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好和担心,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熬过下午的四节课,宋溪浔立马带着尚迁迹回寝室想慢慢解释,多次想牵手都被对方避开了,最后还是尚迁迹主动牵起了自己的手。
“你的手…”宋溪浔摊开她的手心,被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说不出话。
“不小心摔了一跤,手心不容易留疤的,没关系。”
知道划伤和擦伤的伤口完全不同,尚迁迹来学校前特意用砂纸磨出了擦伤的痕迹。
“怎么这么严重…这个不用包扎的吗?”看着那一处还在渗血的伤口,宋溪浔不敢再牵,只是小心地扶着。
“不用,很快就好了,”尚迁迹随意用纸巾擦去上面的血,她如往常一样牵起身边人的手,说道:“包扎了之后不方便牵手。”
“…那用另一只手!”
宋溪浔这下真是被这人的脑回路惊到了,那人牵手的力度依旧很大,她这次实在是不敢乱动,生怕又伤到妹妹。
“不要,我习惯用右手牵你。”
“……”无理取闹。
等到两人推开寝室的门,眼前就是一副诡异的景象。
一人面壁盘腿坐在下铺的床上,剩下的叁个人在她身后围成圈。
“都说闻不到了!你们快点让开!”张思弦后悔莫及,早知道昨天就不说自己已经分化的事了!
Alph脖颈后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还时不时地被触碰。
“等等嘛,我再试试,”刘妙探头贴近腺体,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是薰衣草对吧!”
“那是我用的洗衣液的气味!”张思弦忍受着腺体周围那叁人的吐息,虽然Alph颈后的腺体没有Og那么敏感,但也很难熬啊!
“你们…在干什么?”宋溪浔皱着眉头在缝隙中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诶,你们回来了,”刘妙拉着宋溪浔走到下铺的床前,着急道:“快试试,溪浔你是不是闻得到信息素?”
“…我都说了是地下室的气味!你们别闻了!”
眼看围观的人又多了两个,张思弦快要哭出来了,求救道:“溪浔她们欺负我!”
“哪有这么怪的信息素啊,小朋友听话啊,给姐姐闻闻。”
“呜呜…”
姜依缘和潘穗琪远离了人堆,她走到目光呆滞的尚迁迹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她们寝未分化的难姐难妹只有她们仨了。
“这…”
“唉…”
“嗐!”
一直到晚自习下课,宋溪浔都没感觉到发情期的预兆,准备的抑制剂都没用上,不过它能避开考试的这几天是好事就对了。
因为下午没说成,她今晚没在教室多留,一下课就和妹妹回了寝室。
“放松一点,感觉像是你像被绑架当人质似的。”尚迁迹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
“……”伤得这么重,不担心才怪。
“发情期到了吗?”她压低声音问道。
“没…”
“咦?那可能是明后天吧。”
“嗯…”
“以后不要和别人说第二性别的事好不好?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想想就有些后怕,姐姐似乎只告诉了寝室里的人,虽然这么久相处下来她觉得她的室友心思都挺单纯的,但难保她们不会外传到有心之人耳中。
“好…”宋溪浔无奈地看了尚迁迹一眼。
怪不得她会对她有过度依赖的亲情,她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好像她是妹妹一样,而对方是个可靠的姐姐。
“溪浔…”
“嗯?”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的?”尚迁迹想问这个很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我…”似乎是没想到妹妹会问这个,宋溪浔想了一会儿,诚实道:“我也不知道,气味很淡,算是…花的气味吧”
“啊?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嗯…”宋溪浔心想每次发情期她都难受得要死,怎么会有心思辨别自己的信息素,随口说道:“等你分化之后闻一下就知道了。”
“万一我是Bet呢?”
“啊,对哦。”
是因为小时候那个约定的原因吗…她好像默认了妹妹会是Og或者Alph。
宋溪浔发现她们已经是和好的状态了,尚迁迹也没有再问上周的事,那她是不是可以…蒙混过关了?
“哦对了,你还没说上周干嘛生我的气。”
尚迁迹在这一周之内冥思苦想出一种可能性,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
“……”
“嗯?”
“我…对不起。”宋溪浔其实还没想好合适的借口,主要是她实在不想让尚迁迹知道自己偷看的事,更不想让她怀疑自己图谋不轨。
“对不起什么?”牵着的左手紧了紧,她忍耐着心中莫名其妙的烦躁,直言道:“这是第二次了,我讨厌你和我说对不起。”
第二次了吗?她是不是经常让妹妹难过?
“…对不起。”
“第叁次。”
“……”
气氛沉寂了几秒。
“检录前,你看到了吧。”
“……”原来她都知道。
“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吗?”
值得你因为他冷落我?
后面这句话尚迁迹没有说出口。
宋溪浔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感觉到手上一阵剧痛,让她回想起第一周的体育课,她第一次见到颜宇恒的那一天,尚迁迹也是这个反应。
“我…我不喜欢他。”
这个误会…算是解开了,可是为什么那人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这样也能用友情解释吗?
她又开始怀疑和猜忌,或者说是恐惧,恐惧正常伦理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会在某一天被打破,作为亲姐妹的关系。
“什么?那你为什么…”
宋溪浔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她再也不愿意考虑太多,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