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我才该向您道歉……」
奉轻轻摸着冽的头,说道:「你说过随我处置,对吗?」
冽绷紧经,整颗心悬了起来,他害怕听见奉不要他了,揽着奉的手紧了些。
「我绝对不会放他走。而你,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个回去梓丁宫。」
冽听见这个差点没哭出来,但奉很快地继续说道:「第二个,认宵做主子,只要他同意,你便是我和他共同的奴隶,若他不同意……」
冽眼睛发红快哭出来了,奉也觉得自己快被冽勒死了,仍是拖着语调,久久才说下去:「你可以求到他同意为止。」
「咦?」冽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听到的,再次确认自己没会错意:「意思是我能留在您和他身边?」
「是,但这代表什么你应该清楚。」
「……冽明白。」冽放下抱着奉的手,显得有些失落。他都懂,代表他们永远会是他的主子,代表着他们之间永远不平等,但他本就是奉的奴隶,他是一个人还两个人的奴隶本就毫无分别。
奉抚弄着冽的下顎,像是在逗弄小动物,最后捉着冽的下巴,轻啄了一下:「他若答应,以后就叫我大主子,叫他二主子。了解吗?」
「了解。」
而后,奉交代了冽好好照顾宵,便出去处理事情了。休息了大半天,公文可多着,还有被他强制调到晚上的会议。
当宵睁开眼看见天花板时,恍惚地以为又被关回调教室了。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一痛,呻吟了声便不想再尝试起身。也是胸口的疼痛提醒他他拿刀刺向自己的心脏,但为什么还活着?
「您醒了?」冽听见宵的呻吟声,赶紧上前查看。他因为打定要认宵做主子,且奉看样子是打算把宵当作爱人的,不管何者他都认为该用敬语。
「我想喝水……」
冽殷勤地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把宵扶起来,让宵靠在自己的怀中,慢慢地把水餵给宵喝。
宵喝完水后才感到比较舒服,才想起方才好像听到这小傢伙用敬语称呼他。
「你对我用敬语做什么?」宵边问边打量着四周。看得出来是一间卧房,很整洁没有多馀的摆设,问道:「这该不会是他的房间吧?」
宵不期望最后的问题是「是」,只是随口问出心中的一点期望,没想到冽真的点头了:「主子和我的房间。」
「为什么我会……」
冽想了想决定帮他的主子说点好话:「主子救了您,他不会让您走了……对不起。然后主子说……我和他是情敌。」
宵发出疑惑的声音,他根本听不懂冽再说什么东西。奉不让他走这点他听得懂,但什么情敌那是什么鬼?想着要不是冽记错什么就是他耳朵出毛病但他刺的明明是心脏啊……
「……主子是喜欢您的。」
宵停顿了好一阵子,脑袋很认真地在转换冽的话,最后还是卡住了,淡淡地说道:「骗人。」
「是真的。」冽的胸口微微地发疼,和自己喜欢的对象说出类似于「别人喜欢你」这种话,真是苦涩。
宵又顿了好一阵子,才有些哽咽地说道:「骗人……」
冽看到宵的反应后,下意识抱紧宵,心中确定了宵确实是喜欢奉的,这个结论令冽十分难受,他想为他的主子高兴,却只感受得到心脏揪紧的疼痛。
「没有骗人……没有……」冽的声音也带着哽咽,终究忍不住流下泪水,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他要认宵为主子,他不想离开他们身边,就算他们相爱却不爱他,他仍然不想离开。
「请您让冽认您为二主子……拜託您……」冽将脸埋在宵的颈边:「冽不会破坏您们的感情……只求您们能让冽留在身边……」
宵怔了一下,他听出了冽语气中的不对劲,才意识过来,好像是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冽的手上想要试图安抚:「等一下,我听不懂你的话。」
冽拿了几个枕头垫在宵的腰后,让宵靠着床头坐卧着。在宵的面前花了一段时间才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宵听完之后怔了许久,久到让冽以为宵要拒绝他,宵才开口:「……我很严格,还会找奴隶麻烦。」
冽以为宵是在吓退他,不断地摇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落下:「没关係……冽只要能待在您们身边……求您答应冽……」
宵看着泪水流不停的冽,心底有些不知所措。他其实很喜欢冽,他喜欢冽最天真单纯的心,那是他永远不希望冽失去的东西。那些被监禁的日子,老实说如果没有冽陪在他身边,他像是一日都过不下去。
「我可以收你做奴隶,所以别再哭了。」
却没想到,宵的话才说完,冽连哭声都压抑不住,用着不清不楚的声音说着话,宵辨认了许久才听出来冽说的是什么。
『我可以抱抱您吗?』
宵心疼地牵着冽的手,将冽带到自己怀中:「当然可以。你认我做主子,我便会尽到做主子的责任,当然你有需要可以求助我。但我还没听你叫我二主子呢。」
冽听了宵的话,伸手抱住宵的腰侧,忘了宵是伤患极欲得到宵的安慰把自己往宵的怀中塞,重复地呢喃着:「二主子……二主子……」
宵虽然被抱得有些疼,却没有推开,伸手轻轻抚着冽的头,轻声安抚着:「乖孩子。」
「小冽,小时候你真是爱哭鬼呢。」宵撑着头打量冽吃东西:「虽然现在还是一样爱哭。」
冽差点没被火腿噎死,哀怨地看向宵:「我哪有,我除了……」
冽的话断在一半,并没有接下去,他也不打算接下去。冽除了被他两位主子做到哭还有做错事时被罚到哭不提以外,只剩下因为三人的关係的不安感而哭泣。
就算冽的话没说完,宵也知道冽想说什么,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八年对他们很长的年限来说很短,但也足够他们了解一个人。
「二主子,能够……约会吗?」冽几乎没有向他的两位主子提出这种要求,一来两位主子忙,二来他并不觉得自己够资格,但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有些燥热再加上一连想起很久以前的事,忍不住问出口。
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