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笛午心想。
转身对桃子道:「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千万别跟着出来添乱,算我求你了。」
接着,笛午忙赶往御前房地牢。
无论是死士集团还是朝廷势力,桃子本都该是跟他们有着密切关係的。如今笛午虽把她从中捞了出来,却还是扯上了关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不可违吗?这一齣齣突发状况,都是冥冥之中命运在把桃子拉回原来的命数轨道吗?
笛午虽不能对凡人使用仙术,但隐个身什么的还是不算犯忌的,轻而易举进到了地牢之中。
凭藉着蛮力,笛午三两下敲晕了几个狱卒,转眼就来到了关押着奢遥他们的地牢。
此时奢遥已经被砍到露出整条蛇尾,奄奄一息在地,而夜蝗则是不停嘶吼着:「不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拿刀在折磨着奢遥的宦官背影,笛午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眼下哪管得了这么多。
看准位置,笛午一个手刀袭向那宦官身后,但他却像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身抓住了笛午的手。
「我的妈呀!你不是鬼差左葬吗?!」笛午看见转过身来的千罗棉,在心中惊呼道。
【仙与鬼】
「你啥毛病啊?什么不当,你当个宦官?」笛午甩开手,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之前马面说过左葬下凡来度假,照理说不是应该拿人生赢家的剧本吗?怎么会是宦官呢?难道娶老婆对阴间来说是件可怕的事吗?
但笛午转念一想,御前房房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富贵荣华又武功高强,还因为白化病显得有些仙气飘飘,若不是像马面一样满心想去谈恋爱的话,似乎当个宦官也没什么缺点。
只是左葬真身高八尺,大概是厌烦了所以投胎选个迷你的来过过癮吧!
千罗棉此时自然是不记得这些的,听见笛午出口污衊,脸上露出了怒意,反手就是将怜殤劈向笛午。
本以为笛午会向后躲开,不料他竟用把扇子硬是接下了招。
千罗棉不知笛午凤羽扇的厉害,心想一把扇子怜殤总不会砍不断吧?手上一用力,然而扇子非但没断,笛午的力气还大得跟头牛似的,别说砍下去了,甚至还被压回来个几分。
「你我也算是旧识,我只要那个妖精,木架上的人我没兴趣。你一朝廷官差,管的是人,总不会连妖精也抓吧?」笛午好声劝道。
既然僵持不下,千罗棉收回了刀,冷冷道:「我可从未见过你,何来旧识?我抓回来的无论是人是妖,都不是想带走就能带的!」
见他如此跋扈,笛午忍不住道:「你若是跟我对着干,等你死后一定会后悔的!」
仙的地位比鬼差高,笛午这句话的意思是等左葬度完假,必定会为了自己今日的僭越而感到后悔。但这话听在千罗棉的耳中,只觉得是在挑衅。
青筋一冒,千罗棉直直刺向笛午。笛午用凤羽扇从侧面想来个四两拨千金,但身经百战的千罗棉也不是个花架子,顺着他的势,一个转身横向再次劈了过来。
笛午打开扇子让刀刺进凤羽之间,然后闔起扇子那么一转,想绞掉千罗棉的刀。不想千罗棉竟顺着他的方向一个侧翻落地,硬是来个刀不离手,没让笛午得逞。
千罗棉将刀抽出,左斩右劈。笛午仗着自己力气大,小心躲过攻击,一把抓住了千罗棉的手臂大力往后一拧,轻易制住了千罗棉。
正想拿凤羽扇往他背后一捅,结束这个回合,笛午突然想到千罗棉现在是个凡人,自己可不能杀死他,只能用自身的力量把他往下压,想着压昏他算了。
然而与高手过招可容不得手下留情。他也就迟疑了半秒鐘不到,千罗棉已经将身子转正,一脚踢向笛午了。
笛午忙用手挡下,但依旧是吓了一跳。
他速度好快!鬼差这么能打的吗?笛午心想。
千罗棉也是一惊。刚刚这一脚就像是踢到了根铁柱,完全不是人手臂的触感,看来这傢伙也不是一般人。
就在此时,笛午眼角馀光看见一团艷红色的火侵袭而来,下意识往后跳开,躲了过去。
火直直衝向夜蝗手脚上的铁鍊,『啪』的一声,铁鍊竟然瞬间就被烧碎了。
这种火光,笛午很久以前曾经看过一次。
年少时,曾有幸见过天上的稀宝,火王之弓。那弓里因封印了远古火王的一缕魂魄,射出的箭都带有火王之力,别说一箭燎原了,就连粉天碎地都有可能。
火王之弓在一千多年前便于崑崙山灭为灰烬了,这火的威力也不比当年,但它的确就是火王火。
火,怎么会在凡间出现?笛午心想。
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出现在牢房门口,两指朝上,指尖跳耀着艳红色的火光。几乎是一眨眼,那火便扑面袭击而来。打开凤羽扇,笛午挡下火,但在火散去时,祕女子与夜蝗也早已逃之夭夭。
笛午心知火现世乃凡间乱象,扛起昏迷不醒的奢遥便是往外追去。千罗棉见状,不明就里,也拔腿追上。
对付火,笛午不必有所顾忌,仙术一施,直接用飞的。而女子搀扶着夜蝗,也无法跑太快,几乎是才逃出皇宫就被笛午给追上了。
拋下了奢遥,笛午将扇子脱手而出,眼看就要击中女子,此时火再现,将扇子轰到了地上。
好在凤羽扇不怕火,笛午手指一勾,扇子重新回到手中。
女子亮出匕首,一个蹬地刺向笛午。笛午将扇子甩了起来,麒麟尖刺就像是把刀似的,三两下就将匕首给削成了废铁片。
见自己佔了上风,笛午想趁胜出击,一把擒住了女子手腕。不想女子从另一隻手里射出了几个红色的暗器,逼得笛午只能放手,以凤羽扇防之。
孜孜两声,暗器被凤羽扇弹开,嵌进地里,冒起缕缕白烟。
这是什么东西啊?笛午纳闷道。
此时千罗棉也赶到现场,提刀就是劈向祕女子。
祕女子手无兵器,只能左右闪躲,却还是一个躲避不及,手臂上被砍出一条血口子。
看着伤口流淌出鲜血,笛午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