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龙草?”
经过白医一番解释,季缺才知道蛆龙草是一种很珍惜的药材,怎么说,和他前世听到的虫草类似,在某种时候是草,在某些时候又是虫。
它外表肥硕圆润,看起来如蛆虫一般,可脑袋却有长须黄眼,看起来有几分龙的姿态,所以得名“蛆龙草”。
蛆龙草为虫时,会吸食腐肉毒素,可以说是除毒的良药。
陈老实中的这种毒如附骨之疽,很难拔除,所以这时就得靠它。
可是蛆龙草格外稀缺,早已是有价无市,他们早已多处打听,皆没有结果。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让人去山滇虫谷去碰碰运气。
可那地方很是危险,相传是有位邪死在那里,邪祟丛生,寻常修士进去定是十死无生,关键是去那里找蛆龙草有点大海捞针的味道,很大概率丢了性命也一无所获。
于是事情一下子难办起来,陈老实的意思是别瞎忙活了,他这运道就这样了。
即便是要去那虫谷,也是他恢复了些自己去。
陈竹知道这样不行,于是偷偷找来了季缺。
陈老实对此就有些生气,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小辈关心他,他表现得太过难免矫情。
这个时候,林香织忽然拉住了季缺,说道:“我知道哪里有这种草。”
季缺赶紧和她来到了一旁,问道:“哪里有?”
林香织咬着嘴唇,说道:“林家,我爹那里。”
说到“我爹”两字,她声音明显颤抖了一下。
季缺攀着她肩膀,说道:“你告诉我地方,我去。”
林香织摇头,认真道:“不,我和你一起去。”
季缺看她眼坚定不容拒绝,最终点了点头,说道:“行。”
林家和他爹的事,林香织一直没有去接触,她认为是时机不够,自己太弱。
可她知道那只是一部分理由,更大的理由是她害怕,害怕面对那样一个“父亲”。
可是这迟早是要面对的,如果她还想以这个身份生活,不想如老鼠般躲躲闪闪,就不能逃避。
某种程度上,她比季缺更感激陈老实,因为没有这位尊者出手,她根本没办法报仇。
所以这会是她面对林家的第一步。
得到情报之后,季缺说干就干,不过在走前,他忍不住问道:“陈管事,这东西到手了算多少赏金?”
“四千两银子。”陈竹支吾道。
“怎么才四千两?”季缺忍不住说道。
这赏金和风险有点不成比例啊。
结果这时,陈老实的声音咳嗽着传了过来——“我真就这点棺材本了,我也觉得自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