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会深情地看向远方,忧鬱地呼唤自己的名字,桃七忍不住在心中小鹿乱撞了起来。
仙术一施,桃七看见伍靖文正穿着新郎倌的衣服在迎亲。
「他奶奶的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就娶别人了?!」桃七破口大骂道。
扑通一声,桃七再次怀抱着满腔近乎是去抓姦的怒火去到凡间。
【睡你怎么了?】
伍靖文被桃七拒绝,心知此生再也无法迎娶心爱的她,破罐破摔随意娶了一个家里相中的姑娘。
成亲当天,面如死灰,彷彿生无可恋。
桃七混进伍宅,一旁看着敲锣打鼓,拜堂奉茶,心中百味杂陈。
就算伍靖文不是真的左葬,一想到他会顶着这张脸跟别人洞房花烛,桃七就不甘愿。
凭什么一个凡人能看见左葬娇滴滴穿着睡衣的模样?我都没见过!桃七心想。
突然想起左葬生前是人,该不会死前也结过婚吧?
心中一股酸涩,桃七蹲下身来,不想让人看见眼眶泛起的泪水。
突听见骚动声,抬头看见酩酊大醉的伍靖文离开宴席,跌跌撞撞走进了大红灯笼高高掛的喜房。
心知再看就是自虐,桃七站起身来打算离去,任由泪水滑落脸颊。
伍靖文不是左葬,就算看了不好受,起码还能安慰自己。
若左葬之前也结过婚,也拜过堂,也藉酒壮胆走进过美娇娘等在内的洞房,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滋味了。
对着自己的新娘,想必左葬一定比平时更加温柔吧!桃七悲伤地想着。
才走几步路,就听见碰一声,伍靖文又醉醺醺地走出来了。
两人四目相交。
这次桃七连逃都来还不及,就被浑身酒味的伍靖文逮进了书房。
伍靖文将桃七甩进房中,房门一关,怒狠狠地望着她。
「你..你干嘛啊?」桃七怯生生问道。
略为摇晃,伍靖文指着桃七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桃七心虚回答:「首富结婚,来看热闹啊...」
吞了口唾沫,伍靖文努力逼着自己清醒些,再次问道:「那婚宴结束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可以吗?」
伍靖文脚步走近了一步,说道:「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啊?」桃七不解道。
伍靖文夸张地比手划脚道:「我伍靖文有得是钱,要什么就能买什么,却唯独买不了喜欢的姑娘?」
「啊?你新娘是买来的?」桃七讶异道。
「就算不是真金白银,不也是看中了我的身分地位,才会嫁进伍家吗?京城里人人说道,伍家的媳妇,一辈子不愁吃穿,想进门的多得是了!」伍靖文怒道,眼中却带有些许哀伤。
「你发什么酒疯啊?又不是我说的。」桃七越听越糊涂。
抓住了桃七的肩膀,伍靖文弯下身来,用恳求的眼说道:「如果可以,家财,店铺我都能不要,我只要你。」
桃七想挣脱,但看着伍靖文的脸,那跟左葬一模一样的脸,她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而来?」
桃七无法避开伍靖文灼热的眼,回答道:「我就想看看,你娶了怎样的姑娘,是不是比我好...」
这似乎是伍靖文要的答案。他将身子往前倾,吻上了桃七的双唇。
藉着酒意,他猖狂地索求着桃七的回应,而桃七也终于情难自控,忘情投入在这激烈的吻里。
将桃七单手拦腰抱起,伍靖文一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让桃七坐在书桌之上。
砚台笔架散落在地,发出了震耳的声响,彷彿在预告着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从唇,渐渐吻到脸颊,再到脖颈,肩膀。
桃七看着那跟左葬如出一輒的下顎线,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只能任由伍靖文几乎是粗暴地拉下了她的衣领。
再次抱起桃七,这次的目的地是书房中休息的卧榻。
而桃七的手,也情不自禁地解开了伍靖文大红的衣带。
等到她再恢復智时,伍靖文已经全身赤裸,睡倒在旁。
满地都是脱下来的衣裳,有些甚至还掛在傢具上,一看就能想到他俩刚刚有多狂野。
桃七坐起身来,双手摀嘴,心慌意乱。
完了!我怎么就这么没定力呢?桃七心想。
但刚刚伍靖文这么醉,要是自己趁夜逃走,或许他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梦。
桃七躡手躡脚起身想捡衣服,但屁股刚移动,手腕就被伍靖文给紧紧抓住了。
「你想去哪儿啊?」此时伍靖文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清醒不少,酒意消退了一大半。
露出了心虚的微笑,桃七谎道:「我冷,捡衣服来盖着。」
伍靖文一个翻身将桃七压到身下,冷笑道:「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你走吗?」
「你又想干嘛?」桃七害怕道。
吻上了桃七的脖子,伍靖文在她耳边道:「你不是冷吗?我很热。」
岂止热,他根本是烫的。
叹了口气,桃七心知今晚是走不了了。
总算熬到早上,伍靖文再次睡下。
折腾了一晚上,桃七猜想他这次总得睡死了吧?
躡手躡脚重新起身穿衣,在准备就绪要走前,桃七按耐不住心中的甜蜜,看向了熟睡中的伍靖文。
算算时间,回去等上个把月,就能去找左葬让他负责了。到时候由不得他抵赖!
这么一耽搁,伍靖文又醒了。
桃七急忙逃走,但还是没有伍靖文腿长,三两下又被追上。
朦胧之间,想起不知谁说过当后面有人来袭击你时,蹲下快速站起,头会击中对方的下巴,自己便能藉机逃脱。
桃七跟着回忆照做,却没感到有撞到什么,反而是自己的腰被伍靖文紧紧抱住了。
转身一看,赫然发现她的头顶根本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