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对她也十分爱护。偶尔回杨家村,他和老丈人也很聊得来,翁婿时常会喝上一杯,感情很好。
如今他卧病在床,不用杨秀华开口,他就掏钱把医药费都垫上,还将家里好不容易存下来的积蓄都拿出来,交给了岳母。他怕杨家断了粮,更何况还有个高中生要供养。
只是谢家的情况也实在是不乐观,谢建国掏空了家底,原本就在勉强维持的生活越发的捉襟见肘了。
再之后,谢建国为了每个月能多四十块钱的工资而离开了铸钢厂,转投县里新成立的化肥厂,化肥厂是半民营企业,和正经的国企铸钢厂相差了不止是十万八千里。
后来政企分家,虽然铸钢厂也裁员不少,但也有很多老员工直接调到了机关部门,可谢建国所在的化肥厂就直接倒闭了。
二十年后,谢建国穷困潦倒,而他往日里的同事,都有人进了省委。
这样的天差地别成了卢翠春的心病,在谢建国失业之后,谢薇最常听到的就是奶奶在痛骂妈妈,举着例子的骂她,说她毁了谢建国,毁了谢家。
更要命的是杨秀华也认为自己对不起谢建国,甚至因此和娘家疏远了……
整整一顿晚饭,谢薇一直在想这些事。
似乎她父母所有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环扣一环,一串接一串,简直就像是早就摆好的多米诺骨牌,轻轻推倒了第一块,随后就全盘崩塌。
她重生了,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改变父母的命运,让他们不要重蹈覆辙,让他们过上不一样的人生,过上更好的生活。可当命运的齿轮在她眼前缓缓转动了,她却感觉到浓浓的无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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