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这么一趋近,彼此距离拉到了寸许,两具身躯几乎是偎贴在一起。“……是你的人。”
光线昏昏,贺云朝的脸都匿在阴影里,可是他的气息很沉,沉入她的气息中融合,没有锐利的进攻性。
“令曦姐……”
然后他向她俯身,高大的身影下落,一寸又一寸,呼吸循着她的额角攀附,继而是发鬓,耳尖,耳廓,耳根,每一寸都缓慢而灼热,像是用气息来爱抚,拨动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任令曦禁不住因为他的吐息敏感颤栗,连她溢出口的呼吸都跟着颤抖,最后贺云朝垂首,额头靠上了她肩膀。
“有味道。”
他无力地说,鼻尖抵上她颈侧的动脉轻嗅。
“说女性身上有味道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作势推了推。
“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很香。”贺云朝抬手摸上了她的颈后,指腹在皮肤上反复摩挲,“从刚才靶场开始就一直能闻见,你走了我也能闻到,现在更是。”
这就有点魔幻了,就算她真的发情,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可能残留这么久。
何况他只是Bet,Bet对信息素哪有那么敏感的道理。
“你这样好痒。”任令曦轻轻“唔嗯”了声,感觉到身上人的动作一僵,随即更放纵地捧着她的后颈嗅闻,连嘴唇都不住地贴着她的血管轻触。
又痒又麻,但身体却止不住被抚触的舒畅。
“……难受。”他说。
“难受还闻?”
“闻不到才难受。”
杂物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耳边只有他凌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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