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咱们是不是穿越了。”
迟源跟着喃喃:“二次元是吧。”
傅东君很快就回过,第一反应竟然是怒斥一句:“宁昭同!”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哥!”
一声哥喊得他鼻腔都酸了一下,稳住身形,嘴上还硬气:“什么情况不知道?胡闹什么呢!赶紧回去!”
“你好凶啊,”她推开他,气还没喘匀,“我、我什么时候胡闹过了……我有重要情报,我跟那警督说过了。”
迟源叫了一声队长,陈承平靠过来,看到她有点惊讶,下巴一扬:“怎么回来了?”
她露出笑来:“有个事要跟您说,可能可以帮上忙。”
“有事儿不能打电话?”傅东君还是没好气。
“你知道联系你们有多麻烦吗?”她也懒得伺候他这脾气,横他一眼,“走开,跟你没关系。”
傅东君一噎。
妈的,他师妹,他兄弟,他们的任务,都跟他没关系了。
陈承平笑着扫他一眼,看向她:“说吧。”
“那个萨菲我认识。”
饶是陈队长见识颇广,一时也都愣了一下:“啥、啥?你认识谁?”
“sphr是法语蓝宝石的意思,”她看着陈承平的眼睛,“也就是温流势力范围内最大的一股武装力量。”
“这么巧?”陈承平有点诧异,“你怎么认识他的?”
“哦,我是他的教母。”
“?”
“?”
“?”
陈队长别开脸,深吸一口气,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队长?”聂郁跳下直升机,有点惊讶,“同同,你怎么回来了。”
看聂郁来了,陈承平把烟灭了,看着她:“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她想了想:“他得拿我当妈伺候着。”
妈?
聂郁懵了。
看向傅东君,发现他也是一脸呆滞。
陈承平啧了一声,确实觉得有点棘手。
当然,倒不是什么保密考虑,他战友的妹妹,他兄弟的妻……前妻子,呸,前女友,没理由怀疑她的居心,何况她都知道那么多了。
但这事儿吧……主要是情况说明不好写啊。
陈承平抓了下头皮:“你跟那警督说了?”
“是,我请他帮我说明一下情况,”她顿了顿,“但我想你们动身应该很快,失联了你们可能就不会考虑我了。您知道,他们那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
陈承平考虑了一下,最后点了头。
她实在是个极好的说客,也够真诚,带上她除了一点程序上的麻烦,绝对是一个血赚的选择。
尘埃落地,傅东君也没办法有异议,只是叹了口气:“你卷进来干什么,知道你好说话,以后麻烦没完没了的。”
“我自找的,”她跟着笑笑,“何况师兄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擅长拒绝人。”
傅东君失笑:“求你了,你说笑话真的够折磨人的。”
“那么快就开始嫌弃队友了?”
“你算锤子队友,”傅东君啧了一声,“你顶多算顾问,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明白了,看向陈承平:“他看不起我。”
陈承平摆了下手:“悠着点儿,教训教训得了,别给打死了。”
迟源喻蓝江刘宇严肃地点头,然后猛地朝傅东君扑了过去。
机师在旁边抱着手臂,笑得特别厉害。
“会远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我的东西还在这个镇子上。”她望着外面的土路,说道。
陈承平坐在副驾驶看地图,没回。
她看陈承平一眼,又问:“不知道方便吗?这条路比较偏僻,我其实建议今晚在这里修整,明天进果集。”
傅东君在驾驶座上侧头看了一眼:“先进城比较好吧,探探情况。”
她解释:“主要是看果集里是个什么松紧度。如果温流盯得紧,我们深夜进城会显得太仓促。”
“太仓促?”
迟源不理解。
陈承平把烟取下来:“听你的。”
这话让她觉得有点异样,顿了顿,她朝着迟源解释了一句:“我是觉得,我们要是目的性太强,容易被警惕。”
迟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承平侧了半个头过来:“我们是你的队伍,我们听你的。”
众人齐齐啊了一声。
她微微蹙眉,又在片刻后舒展开:“懂了。您早想好的吧?”
陈承平嘿嘿一声,颇有点无赖的意思:“聪明。”
“还是您聪明,”她也笑,“不过薅羊毛可是会有麻烦的,您也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羊?不是小狐狸?”后视镜映出他挑起的眉毛,语调几近亲昵。
她想了想:“嗯……其实是母老虎。”
那一脸正经地说笑话反差感实在太强了,众人大笑,惊飞了一路的鸟。
刘宇把腿一搭:“老虎啊,那有点麻烦,上供一只傅东君够吗?”
姜疏横:?
“那不行,”这回她回得特别快,“真诚一点好不好,你怎么借花献佛呢。”
傅东君笑得差点儿把车开沟里,同时颇为自豪:“我家妹妹,随我,随我。”
说来也不过离开一星期,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光影摇曳,竟然有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慢慢地搓着泥,水淌过皮肤,在脚下汇集,再流进下水道。
缅北一贯不是太平地方,最近又在冲突,所以民宿虽然没关门,却也没其他客人。好在老板娘是个勤快人,房间还是每天都打扫得很干净,一个澡洗得淬锋众人都如获新生。
陈承平和刘宇会缅语,早早洗完下楼跟老板一家套近乎。老板给陈承平发了土烟,味道太冲呛得他直咳嗽,看得老板哈哈大笑。
“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抽烟吧。”
清朗的女声,几人齐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