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
他抿了抿唇:“三月里父皇提过一回,儿臣自己推了,那会儿会稽案子还没查清楚,赈灾的事也还没结束,要封王大婚,都不合适。
父皇心里是惦记着这个事的,您就别挂念儿臣了。”
郑皇后嗯了声。
三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对晋和帝而言,分出高低,三郎永远是最末次的那一个。
那点愧疚对于晋和帝来说微不足道。
与天下不能比,与他的朝堂更不能比。
三郎不如大郎二郎贴心,她也知道。
只是她现在也不能再为三郎做什么。
就算晋和帝不把三郎封王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也没法开口了。
否则只会火上浇油。
倒不如顺其自然。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郑双雪是直到此刻才开口的:“姑母的病要静养,御医早就说过这话,您却总不肯安心养病,老是操心着我们这些晚辈的事儿。
蜀王大婚前您操心他的大婚,他大婚后您又惦记着三殿下封王与大婚的事,如今蜀王妃有了身孕,三殿下的事情也都有了着落,您又操心起肃王殿下的婚事。”
她握着郑皇后的手心,揉了揉:“姑母总是这样劳心伤,这病怎么会好起来呢?”
“是啊母后。”
赵奕附和道:“连儿臣都长大了,大兄与二兄更是不必您整日操心着的。”
“我知道。”
郑皇后确实觉得累。
她是伤了根本,精不济。
身子骨还勉强能撑得住时精都不是特别好,眼下就更不成了。
同赵奕和郑双雪说了这么半天话,早觉得累了。
她摆摆手,从郑双雪的手里抽出手来:“你们去吧,我累了,要睡会儿。”
赵奕还想说什么,看她面容疲倦,到底没有再说。
二人纷纷起身,与郑皇后辞别过,就要出门。
郑皇后心里始终放不下,沉沉叫了郑双雪一声。
郑双雪回头,赵奕亦驻足。
郑皇后唇角似乎是挂着一抹苦笑:“要跟三郎好好的,你比他懂事,多劝着他点儿。”
“母后……”
“姑母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