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餐厅,一时还不知该怎么想才好。
「没事吗?」望月还是很紧张。
「没关係的,明宏一向有他的”原则”。」白石讲得有点惡意,你自己不愿,总不能要我不找别人吧。「你要先洗澡呢?还是我们一起洗?」
望月再度羞得满脸通红。「这个……….,你…………。」把身体翻过去背对着他。
白石从背后又再抱住了她。「我也许是个坏男人,但请你暂时留在我身边,不要拋弃我,好吗?」
望月点点头,她希望不只是暂时在他身边,她希望的是永永远远。
5
「我是平野,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嗶------------!!
「明宏?我是艾达。工作辛苦了………。」电话被接起來了。
「艾达。」
「原來你在家。」王沁在电话那一头抽出一根菸來。「真稀,这个时间就回來了啊。白石呢?送回家去了?」
「他去约会了。」
「喔,那么說週刊志这次没亂写了?望月舞子她终于完成了所有歌迷的梦想了?」
「艾达。」
“亂丝”刚刚落幕,週刊志就开始炒作男女主角弄假成真的八卦。这也难怪他们,白石和望月在很多约会的名景点都被人目击过,自然吵得人声沸然。这件事也让王沁决定打了给平野的第一通电话。
「出了什么事吗?你居然乖乖在家,而他去约会。是不是吵架了让他想气你?」
「没有吵架。」平野說:「从你在东京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就把望月带回來了。」
王沁要点菸的手停了停。「没有理由?你心里没有數?」
「没有。」
「他最近有没有黏着你?」
「没有,时间都用在望月身上,好似在躲我似地。」
「你有没有去问他?我不是指檯面上的理由。」
「没有。」
「不要再說”没有”了!!」王沁大叫。「我想得没错的话,他就是希望你去问,不可能完全没有原因,你俩闹脾气可别害到别人。」
「别人?」
「望月呀!!她本來就是歌迷了,这一陷下去可是会不得了的。”亂丝”结束已经兩个禮拜多了,照你所說的起跑时间來算,兩个多月凭白石能把女人搞到什么地步你也该清楚,少造孽了啦!!」
平野不說话,这他也知道。
但是这一次白石的态度很怪,以前的緋闻时他大多有一些要刻意露给平野看的意味,但这次除了第一天以外全都没有。不跟他撒娇了,不跟他耍脾气了,不說一些故意煽风点火的话了,連打电话给望月都会把他给支开。那样子好似真的爱上了望月,但如果是真的,在排練时那么长的时间内为何又不追?为何像突然发作似地在那天把望月叫到家里?在这之前,他对望月的态度都没有超过往常他对待女人的平均点。
他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讲给王沁听。
「这其中一定有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王沁坚持。「你一定要去问,你怎么都不吃醋的?肚量不要那么大好不好?拜託拜託。明天他还要去约会吗?」
「没有,望月好像有工作。」这波八卦,也让平野跟望月的经纪人有了紧密的連系。白石是没有被约束,也约束不了。但新进的望月就被盯得很紧,但他们仍想办法找机会見面,这几天望月的事务所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
「那就明天去问!!知道了吗?你这个人喔,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知道了,我明天会去问的。」
平野掛掉电话,王沁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好受,散亂的茶几上满满的酒罐和菸蒂。
但一想到自己不能给白石的,他的理性就又出來說话了。他心中有一种隐隐地危机感,觉得这次的原因一定是大事,光看白石与往常经验不同之处就知道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让他当了缩头乌龜吧。但王沁說得没错,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理由,一定要问,不管那会是什么。
今天白石没有工作,从上午十点开始要在羽多野那儿渡过。
在之前跟望月去了偏僻但美麗的海滩的他,带着一身砂进了那华麗的鸟籠。一进门就扑向羽多野的怀抱。
「哎呦!」羽多野一边叫一边接住了他,很自然地双唇就接合在一起,一个好长的深吻,当唇分开时羽多野才皱着眉头說:「先去给我洗澡,野到哪里去了?」
「和舞子去海边。」白石一点也不内疚地回答,一边开始脱衣服,就随手丢到地上,然后一路脱到浴室去。
羽多野摇摇头,检起那些衣服,能被他这样宠的人只有白石,世上再也没有别人了。而那被宠的人在浴室溅起哗哗的水声,往浴缸放水。
「那你是没睡囉?」
「对呀,开长途車,把她送到家附近我就來了,所以今天请温柔一点。」白石放下泡泡浴用的沐浴乳,坐在那好大的浴缸边用脚踢着水玩。
「要喝东西吗?」
「可樂。」
羽多野又摇摇头,往冰箱走去,路过音响时顺手把它打开了。
电影”俘虜”的主题音樂的钢琴版缓缓地从喇叭泻了出來,是坂本龍一亲自演奏的版本。拎着一罐可樂回來,白石已经坐在快及腰的泡沫中了,看到可樂开心地笑了,羽多野俯下身,又是一个吻。
「看來你这次是蛮喜欢那个小女孩的嘛。」
白石忙着喝,听了抬起头來。「舞子?嗯,她很好。」
「只是他们经纪公司可就麻烦了,她刚走红,保持形象最重要,那边已经跟我们連络了好几次了,看來是想我管住你。」
白石笑。「不过我想你是不会管我的。」
「为什么不会?你是我的。」
「就因为这样你不管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你的。」
羽多野把双手交抱在胸前,依在浴室门边看着他。「明宏呢?他有没有說什么?你也是他的。」
白石沉默了,咬着铝罐的边。心中原本强行要去忘去的痛又再抬起头來,他扬起脸,倔强地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