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斩断联系。
想了许久,展慎之打开了监控器的视频,看见从乔抒白锁骨中心的位置拍摄到的车窗,车窗外的黑色土地。镜头因路颠簸而一晃一晃的。
展慎之听见乔抒白在放车载广播,关于昨晚在下都会区的警匪械斗,也看到乔抒白不停地拿起手机,看和他的信息对话框。
乔抒白的手指细长,手指上从前有些茧子,最近已经淡了。他的拇指机械地划着对话框,好像划得够多,就能把展慎之发给他的消息划出来。
展慎之觉得乔抒白这么表现,好像很在乎自己,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乔抒白和他上床的目的,到底是怕他被富宾恩抢走,想提前占有,还是只是吃醋了才想做,不知道第一次做爱让他打止痛剂是想骗谁,不知道乔抒白哪些片刻对他有一点真心,偶尔说的有没有一句真话。
他觉得自己恐怕永远都没能力分辨,这些事只有乔抒白会知道。
镜头中,货车在一栋建筑前停了,乔抒白今天又来到新教民区陈霖在热土地的据点。
他提着一个医药箱下车,走进建筑,在地下室和陈霖碰了面。
陈霖十分警惕地握着枪,问乔抒白会不会打针,让他把手机扔在门口。
展慎之自己想不清楚,手已经给乔抒白打了个电话,拨出电话的那一秒,发现自己像疯了一样平静地想:如果乔抒白接了他的电话,那么都既往不咎吧,他有能力规束乔抒白,他们可以就这样过下去。
然而乔抒白的手机一震,陈霖就变得很暴躁,乔抒白毕竟忙着,没法接电话,把手机丢在地上,跟着陈霖走进了地下室。
信号断了,展慎之也慢慢地反应了过来,接到了杨雪的电话:“慎之,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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