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玛呢?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因为他们只能救一个人,然后他们毫不犹豫选择了我,光是如此,你就十足有怨恨我的理由了。」
「我不会怨恨你的。」
莫玛发现艾儿汎特精并不稳定,却也无能为力。
「当你愿意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但我不能释怀,为什么你为完好无缺出现在我面前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莫玛一怔。
「我知道这很不讲理,明明就是所有受害者当中最幸运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再做要求,但我还是无法不去羡慕莫玛你啊!我怎么会、会这么糟糕……」
将内心最真实的念头全部宣洩,艾儿汎特流着泪,伤心地低下头。
「看见艾儿汎特小姐没有变化,我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
对于莫玛回应,艾儿汎特无法理解。
「无论好坏,艾儿汎特小姐都一如往常坦率,没有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了,我知道你可能会埋怨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就算活了下来,艾儿汎特小姐确实失去太多了,不将矛头对准一个目标,那样内心太难受了。」
莫玛一派轻松地说道,丝毫不为艾儿汎特的说词感到难受。
「我会等艾儿汎特小姐走出伤痛的,在此之前,就算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也没关係,虽然不能真的让你用魔法箭贯穿我就是了。」
「为什么你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艾儿汎特小姐是十分了不起的人,復原就只是迟早的事,确认你没有被精污染改变心性,我就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仅仅只是说出心声,却让艾儿汎特情绪稳定下来了。
「復原吗……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个不是问题吧?」
莫玛站起身,似乎有其他想法。
「魔法师就算失去手脚也能施展魔法,艾儿汎特小姐不是会移动魔法吗?」
走到花园中的空旷处,莫玛转身面对艾儿汎特。
「我的确是会,难道你要我用移动魔法代替失去的左脚吗?」
「没错。」
虽然移动魔法时常被当作手脚的延伸,但直接用于辅助断肢却不曾听闻。
「怎么可能!这不就代表要随时且不中断施展魔法吗!」
「对啊,这对艾儿汎特小姐不是问题吧?」
艾儿汎特大声反驳,内心却燃起一丝希望。
「像我就能随心所欲施展清洁魔法,只要花时间鑽研,艾儿汎特小姐一定能像普通人一样走路的。」
「我真的办得到吗……」
「艾儿汎特小姐办得到的,你可是阿维尔最厉害的魔法师呀!」
「你少加『考虑年龄』这个关键了,被你这么一说,我不就一定要达成才行了吗?」
露出苦笑,对于莫玛带着天真的建议,艾儿汎特认为很有尝试的价值。
「我今天来,不只是要看看艾儿汎特小姐而已,如果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我可以让你用魔法箭尽情攻击我的骨龙。」
莫玛语出惊人,高举的右手似乎在等着艾儿汎特的答案。
「那,先让我看看他吧。」
艾儿汎特不清楚自己看到只剩骸骨的元凶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既然他已经成为莫玛的所有物,面对是无可避免的。
莫玛点了点头,随即挥下右手,花园突然掀起一阵暴风,黑褐色的阴森身影降落在莫玛散发橙光的娇小身躯旁。
「这就是『骨龙』吗……」
艾儿汎特内心涌起愤怒,但理性随即将之压制。
周遭的佣人们忍不住发出嘈杂声,但在席尼转头瞪了一眼后,随即又回復原本安静随侍的状态了。
「他的名字是饮鴆。」
莫玛拍了拍饮鴆的头,一边说道。
「莫玛,你当初是怎么杀掉他的。」
比起发洩怒气,艾儿汎特更想了解魔法的奥秘。
「我是用清洁魔法消除原本在霍凯——那隻龙身上的术式,当术式消失,早该重伤死亡的龙才真正迎来生命的终结。」
说着的同时,莫玛将当时施展的魔法再现,脚边描绘出橙色的魔法阵。
「已经到达『可视级』了吗……」
艾儿汎特惊呼。一般来说,魔力以有色光显现时,无论魔法师或一般人都能看见,但是只有魔法师能看见术式的图案,但若将单项魔法修练至某个强度,其术式就有可能在施展过程中,变成连一般人都能用肉眼观察,这样的魔法,就会被称为「可视级」。
「嗯,我在精污染的影响下,反而让清洁魔法成长了。」
橙色光芒散去,被饮鴆扬起的落叶与沙尘消失无踪。
「连术式都能消除的魔法,真是前所未闻……」
「请吧。」
莫玛将饮鴆留在原地,走到艾儿汎特的身边。
「你不怕我太生气,把你的骨龙弄坏吗?」
「放心吧,饮鴆很坚固的,再怎么说也是龙啊!」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
艾儿汎特驱动停滞数天的魔力,在身前造出一支鲜红的魔法箭。
「『爆炸』、『烈风』。」
在箭上赋予其他魔法,艾儿汎特让箭飞驰,射进饮鴆毫无防备的胸口中。
轰隆!
巨大声响随着爆炸传出,衝击波让在场眾人站不稳脚步,席尼握紧轮椅的把手,努力支撑不让艾儿汎特失去平衡倒下。饮鴆的骨头飞散四周,砸落在花圃上,压坏许多绽放的花朵,有些佣人甚至被吓到跌坐在地。
「艾儿小姐!这个太超过了。」
看着狼藉的花园,席尼大声喝斥。
「我怎么知道饮鴆这么脆弱!莫玛!」
「我想说夸张一点你心情会比较好,放心吧,我有交代饮鴆不可以伤到人。」
「问题不是这个!我可是把你的骨龙炸散了啊!」
「啊,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
莫玛