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本想离去但到底没狠的下心,上前故作冷淡的关切着。
「漠将军没事吧,不舒服就请大夫,漠将军府上不是养着全京城医术最高的医吗?」唐古尔娜说完后才觉得说了太多,连忙闭嘴。
就是这个声音,漠然脑海中浮现的,竟是眼前唐古尔娜的声音,漠然有些痴了只是望着唐古尔娜,倏地激动的抓住唐古尔娜的双臂大力的摇着,不停的问「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对不对?是不是?」
对比漠然的激动,唐古尔娜显得平静淡然许多,只是一昧苦笑道「没有,将军没忘了什么,怕是记忆错乱了。」
「那为什么我现在那么痛苦,你方才席上为什么要哭,琴声也在哭为什么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眼看我?我是不是忘了你?」漠然依旧摇着唐古尔娜的双臂,漠然大力的摇,似乎想摇出些答案。
唐古尔娜本纹丝不动的决心擅自摇晃了起来,可为了漠然的生命安全,唐古尔娜的决心随即安稳又坚定的镶嵌回去,浅浅道「漠然,你没忘记什么,你只要记得,好好活下去,若来日你真的想起些什么,那都不是真的,就全当是做了一个梦。」这次唐古尔娜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唐古尔娜心里想着「也好,最后一次能再叫叫漠然的名字,也就心满意足了。」
唐古尔娜走后徒留漠然呆站在原地,望着渐渐离去的唐古尔娜,脑海里不停的出现唐古尔娜的那句「漠然,你没忘记什么,你只要记得,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漠然木然的重复唸着,似乎又听到有一个人在身旁哭着喊着自己,要自己醒过来不要拋下她,但自己浑身是血没有力气快死了,但自己最怕她哭,所以用尽剩馀的力气安抚、交代她「娜娜,好好活下去。」那是他濒死前最后的心愿。
头痛欲裂、锥心裂肺,心脏被莫名的情绪狠狠的拉扯着,漠然吼了一声,恨自己想不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漠然这一吼把房中的孟圭吓了出来。
「少爷没事吧,头痛又犯了?属下去请大夫。」孟圭看漠然表情痛苦,觉得不妙。
「孟圭,我只要你说实话,我没求过人,但拜託你告诉我实话,唐古尔娜是谁,娜娜是谁?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漠然像迷路的无助小孩抓着孟圭狂问。
孟圭有些惶恐,但他内心早已挣扎了千万遍,孟圭觉得说谎会受到报应的,尤其是说谎拆散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况且孟圭知道田侧室坏心思最多,本来就不希望田侧室待在自家少爷身边,孟圭低下头,良久下定决心道「少爷,对不起,是我们骗了你,从前你与郡主才是郎才女貌、真情实意的一对,少爷从来就不曾爱过田侧室。」
漠然听完后,傻了,脑中浮现的断续甜蜜回忆若是真的,那半年前唐古尔娜怀着希望来探望他时,他是如何用言语羞辱她的,他不敢想像,若是真的孤立无援的她伤的有多深、多委屈、多心痛。
「我想有些东西是该还给少爷了。」孟圭将漠然带到库房,这里是下人来的地方,漠然平日里自然不会踏足。
孟圭将仓库里的一个上锁的铁盒交给漠然,这铁盒不大不小,也不是很重,里面却承载了唐古尔娜与漠然满满的回忆。
漠然疑惑的看着孟圭,孟圭不敢看他,只是歉疚的回了句「少爷,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告诉你实话、把本来属于你的东西还你,少爷别问打开来看就知道了。」
漠然撬开了盒上的锁,里面叠着整齐的厚厚的一叠信,信上的笔跡似乎有些孰悉,署名人正是唐古尔娜,那是装载着他们各种回忆与往来证据。
漠然一张一张的看着,每看一张,心就多痛一分,漠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失去的回忆也渐渐涌现,拼凑的起来的记忆是漠然与唐古尔娜过去的浓情蜜意,一丁半点都没有田侧室的回忆。
信叠得整齐划一,如同豆腐一般正正方方,漠然的心却早已乱成了一团,每封信轻的如羽毛般似乎没有任何重量,可漠然拿在手上却格外觉得沉重不堪,盒里还有一些是唐古尔娜送他大大小小的东西,甚至还有唐古尔娜特地去学、亲手打的就是想送给他的岫玉珮,然而半年前却被无知的他给亲手摔碎了,漠然终于全都想起来了,他过往的甜蜜时光多半是唐古尔娜给他的,只是,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太晚了?
漠然呆呆的问「这玉珮被我摔坏了,怎么还在这里?」
孟圭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哭,有些吃惊却也知道,他们的谎言害了他家少爷犯了多大的错、失去了多重要的人,孟圭回道「当初少爷看着玉珮说了句拿走吧,本来田侧室要我拿去丢了,可是我想着这玉珮少爷之前爱惜宝贝的很甚至不曾离身,时常拿出来擦拭清理,属下觉得确实不该趁少爷失忆时丢掉,就擅自把玉珮同这些东西收在一起。」
「我待你们如亲兄弟一般,这不是儿戏,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想过娜娜的感受没有?」漠然冷漠道,声音没半点气焰,但却不怒自威,透着冷冽。
孟圭又说了一次去年同唐古尔娜郡主讲过的话,大意就是老镇国大将军被太子传召入宫覲见,老镇国大将军回府后就吩咐他们一起对漠然讲一个弥天大谎,目的是让漠然平安的活在他们编造出来的故事中。
漠然恨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该死,他真的忘了重要的事,忘了他最重要的娜娜,而且还出言伤害她,漠然心里没底了、不踏实,以他对娜娜的了解,他直觉方才娜娜说的、做的都像是要和他长久的告别,这让他觉得很惴惴不安、惶恐焦急。
「我必须去找她。」漠然要去找她,求她原谅,漠然转身就要走,却碰上了年迈的父亲,漠府的老爷。
「漠然你要去哪?」漠老爷沉重、厉声的询问。
「爹,全都想起来了,我不能这样对待她,我要去找她。」漠然心急如焚。
「不准去,你可知道为什么全府上下要骗你?太子说了,你若与郡主在一起,就拿全府人头当聘礼,你身为漠府的少爷,不能那么自私。」
「就因为我不能自私,要顾全大局,让她自己承受所有痛苦?我不能这样对她,我们分离时,她才刚小產,那是我们的孩子。」漠然知道,挡在他和娜娜前面的是至高无上的太子过几日就要登基成为皇上了,可只要在一起,就一定可以解决,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