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那片桃花顿时化成灵符,写着:“三天后,午时,歌仙桥上。”
下面签了江东候仙府钟离道。
琴宿一头雾水想着:“他为什么要约我?啊,是给错人了吧!我周边都是姑娘家,肯定不是给我的,可是发这种变形灵符,都要指定的人拿到才会转成文字,真是怪,这个包裹也还没找到是谁寄的,还是去相思房问问其他弟子,请人帮忙查查。”
琴宿到相思房却看到一团混乱的画面,尚渊不在,其他弟子正在天圆地方介识镜前面不断用灵力测试,不时爆出青光蓝亮点不断闪烁,炸的房内弟子乱跑,吼吼叫叫的不断从掌心化成灵光抵抗。
青火闪电交错,白纸黄符满天飞舞,其他人连忙退出去,一个弟子对着琴宿喊道:“出去出去,现在动力装置盒过热,没法发文跟登记了,嘶,烫烫,今天打烊啦!下次再来。”
琴宿被推出去,背后相思房门磅的甩上。
镜面画面停在天外天上,钟离道低头看着人群方向,花瓣雨降落,黑压压的人群都往上方注视,唯一白衣人正低头。
尚渊从两大叠黄符后面爬出来,伸手右掌往介识镜左上角大力拍几次,四方文字出现,快速往上飞越。
尚渊扶正远游帽,拍拍沾满灰尘的衣摆,看着画面尖叫的粉裙姑娘们中那白衣男子,皱眉指挥道:“这就是那个天下频道中发的蠢宿啊,长的没这么蠢呀!唉,吵死了,你们别念洗炼咒了,先去把扬声石放上去。”
琴宿背着木匣,无奈的返回水云观。
一整天都徒劳而功。
半截烛光,窗户外洒了一地月光,他晚上写了一遍清静经,看着脸盆旁的木匣,今天一整天没收穫,他搁下笔站起身去外面小院子打水喝,就听到外面细微的呼啸声,那是御剑的风速声,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接着他出了自己的小屋,两旁是树林,外面一条下坡道。
直走一会儿就到水云观,天井后方东首一间小屋隔间后面是婆婆的寝室,西首是鐘楼,一般不会有其他人会进来,这个鐘很不吉利,连小偷都不想过来自己倒楣。
水云观紧闭的木门外,才发现的确有三个人影。
琴宿想着:“怎么平时没人会来,今天可真热闹,要来就一下来三个。”
三人正在交谈,见到一名道长迎面而来,长的俊雅温和,犹如东风拂面,踏着月光,身姿若月晕而风。
褚色衣衫的姑娘语气责备道:“看吧!就让你们小声一点,现在好了吵醒别人了吧!”
灰袍青年长的浓眉大眼,一脸随意的摊手道:“没准也是听到风声要去石湖董家庄的,要不先去吃宵夜吧!今晚风挺大,飞的我又饿又渴。”
黑衣青年有些女孩子气,举手拉拉鲜红围巾,看着琴宿笑道:“我猜猜,这位俊哥哥,便是水云宗的临时工,琴宿道长了吧?”
"琴宿"两字出口,另外两人一起抬眼看着琴宿。
琴宿打着:“贫道确实是琴宿,住在那边上坡的偏房里面,请问各位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请问你是?”
黑衣青年对着他笑道:“哎呀,真是伤脑筋,我对你可是朝朝暮暮,你却把我忘了彻底,太让人难过了,道长,使乱终弃是不对的。”
琴宿才仔细端详着他,旁边姑娘道:“尧泽,你怎么对恩人这样说话。”
琴宿没印象在哪里见过他们,尧泽道:“你不是在水云宗围猎挡过洪宗主的剑吗?还弄伤手,怎么,想起来没有,伤好了吗?”
灰袍青年上下打量琴宿,道:“哟,原来就是他啊,长的不错啊,天下频道又再乱传了,真是不靠谱,千灯,你去开通灵识啊,我可以拉你进来。”
千灯瞪了他一眼道:“不要,上面都是垃圾信文,早上还被那个候仙府粉丝团刷暴,她们怎么能这么间整天在追踪钟离道,跟你一样整日没事干。”
灰袍青年看到琴宿打“凭君传语式”,道:“什么嘛,这样也要损我,咦,你是哑巴啊?这手势我以前跟着师兄猎魔物会用,不过我觉得很麻烦,后来都用灵识了,现在真的连哑巴都不会打这个,用灵识也可以把话转成文字打到对方脑袋里面,算了,你习惯就好。”
琴宿没有仙法,自然用不了灵识,他打着:“原来是尧泽小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庐山冯门尧泽听他称自己是小友,道:“你也太客气,这是万家堡寻夜刀千灯,这是丹阳坛苗岳君,我们以前是同儕,一起在天宵派学习过,相逢自是有缘,道长哥哥一起来吧,我们正要去石湖附近吃宵夜,顺便去董家庄找个人。”
千灯忍不住插嘴道:“你顺序说反了吧?你们只是想吃宵夜而已吧?余斌要是死了,先说好,我可不要去面对天宵派那位。”
苗岳君嬉皮笑脸道:“鋐林对姑娘家会客气一点吧!而且你是人家师姐,你就捨身一回吧,牺牲小我成就我俩,鋐林怎么说也是你师弟。”
千灯抱着手臂,柳眉一扬,明艳增三分,道:“我修业离开天宵派多久了?而且我们是同一梯的,我师弟不就是你师弟?”
尧泽笑起来有些稚气,眼藏着灵动,道:“切,哪这么容易死,不过一个小鬼而已,石湖附近开了新的友记食馆,道长哥哥一起来吧!。”
苗岳君一听开心的搓手道:“太好了,琴道长来帮忙,好的开始,成功一半!”
千灯道:“我强烈感觉你并不想找余斌。”
琴宿想到自己小屋里面的木匣,打着:“那真是麻烦各位道友了,我回去锁个门,再回来与各位会合。”
尧泽跟上去道:“我陪你。”
琴宿的锁门,不过拿一块木栓挡着门,他把木匣搬到床铺底下,尧泽道:“这是什么?嘖,看上去这是法器吧?做工不错。”
琴宿打着:“其实我不找到这是什么,是寄错的包裹,我还没还给当事人。”
尧泽在小屋绕了一圈,看看桌面笔墨,还有练习抄写的清静经,木架上几本经书跟一本“侠客某”,寝室一块木板一条薄被,连枕头都没有,什么仙剑法器都没有。
尧泽拿起桌上铁壶,丢开缺口的杯子,道:“你住这种破地方啊,也太寒酸了,仙门顶尖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