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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难过?在伤心呢?

后面的话说得流畅起来,越说越顺口,最后又带着点苦涩和坚定:“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我也会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会伤心?后来宝宝会信任哥哥,至于哥哥问的喜欢、爱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爱不爱你,我只觉得哥哥很可靠能让我安心。”

沉皓白在听到她说知道你在难过时就走了过来,搂住了她,下巴隔在时笑的肩上深深叹了口心酸痛楚的气。

不知道她爱不爱我,算了,何必在意纠结呢?最基本你收获了她的信任,得到了她的信任就代表着自己已经驻扎了她的心,可怜的宝宝并不懂。但是占据了她内心深处的一席之地后,最后又要无情的放弃她,这样残酷!她能承受吗?

他带着好似哭的气音在时笑的耳畔轻声地说:“宝宝,你的学校已经安排好了,是国防大学的物理系。刚刚你见过的小舅舅就是校长。那所学校是我考虑很久才选择的,学校是军事化管理,这样你可以心无旁骛的安心读书。”

“宝宝知道了。”

炙热的鼻息喷薄,像被火燎般烫得时笑脖子不由的瑟缩。满园炫彩的花树摇曳,散发着它们的热情多姿,却也掩盖不住沉皓白灰蒙的阴郁。

他在此刻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残忍:“宝宝,明天哥哥就要离开了。”

“明天?”分离的话入耳,时笑不知道是该释然还是悲恸,眸中透着丝丝不舍的惶恐。

“对,明天。你不是对这一天期盼很久了吗?你自由了。”

“自由了?”她喃喃道:“是啊!我期待很久的自由来了,为什么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呢?”

时笑挣脱了沉皓白的拥抱,站起来。走到石桌前,倒了杯茶。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茶壶一歪从指尖翻倒在桌上,翠绿的茶叶混着茶水洒落,水渍蜿蜒爬行在桌面沿着边沿初滴落。

心里酸酸的,是那种淡淡的酸涩,就像是一滴清醋意外滴到水中的水那般,荡起一圈涟漪。

她局促的把手在裙子上抹了两下,心脏莫名发慌的惘然直跳。就像有一股无名之气被强压心底,现在随着心脏的脉动,一点一点的释放出。

她背对着沉皓白,氤氲细碎的爬上眼眶,堆积出一道水痕,闪着水光潋滟。

沉皓白从身后静静的拥住了时笑。

眼尾的泪珠被他即将逝去的温柔所逼坠,娇柔的嗓音带着暗哑:“你真的好坏,强迫的闯入我的世界,逼我感受你的好、坏。在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你,习惯了你对我的温柔、你对我的坏、你对我的宠爱。你就像影子一样包裹侵蚀着我,如今,影子说要离开,那我呢?我该用怎样的心态,笑着和你挥挥手说句:再见,一路平安?

她的话没有慷慨激昂,没有热血沸腾,只是平淡的陈述。泪珠止不住的一颗颗重重砸落在地,为什么会心酸到鼻梁也发酸?为什么会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而垂泪?

一滴发烫的泪珠隐落入时笑的头顶发丝,让他恍然“哦”原来我也会流泪。内心深处的五味杂陈就像万仞穿心般的钝痛,沉皓白甚至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时笑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嘴角上扬,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用着欢快的语气问到:“如果……如果爱……我们还会分开吗?”

如果爱,我们还是会分开,这是自己最初就清楚明了知道的。是自己贪恋她的身子后又不满足的还要她的爱,却从未想过,拿走她仅存的那点爱,她又该如何,自己何其残酷无情。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凉亭内却如寒冬般,冻得人从骨髓自内朝外散发着透心凉的寒意。

许久得不到他的回应,时笑灿烂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真的很残忍。”

他的不回应比任何一次性事上的折磨更难堪,自己就像只被扒了皮的怪物,在阳光下一览无遗的被人参观。

“哥哥,我能回家吗?”时笑有逃离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继续留在那里。

“在留一下好吗?”

司马禹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面不改色的拿出文件递给了沉皓白。

“宝宝,在这些文件上把名字签了。”

他把时笑按在凳子上坐下,收拾好桌面,文件和笔都拿出来摆在她面前。

时笑怔怔的抬起头,发红的眼眸,光亮如星辰的瞳被蒙上一层雾霭。飞快眨了下眼睫,又一滴泪滑落,顺着脸狭挂在小巧的下巴上。

暗哑的问出:“签什么字?”

司马禹看戏般的看着眼前的儿女情长,悲情离歌。也许再过几年,回首望去,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是固定资产的转让手续的签字。”他很干脆的替沉皓白回答。

“为什么?分手费?我们已经分手,我不要。”时笑带着倔强的恼怒:“既然分手了,我们各安天命吧!”

司马禹玩味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是欲情故纵吗?开口道:“听听看在做决定。你的男朋友很大方,将名下两间房产赠与你,其中一间是你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去年国庆就办理了转让。”

去年国庆?时笑蹙眉猛然回头看着他,他下阖的眼睫让自己无法看清他的态,耳边还在回荡司马禹诵读的财产列表。

“二环xx城顶层公寓一套、大奔,阿斯顿马丁各一部、江诗丹顿手表,百达翡丽手表各一、现金就不说了,还有一个信托基金。好了,漂亮姑娘,只要签了字你就是大学生中最最最有钱的姑娘了。”

“我不要。”不管他给这些资产有什么目的,时笑就是不想要。

她垂着头脸色苍白,脸蛋上还带着泪痕。紧紧咬着唇,齿痕深陷,血丝溢出,这种痛不会让她失态。

“宝宝你不签字,我怎么能安心走?”他压低音量:“宝宝答应过我会听话,乖点把字签了,我才能放心,好吗?”

满嘴的苦涩,如同黄连堵住了口腔,苦得好像经历过世间所有的苦似的。如木偶般快速签字,迅速起身。带着破碎的失落,竭力保持着优雅的大方:“我能走了吗?”

“当然还不能。”司马禹对于自己的角色定位很清楚。

“司马校长,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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