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白石說:「其实我才应该跟你道歉,等下大伙儿帮你办派对我没法去,事务所里有人快结婚了,要办婚前派对。」
「没关係!」望月兴奋得脸都变得红通通的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玫瑰花,可以摆满我房间了。」
「怎么?没人追求我们的偶像公主吗?真是没长眼睛的,下次有时间的话跟我约会吧。」白石笑着。「我带你去看晚上的海。」
望月的时间在那一瞬停了。
「嗯,嗯。」她只能这样应着。
「好了,明宏,时间是不是差不多了?去晚了佐藤又会怪我不给他面子。」
正在和柏木确认明天的排練时间的平野转过头來,看了看錶。「是差不多了。」
「那我先走囉,公主。」白石对望月笑笑。「再說一次,祝你生日快樂。」
「明天見。」望月觉得有点飘飘然地,似在云端。
平野背起背包,又和柏木打了一次招呼,就带头走了。在樓下,野上咬着牙說:「没错啦,今天是望月生日。」
「那么他是要追她囉?」身旁有人在问。
「送那么大束花就算不是这意思对方也会误会。」
「好好呦!!望月算是美梦成真了,白石就算不追她也该满足了。」一群女孩,在那边嘰嘰喳喳。
白石下來了。
她们全围了上去,除了王沁和杜嫣琳。
平野帮白石推开車门,白石含笑地环顾了周围一圈。然后他们就走了。
「好,」野上咬紧牙关。「今天我们去唱卡拉ok,唱到心里舒服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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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想到会唱到那么晚。」
「今天真是多事的一天。」
深夜,王沁和杜嫣琳走在六本木的街头。
「你不是說理加已经变心了吗?怎么白石送花给望月她会那么生气。」
「看着自己喜欢过的帅哥去追求别人心里当然不会好过。」
「结果不但自己卯起來唱不說,还不许人走。」
「早知道会弄到这么晚,就叫晓玫一起过來唱了。」
「算了,她今天----喔,不,是昨天了-------一大早就起來去看棒球,接着又追了一天,让她早点睡吧。」
「那我们呢?早上先是被平野骂,晚上又是卡拉ok大战。」
「好了啦,不管怎么样都好,反正你今天又只能睡在我们那儿了。」
「是啊是啊,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辛苦了,不过,嫣琳。」
「干嘛?」
「我饿了。」
杜嫣琳站住脚步。「你怎么不早說,我也这样想。」
「去便利商店买东西带回去吃?」
「不。」杜嫣琳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带你去一家好棒的拉麵店吃麵,怎样?」
「好啊。」
「那就向右转-----!!」
她们拐进深夜兩点多的小巷。
王沁又把菸掏出來点上,觉得喉头有点不舒服,但她不管,仍深深地把烟吸入肺中。街上听得見的只有稀落的車声,东京闹区的夜原來是这么地寂寞,她想。在经过一个小小地停車场时,她不经意地望向对面。
「嫣琳。」她拉住她。
「怎么了?不是說好了吗?」杜嫣琳回头。
「那是白石的車吧?」
杜嫣琳定住了,看了好一阵,又跑到看得見車头的地方去看車牌。
「他怎么会在这里--------。」
車停在对面一家料理店的门前。
「这么晚了,会不会是在这里喝酒?」王沁說。「等等看。」
「艾达-------!!」
「这是难得遇見的机会耶!!可以窥見他的私生活。」
「可是用这辆車就表示平野也在,被发现了保证被痛骂一顿,他早上一定已经一肚子气没地方出了,我们何苦送上去。」
「那么你就躲到車后面。」王沁說。「又不是說一定会被发现,店前有灯,我们这边是黑漆漆的一片。」
「艾达-------!!」
「去去去。」王沁把她赶到一辆厢形車的車屁股后头,自己站在边缘。「不会連累你的。」杜嫣琳抗议了一会儿,后來就放弃了,她是知道王沁的脾气的。
她们没有等很久。
「有人出來了。」王沁小小声地說。
一群男人喧喧哗哗地从店门口被排放出來,大声地交谈着。王沁一眼就看見了平野,他好似没有喝酒,一下子就逕自上了車发动引擎。
白石出來了。跟身边的人說說笑笑,一群人站在店前并不动,大概是在等计程車到吧。平野又下車了,让引擎在那儿响着,一言不发地站到白石身边去,用一种類似母亲看着才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的眼光望着他,那眼的感觉好憐爱好憐爱,让人觉得他愿意把心掏出來给他。
白石那儿忽然掀起了一阵笑声,白石好似有点生气地转过身來,抬头望着平野。
平野不知說了些什么。
白石笑了,转头去跟身后的人說了什么,然后---------。提起整个身体在平野唇上啄了一下。
王沁一直站在那里,一直没动,看着平野惊了一下,然后就不知和那群人說了些什么,推着白石上了車,开走。
王沁还是站着,站在黑暗里,过了大概十五秒,才把身子缩进車屁股的更深一层的阴影里,对杜嫣琳說:「他们走了。」
而她的戀爱,也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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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认床的关係,王沁一夜没闔眼。她很佩服自己。
在那群男人全都離开后,她和杜嫣琳从車屁股后头走出來,依照原定计画去吃了拉麵。她除了最后决定性的那一幕以外,其他的都跟杜嫣琳說了。
杜嫣琳不认为白石跟人应酬是什么特别的事,再加上王沁她自己連眉毛也没动一根,所以吃完后她们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