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靡丽的海棠艳色,有些迷蒙地望着她,连带着声线也变得黏糊起来:“是啊,天凉了,陛下可要赐臣袍服?”
女帝轻声道,“等你回来,蟒袍自然要送去梁国公府的。”
“陛下晓得臣不是想要这个……”少年人有些失落的样子,眼睫轻颤,声音更哑了几分。他利落的下颌角又贴上了女子的侧脸,梳理整齐的鬓发和束发网巾蹭在女帝脸上,有一丝生疼:“封侯拜相,良田伟宅,娇妻美妾……那是别人求的,臣不求这些……”少年的声音闷闷的,“陛下明知道……”一股热流覆上女子耳垂,耳坠上的银钩在少年的舔舐下轻轻刮过那一处软肉,并不痛,倒是痒得紧。
少年人的手在女子后腰箍得越发紧了,像是怕女帝逃了,直要揉进他体内似的。
他向来在别离时如此,总想多揽些在怀里。
那一颗串东珠的白玉葫芦坠子在他口中翻来覆去,早生了温,时不时压过耳垂,却终于被他弄掉在了地毯上。
“竟宁……”女帝有些发软,只好轻声唤他的名字,“就这么等不及么?”
“上次一别近两年……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少年郎压过来,结实的胸膛下是有力却失了规律的鼓动声,“臣舍不得陛下……”
少年人精壮的躯干将女帝压上矮榻,尚有些青涩的浓烈气息混在呼吸中,裹着一丝战场上拼杀过来的血气,强势得让女帝有了短暂的顺从。
“这次打退了漠北就可以回来了……很快的……”女帝安抚般轻顺他的背脊,“不是你自己求的么……”
竟宁眼睫颤动,哑着声音嗔道:“臣愿意替陛下守,但是臣也是当真舍不得……”他的呼吸重了许多,说话时还有热气洒在女帝颈侧,引得她动情些许,只好一面地揽紧了怀里的少年郎,一面地轻啄他的肌肤,“哪有你这样什么都想要的呢……”天子有些无奈,包容地任由少年人动作。
大约有一段见不到他了,便放纵他胡来一场吧。
天子轻轻解开了身上少年人的革带,又扯散了圆领袍系带,松了他领扣,没两下便除了他身上多余的袍服,伸手进衣襟里探寻他更私密的肌肤。
他是常年待在漠北的,习武练兵驯马样样不能落下,又正是抽条的时候,便也练出了一身紧实漂亮的腱子肉,配合他已经显出成年男人般健硕圆熟的骨架,只叫人越看越动心,更不说这少年郎还有一副剑眉星目的好皮相,在京城的和风细雨里养了半年,又透出些世家公子的清俊。
女帝轻轻捏起他的胸前,只一下便叫少年人红了耳尖,“陛下总是捉弄臣……把臣当小孩子看……”
“为了证明自己长大了所以非要和我亲,这不就是孩子心性……”女帝低笑,“我不弄你了?”
“不好。”少年人鼓起脸,在窗户透过的光里仿佛有一层金边,“臣喜欢陛下摸。”
他凑近了身子,将自己光裸的胸脯献给了天子。那上面有些新伤旧疤,是他驻守边疆留下的,女帝每每见了都忍不住一一吻上去,数一数有没有新加几道。
今年一直养在京里,并没什么新添的伤痕。
只不知再见他的时候又要新添几道了。女帝不由得难过起来,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起她早已对这个少年人动了心。
先帝死前斥骂的话语又笼着烟云重回她的心头。
“只晓得情爱的没用东西!不就是死了两个男人,你还想陪着去?你们兄妹三个,全都和张桐光一个德行,早知道朕就不该生下来!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连造反逼宫都做出来了,结果就只是为了那个西洋蛮子和他那个串子?死个冯玉京就丢了魂儿,你怎么不陪你那早死的爹去呢,啊?!”
怎么这时候想起先帝来了。女帝不想露出弱色,只轻轻在少年人胸膛上蹭了蹭,拿下巴去寻少年人的唇。他乖觉,自低了头,让女帝叼上他的唇厮磨起来,舌尖轻易地便勾进了喉间,缠绕着夺取他的呼吸。
“唔……”竟宁有些压不住喘息,手上不自觉地便伸进了女帝的衣襟,贪恋起女子胸前的柔软来。
她并不是多么丰腴的身材,相反是一派的纤细修长,着起男装时甚至还有几分少年气。可是当她那双杏眼笑弯了看过来,他便要不由自主地陷进去,落进她深潭一般的眼底去。
女帝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缠了上来,手也逐渐移到中裤上,揉捏起下面那一片紧实的肌肉来,激得少年将军下腹越发灼热,双腿甚至有些隐隐的颤动。
“陛下……”情欲和羞耻同时占据了他的脸,让气血逆流上涌,染红了玉面将军漂亮的头颅。
“无妨。”她轻笑,勾着手拉开了中裤系带,释放出眼前少年人的情热,“帮我解了裙子好不好?”她总是这样,笑意温柔轻巧,带着几分包容,让他陷进去的同时被温和地裹住,再也无法抽身,自愿献上一切。
她是天子,心中有江山社稷,他便去替她守住这千里江山。
温热的女子躯体包住了他。两声喟叹交融在一起,让少年人红着脸转开了视线,只有腰上缓慢动作起来。
“怎么还……还羞了……”女帝蹙着眉头轻笑,四肢都盘在少年人身上,不住地吻他的颈子和胸膛,“不是每次……唔……都要缠着我么……”
“唔……”竟宁哪还有余力回答女帝的调笑,他的腰前后摆动得越发快了,一时间脑子里只有肉体拍打的清脆响声,倒让女帝也失了,眼前闪过白光,只蔻丹挠进了少年郎的脊背。“嗯……唔……陛下……!”他连声唤起心上人,直要把人塞进身子里带走似的。
不知是谁的喘息落在耳里,又是谁的呻吟钻进脑海,只有呼吸和肢体交缠在一起,让少年臣子和他的天子暂时忘记了别离之苦。
一宵云雨,少年人面露倦色,沉沉靠在女帝怀里,“陛下,等臣回来行冠礼的时候,陛下给臣赐字好不好?”
“好……惯得你,”女帝不由发笑,手指在少年人发间逡巡梳理。她沉吟了片刻,方道“……若安,如何?”天子似乎又有些不满意,笑道,“好像有些脂粉气。”
竟宁箍紧了怀中女子的腰身,头拱进她的颈窝,贪恋起那点子若即若离的幽微香气:“若安就很好,陛下赐的,哪有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