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接连抓破数人的喉管。
“什,什么怪物?!”
众人慌乱之下朝保姆车猛力开枪,不幸的司机在枪林弹雨中阵亡,后排的利维坦调动引力场卸落了飞射而来的子弹,她扶着莉莉丝下车。一旁的莫斯提玛飞落在车顶,龇牙咧嘴地恐吓着面前的人类。
任夙秋微微一怔,她快速冷静下来,吩咐道:“普通子弹打不死她们,换银子弹。”
打手们以最快的速度安装完毕,用提前准备的枪对准叁人,一通射击之后,果见能穿透对方的身体。
银子弹中还加了麻醉成分,子弹射入躯体后爆开,麻醉剂从而流进血肉发挥作用。
莫斯提玛的双肩各挨了一弹,起初利维坦的引力场还能抵抗一会儿,却因与宿体没有完全融合而渐渐力竭,这时她们才算明白为什么阿撒兹勒要费那么多力气重塑肉身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使用起来到底费劲。
银质武器虽然不能完全消灭恶魔,却能驱除它的侵扰,原身的意识逐渐苏醒,莫斯提玛和利维坦觉得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她们了。
“先躲开他们。”
“莉莉丝呢?”
“放心吧,那女人不会对她怎么样。”
两个行动方便的恶魔撇下了大肚子的莉莉丝,为保魔识不消失,她们必须选择弃车保帅。
“你被抛下了,跟我去医院吧。”
“哼哼,绝不可能。”
黑色高跟鞋步入眼帘,任夙秋端起霰弹枪,对准坐在地上的女生的肚子,她微眯着眼,说:“再给你叁秒钟的考虑时间。”
“你这个魔鬼,要杀就杀吧,对无力反抗的人下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任夙秋勾了勾红唇,屈手缓缓扣动扳机:“有意思,被真正的魔鬼骂作是魔鬼,我该感到荣幸吗?”
“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这一瞬间,莉莉丝想起了所有的不甘和愤恨,似乎她历经的所有困苦都不及眼前这刻来得令她心碎,她以前从不在乎使她受孕的另一半是谁,她要的只是那个孩子,而如今不知受了什么影响,她竟然格外在意这个女人对孩子的态度,好像得她肯定就如得了允似的。
“你怎么可以忍心不要他……”
“孩子?呵,荒谬,他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任夙秋矮下身,枪管头部顶起女生的下巴,色倨傲,“他如果是个正常的人胎,我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可他是吗?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恶魔对我身体所做的事,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现在要我接受这个罪魁祸首是我的孩子?醒醒吧,我不是活菩萨。”
“你肚子里是怪胎、是恶魔,你凭什么要求我接受这么一个异类?”
任夙秋捏动扳机,对方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快乐吗?”莉莉丝眨巴着泪眼,她不清楚这眼泪是自己的还是莫莉的,“你打不死我,但她却会被你杀死,你还要下手吗?”
女人脑海闪过二人相拥温存的画面,那香艳激烈的场景仿佛是上一刻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女人很难将性和爱分离看待,这话不知道放在别人身上准不准,任夙秋却觉得说得很对,起码她自己是这样的——虽然不至于有“爱”的程度,不过她既然愿意跟对方上床,总归是带着点儿喜欢的成分的。
地上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任夙秋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静坐在两个油腻的高官中间,任他们的咸猪手摸来摸去,面带微笑,没有半点儿的惊慌和抗拒。
是对肮脏有多习以为常,才能做到这么的从善如流呢?
当时聚会临近散场,任夙秋将一张房卡悄悄塞进她手中,对方愣了好长时间才懂得了她的意思。
“晚上九点,在那里等我,不要告诉别人。”
莫莉把卡接过去后又发了好一会儿呆,等接受了自己被这个原城最有权利的女人邀约的事实后,她看表,离九点还有半小时。
紧赶慢赶,终于抵达房卡所在的酒店,踏进去,不料任夙秋已然洗漱好了坐在沙发中看电视。
“不,不好意思。”莫莉单独面对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时十分窘迫。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去洗吧。”女人声线疏离,没有看她。
“好,好……”
这是原城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中,光是浴室的空间和装修就比她家里的卧室还要大而奢华。莫莉躺在浴缸里,心里想着要是能一辈子溺在这里就好了。
波斑鸨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却不敢相信自己有天真能和这个传说中站在权力顶峰的女人结交。波斑鸨的名号不是没有由头的,相传鸨鸟性淫,好与同性交媾,又因为任夙秋好女色,所以才得了这名头。
“啊……好凉……”
任夙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女生时,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天性体寒,纵使是夏季,手和脚依旧是冰冰凉凉,也许是杀人杀多了的缘故吧,她常常这样自嘲。
女生的甬道柔软滚烫,很快就暖化了她冰冷的指尖,任夙秋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怎么动,跨在她腿上的女生就已经魂颠倒,自嗨爽到要灵魂出窍一样。
“你长得不赖,成绩也不错,为什么不安分守己,好好得过自己的一生,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搞得满身污泥呢?”
“你,你以为……我不想吗……嗯……”沉浸在高潮中的女生,用她那呻吟到低哑的嗓音说着,“如果有出路的话,我早就找到了……他们说得不错,我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就是碎了,只剩与烂泥同流合污的份儿,除非时光倒流,不然怎么都回不去了。”
任夙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莫莉在她身上起伏跃动,阵阵破碎的喘息过后,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哼叹。
“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厌恶到,想干脆从十几层楼跳下去了事。”
“不过冷静一想,比我更恶心的东西都还潇洒地活在人世,我为什么要去死呢,我得活下去,活得比他们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