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个什么劲?
不知道。
就是觉得夜朗这号人突然出现,有了存在感,让他如鲠在喉。
——然后就做了很多没必要的操作。
这和贺津行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原则完全背驰,这就是他觉得烦躁不已,以至于半夜不睡把好友们挖出来喝酒的原因。
男人的沉默,让他身边坐着的人们也变得更加沉默,陈近理对着江已用口型说:你来。
江已嬉皮笑脸惯了,这种场合确实合适他来。
没忍心开出那个“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的玩笑,抬起手拍拍贺津行的背,非常含蓄地说:“别害怕,苟安只是一个小姑娘,又不会吃了你,你想东想西搞一堆骚操作、紧张成这样是做什么……顺其自然嘛!”
贺津行挥开他的手:“跟你说不清,一屁股桃花债。”
江已缩回手:“哦,我跟纯爱战士确实说不清。”
陈近理:“好好的你攻击他做什么?”
江已:“对啊,好好的你攻击我做什么?”
陈近理:“我说你。”
江已:“哦。”
江家少爷又转向贺津行。
“你又没出家,喜欢上的也不是隔壁老王的——”
声音因为被冷漠地瞥了一眼哽住,停顿了下,嘟囔了声“占有欲那么强十足像个变态”,他才继续,“苟安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上心或者对她宽容并不犯法也不会要你的命,没必要如临大敌。”
贺津行想了想,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反驳。
确实反常。
陈近理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
江已还在持续输出:“你看啊,这简直是上帝爱你的表现,阿门。小姑娘喜欢你,你也在逐渐喜欢她——”
陈近理和贺津行双双转过头来盯着他。
江已:“……”
江已:“干什么?我刚才不小心说出了核聚变的可控公式?”
都用这个惊悚的表情看着他,很没有礼貌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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