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照实对着燕青说:「叫她别点着蜡烛作刺绣,对眼睛很不好」
燕青点点头,这尊石像倒是挺疼爱他娘子的,好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涅里:「他说啊!这世界上,他最重要的就是你了!有的时候,他看见你晚上还作针线活,他都很捨不得呢!你这双纤纤玉手啊!不小心给针尖扎伤的时候,哇~痛得他心头直流血,他连作梦梦见都会吓醒呢!」燕青夸张地传达着涅里的意思,感觉得出来,燕青哄女孩子很有一套。
「真的…真的吗?我相公真的这么说啊?…那…那我晚上不刺绣了…」芸娘听见燕青“有润色”过的翻译,心底感动不已,原来涅里是这么重视珍惜着自已。
「还有吗?」燕青扮演起可爱的小信鸽,替两人的感情暗地加温。
「她曾经跟我提过纳妾的事,帮我跟她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涅里回想起芸娘在新婚之夜说过的话,每次他跟芸娘上街,只要她瞧见涅里“好像”在看别的女人,芸娘都会感慨万千的以为涅里在找寻小妾与新欢,其实涅里只是在间逛乱看。
「你倒是挺痴情的哦!」燕青有些意外,没想到涅里这么专一。
燕青转头,正色的对着芸娘说:「他跟我说…有关于纳妾的事…」燕青说到这里,给自已倒了杯茶大口喝着,稍事休息。
芸娘眼眸里有一丝凄苦,该来的还是会来,她能独享涅里一年多的宠爱,她已经够本:「他…想纳妾了…对吧…我也有猜到…」说着说着,委屈求全的芸娘,黯然落下了一滴清泪。
「燕青,你整我啊!我跟你没完」紧张的涅里看着坐在对面的芸娘哀伤落泪,他的心都给揪疼着。
「你等会儿嘛!那么心急,我口好渴,喝个茶再讲唄!」无奈的燕青有些不满,回应着涅里的警告。
「不是~你误会了!李夫人,是涅里说的这几句呢~比较难一点,我要想一下才能回应,你先别急!」燕青脑袋急速运转着,突然对着芸娘说:「涅里作了一首诗要送你!这诗里呢!就是他的心意!我翻读给你听啊!」
「什么诗?我哪会写诗?你搞我?」涅里色慌张,想阻止燕青胡言乱语。
「行了!行了!我会很完整的翻译啦!你别怕!」燕青用着汉话回应着涅里,其实是说给芸娘听。
「这个呢~他说啊…」燕青卖着关子,迟迟不肯把诗的内文说出来,同时煎熬着小俩口。
「寝食不相忘,两心犹如一,倾倒无所惜,生死亦同居」文思敏捷的燕青,临时编出一首诗,自作主张的献给芸娘。
「真的…他真的作了这首诗送我?」芸娘听着燕青的说辞,感动到热泪盈眶。
「真的啊!不过呢~这个…他的脑袋呢!有点…你了解的啦~所以我有小小修缮过,他这辈子,只能作这一首了!呵呵~别苛刻他嘿!」燕青真是不晓得欠了涅里多少钱,居然帮着他这样哄老婆。
「你别怀疑他的心意啦!这种连死了都要跟你埋在一起的人,怎么会想纳妾呢?别逗了」燕青安抚着芸娘,芸娘开心的都快要飘起来了,整个人乐乐陶陶。
燕青突然转头,表情騖然阴沉,用着契丹话告诫着涅里:「喂!我可是替你说尽了好话,你要是辜负人家,就是连带砸我招牌!她放过你,我都不放过你哦!」语毕,燕青的白纸扇轻敲了涅里的胸口两下,示意自已可是会背地里暗箭伤人的。
「大丈夫一诺千金,我不会有二心的」涅里看着芸娘开心欣喜的模样,对着孟浪的燕青,印象有稍微好一点,稍微。
「谢谢燕公子的相助,这些问题,盘据在我心里,很久了…」芸娘不着痕跡地用指腹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脸上堆满着感激的幸福笑容。
「李夫人别客气!君子有成人之美嘛!呵呵~」你要是变心爱上我了,那才是让我骑虎难下咧!燕青在内心侥倖道。
「说实话,在下的手有点发痒了!我想要回房去画画,李夫人温柔婉约的气质,给了在下我很多灵感!」虽然燕青嘴巴上不说,但芸娘脸上的疤,让燕青心生疼惜,只可惜就算凭着自已高超的手艺,也没办法抚平芸娘脸上的烫疤,但是又忍不住勾引起燕青的跃跃欲试。
「燕公子…想画画吗?介意芸娘在一旁学习吗?」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久仰于燕青才华的芸娘心动不已。
「不介意啊!欢迎~欢迎~」你在更好!我可以一边看,一边画。
说着说着,两人便相协起身离去,把涅里晾在一边,无人理会。
涅里整个心理就很不平衡!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利害的?不过就会拿着几支笔,在那里画一些山水花鸟的?有什么好看好学习的!妒意横生的涅里急得头皮都痒起来,无奈他还有公务缠身,逕自离开了他与芸娘的房间,心里盘算着早点把事情作完,早点去燕青房里,把芸娘带回来。
燕青并拢两张方桌在房间里,摊开一捲洁白的纸轴,再从行囊里把绘画的傢俬都准备妥当,请芸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燕青站在画纸前,深呼吸了一会儿,挽高了衣袖开始画画。
燕青左右开弓的手持画笔,眼专注而锐利的开始描绘着,与刚才轻佻浮燥的模样,判若两人。
燕青丝毫不迟疑、犹豫的挥洒,偶尔用左手辅助点缀,主要是使用右手的画图,芸娘看得目不转睛。
心无旁鶩的燕青画了两个时辰,芸娘就静静看了两个时辰。
「画完啦!」呼!好久没这么畅快了!漂亮的姑娘,果然是我的灵感泉源啊!燕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着白纸扇搧风解热,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已的画作。
「这是…」芸娘不敢擅自惊扰燕青,一直到燕青坐下来了,她才敢起身靠近,这么一近看,觉得画里的图样,有些熟悉。
画中有一名女子,侧坐在清湍小溪旁的石头上,正螓首微偏,用着溪里的湲湲流水,浣洗着自已的一头长发,有些衣衫不整的她,上身衿领微开,露出她雪白肩颈,底下的一双玉足美腿,脱掉鞋袜、拉高了裤管,泡在溪水中取凉,露出她匀称线条的小腿肚。
「我画的是你,像吧!没玷污你的模样吧!」燕青有一下没一下的搧着风,对着芸娘攀谈。
芸娘看着画中的女子,没想到那居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