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嗓音掷地有声,“哪里也不要去。”
少年缓缓扯起笑容,他金色瞳眸光华明丽,犹如璀璨日光,此时眸中情绪却像被灼烫光华刺痛了一样,暗色蔓延,浅笑道:“公主身边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黎啾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尊无情的雕像。
“可奴只有公主了。”少年继续笑着说,语气轻柔,就像在祈求主人原谅的奴隶。
虽然他在笑着,但却有卑微流露。
黎啾啾狐疑地看封屹舟一眼,少年的情绪可谓收放自如,方才还是一脸杀意,转眼间就入戏了。
想必这愉悦犯大妖是觉得这扮演游戏好玩,能够装成无辜的样子,瓦解掉他人的耐心,然后出其不意地破坏他人的希望,这样……不正是封屹舟喜欢的吗。
倘若他没有那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傲慢杀意,那黎啾啾还是会让他留着的,让他在身边,算是一种看管。
但她现在只能铤而走险,与封屹舟作为对手分开行动,看看她与他,到底谁能在这场“游戏”中成为最后的赢家。
黎啾啾对封屹舟摇了摇头,“做错事了,就要受到惩罚。”
她转身,要离开。
四周场景在混乱地变换,少女没有莽撞地直接进入,而是打量着变换场景的景象,似乎在寻找最佳时机。
封屹舟看着黎啾啾的背影,脸上笑意消失。
然而,少年指尖微动,金色傀儡丝悄然浮现,他还未抬起手,黎啾啾忽然转身。
黎啾啾刚转身,就迎上少年的笑容,他无害微笑,阴沉的冷意潜藏在眸底深处,像是被遮挡了,也像是被其他情绪压下了,“公主要带上奴了?”
黎啾啾看他,少年干净苍白的手指垂在身侧,衣衫领口敞着,胸膛处刀子刺入的地方触目惊心,血顺着大理石雕塑般的肌肤滑落,就像在悲伤地哭泣,但他却对自己的身体疼痛浑然不知的样子。
黎啾啾扯扯嘴角,“我才不带上你,我的命令不会更改。”
封屹舟似笑非笑,“那公主为何回头?”
黎啾啾的视线在他心口的破损处停留几秒,视线静静的。
“......公主?”封屹舟唤他。
黎啾啾抬眼,嫌弃地对他说,“把刀子取出来,然后治好你自己。”
双方对对方的真实身份心知肚明。
这是场“游戏”。
少年弯了弯眉眼,露出被关心的真切愉悦,“公主还是会因为这伤口而关心我。”
他语调中带着些笑音,清澈微哑,是获得小胜利的愉悦。
狗。
黎啾啾静静看着他,不带情绪起伏说:“是因为你这样太瘆人了,别人会以为我在虐待你。”
“公主是奴的主人,公主想怎么处理奴,是公主与奴之间的事情。”少年垂眼,眸色中有无人能违逆的阴鸷掌控掠过,“旁人怎么能打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