“我他妈要是、打得过你、啊,啊、我高低,拿鞭子,啊、狠抽你一顿……”
他笑:“你还会用鞭子?”
“不服试试!”
“就知道跟我耍横,也就这点儿出息。”
“我、你他妈的……”
她揪着他的发根,也有点发狠,一口咬在他唇上,立马就满口的血腥味儿。一点疼痛反倒让他更加兴奋,下身重重地撞到最里面,笑道:“以前还没看出来,宁老师发火那么吓人,真生气了?”
“你、呜,别撞了……”
“求求我。”
“求你妈!”
“嗯?想见我妈?”
“我”
突然铃声响了,他动作一滞,看向旁边的手机。
她如蒙大赦,爬过去摸手机,结果还没等接起来,让他拉着脚踝又拽回来,满满地楔了进去:“你接,我不出声儿。”
她警告地瞪他一眼,按了免提。
傅东君笑着打招呼:“同同,晚上好。”
“晚上好哥。”
“忙到现在才来得及给你打电话,还没睡吧?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工作那么忙,注意身体。”
“今天怎么过的?有没有和朋友一起吃饭?”
……
陈承平烦了,这人问七问八一点儿营养都没有,再等下去他鸟都要软了。他不满地顶了她一下,她腰肢一颤,尾音差点没稳住:“对、对,出去聚了个餐。”说完膝盖一抬想踹他一脚,却被毫无悬念地按住,他扬了扬嘴唇,缓缓开始进出。
“不好往外说,唔……”
“嗯,对,没、没事。”
“已经回家了。猫?猫、啊,猫挺好的……”
傅东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老感觉她敷衍得不行,顿了顿,直接问出来了:“你在干什么?”
她都快把床单抠破了,奈何这男人过分得要命,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就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听到那边再次追问“你怎么了”,破罐破摔地掷下两个字:“做爱!”
啪,挂断电话,扔到地毯上。
他笑问:“你说傅东君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他妈还看戏!”她大怒上来狠狠一口啃上他的下巴,把他推到身下,“老子还不信了,今天不把你榨干我就跟你姓!”
他笑得妖气四溢,发出有恃无恐的邀请:“嗯,我等着。”
……就是说,其实有时候也不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么惨烈的。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宁昭同才困倦地睁开了眼。
旁边躺着个人,她分出一点点通路确认了他的身份,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陈承平看见了,悠悠叹了口气:“我说什么来着,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逞什么强啊。”
她眼也不睁地朝后竖了个中指:“等你五十岁老子再来报仇。”顿了顿,又觉得心虚,补充道:“六十岁。”
他笑得腿都发软,整个人凑过来,小声道:“就这么喜欢我,想跟我过到六十岁?”
“热死了,别贴着,”她烦得踹他一脚,“再不想也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法律规定的。”
“啥?”
“说你昨天还一身爹味儿恨不得早点把我打包嫁出去!”她骂骂咧咧,气清醒了,转过身来掐住他的下巴,“陈承平我告诉你,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下半辈子都别进我家门儿!什么屁话你都能从嘴里出来……”
听明白了,他却不生气,反倒心底里发软。他搂住她,好声好气地哄了两句,“是我混蛋,我这、大晚上脑子不好使,净说混账话。”
“你什么时候脑子好使过?”
“对着你什么时候都不太好使,净想着我何德何能能找到那么好的老婆,我”
“谁是你老婆,要不要脸?”她骂了一句,“那我多亏,找了个脑子不好的,我就合该受着?”
嚯,这脾气。
他笑得无赖:“咱都在沉总那儿过过明面了,不结婚说不过去吧?至于脑子不好,这过日子,你脑子好就行了。我负责执行,保证完成任务,领导觉得怎么样?”
“现在用他来压我了?陈承平,我没打算跟你结婚,我们俩甚至不是什么正经情侣,捅你单位上可能都算你乱搞男女关系。”
看着她有点认真的样子,陈承平连忙转移开话题:“时候不早了,午饭想吃什么?咱出去吃还是我给你做?”
宁昭同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扫得他背脊都凉了,他吞咽了一下:“或者您有什么另外的指示?”
“随便吧。”她冷冷撂下一句,翻身下床。
而后摔了个实的。
他连忙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心都疼了:“我的小祖宗,这在家里都能摔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恼怒地给他一横肘,红着脸夹紧了腿。
气来得烈,散得也快。
吃完午饭,陈承平把人哄进怀里,小小声地再次道歉,语气诚恳得要命。宁昭同瞥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倒是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摸了两下,找了个地方趴着睡午觉。
昨晚也是真折腾累了,她一闭眼就睡了一下午。长久维持一个动作肌肉有点僵硬,他想动一动,看她不安地蹙了蹙眉,又安安分分地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