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有恃无恐。
“呵呵呵,你用不着虚张声势,以为本座不知,就算你将前生修为封于本命剑中,也不可能恢复全部的修为。更何况,早在天池中,为救你那小崽子,就已经伤及元了吧!就凭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弑的能力!”
“阿燃……”他话音一落,姜燃色不变,一旁的小莲花却是脸色一变,担心的看向她。
明寂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就算这一些都是她提前谋划好的,但对方也不可能想到,他在天池就动了手脚,目标还是那小崽子。现在她之所以跟他说这么多,却迟迟没有动手,定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想到这,他再没有迟疑,身上的魔气翻涌着直接就朝着姜燃攻击了过去,“如此,本座今日就送你一程!”
他丝毫没有留手,几乎是调动了全部的修为凝聚出万千魔刃,直冲姜燃而去,在汹涌的魔气影响在,整个镇天阁皆是一片飞沙走石、日月无光的景象,仿佛整个浮岛都要被魔气直接绞碎一般,一些仙人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就被掀飞出去,若不是有着护山大阵在,他们便要被卷进那噬人的魔气之中。
唯有姜燃面对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招,仍旧站立在原地未移动分毫,只是缓缓的抬起头,直视那攻过的魔明寂,澹声开口,“那便试试!”
语落她手中的剑一转扬手抬起,剑气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那把原本通体雪白的天道之剑,如同解开了什么束缚一般,有东西从上面层层脱落,露出原本的颜色。
此时剑身已经通体纯黑如墨,但却带着说不出的肃穆威严,与同样黑色的魔气不同,那漆黑的剑锋之上只有锋芒与寂灭。仿佛无所谓正邪善恶,只有纯粹的战意,出现的瞬间,世间就只余下了一个字杀!
明寂眼睛暴突,无边的惊恐迟了一步从心底升腾而起,此时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漆黑如墨的剑,以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破开他凝聚了全部魔气的攻击。
明明是相近的黑色,却如同撕裂黑暗的利刃,分海开天般朝着他斩了过来,倾刻之间,满天的魔刃尽碎,无数的魔气在剑光之下全数消散。
那是弑之力!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明寂不甘的狂吼出声,他明明算计好了一切,明明谋划了千年,更是曾经将对方逼入绝境,他怎么可能会输?!
可即便他再不能接受,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利刃划开了他刚刚成就的魔之身,击散了他所有的魔气,甚至将他好不容易找回的格击得粉碎,轻易得似是撕开一张薄纸般,他甚至都还没感应到疼痛,便倒了下去。
姜燃的身影再出现在了他身侧,巍峨如高山一般俯视着脚边快要消散的他,一字一句的点出他最不肯承认的事实,“你苦心算计而来的魔之身,于我……只是剑下斩杀的三千魔中的一个而已。”
明寂赤红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脸上被不甘与怨毒侵占,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连着被切成两半的身体都在消散,他却仍旧没有丝毫悔意,甚至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喊出声。
“以为杀了我就赢了吗?只要域外魔界在,魔就永存,终有一天魔道将会再临!届时你又能护住这世间多久?你们都会死在魔族手上,而我……终会在域外重生,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得……”
唰!
姜燃没给他继续放狠话的机会,抬手再次落下一剑,明寂的身影彻底消散,连同着四周的魔气一块。
镇天阁也终于再次恢复成以往清风朗日的场景,若不是满地残墙断壁,都看不出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尊上……”洪毅心有余季的上前,询问的看向姜燃,除了少数一些旧人外,他们这一辈的仙人,还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魔,与之前并不完整的附骨不同,那种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太过骇人,仿佛与世间一切都不在一个高度,如蝼蚁与仙人的区别。
他突然明白,为何当年唯一可以弑的尊上能得到那么多人追随的原因了。
“已经无妨,做你的事吧!”姜燃安抚的回了一句,确认事情已经解决了。
“是!”洪毅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收拾残局去了。
姜燃却静静的看了一眼刚刚明寂消失的位置,眉头深深皱起,明明这次的计划很顺利,如她和小莲花猜测的一样,找出了幕后之人,心底却没有半丝喜意,反而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一般沉闷。
她瞅了莲池的封印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道,“小莲花,有件事我想跟着你商量一下。”
或许……还来得及!
第一百八五章 炎岐弟弟在哪里儿
知道千年前那一剑的真相后,姜燃才隐隐想起了一些不曾留意的旧事。她记得一开始炎歧知道身份的时候,好像也曾说过不想回殿的话,甚至还问过她,若是族之间真的有这么强的血脉牵引,为何这么多年,爷爷从来没有寻过他?
姜燃只以为他是近乡情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那之后不久,他就突然对认亲之事热衷了起来。每天都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那位亲爷爷的兴奋貌样,甚至在小莲花试图劝说他的时候,还跟他吵了一架。
可他的态度到底是从何时转变的呢?
好像就是从诛灭了岩音魔之后,那一次炎歧中了对方的算计,被困在一处绝境之中。魔还以此威胁,重伤了姜燃,后来她拼死一博,才险险的杀了魔,打碎了那方绝境。
虽说最终还是他们赢了,但也是惨败,很多同伴都受了伤。炎歧自己更是连仙骨都折断了,修为一落千丈。而从那天开始,他就改了态度,最终拒绝姜燃为她疗伤,而是一脸欢喜的跟着明寂去殿养伤了。
现在细细想起来,那孩子应该是自责令她陷于险地,也怕重伤的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所以才改变想法去了殿。而那之后,他成了殿的少主,传来的也是他伤势恢复,觉醒血脉,修为大涨之类的消息。
炎歧性子向来倔强,有时候皮起来都管不住,因为年纪小她与小莲花都不由得宠着他些,不免就养得分外傲气些,啥事都不愿低头,别扭得很,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想来当年压根就没想过跟她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